咋办?我爹是奸臣!: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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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侯作不出诗,细数京城里所有的纨绔膏粱,也就这位凌公子勉强能达到清芷姑娘的水准。

    为什么不能提前找枪手作好背下来?因为每晚的词牌名不一样,当晚揭晓,当场填词,这也是规则之一。

    当然,填词只是入场资格,高额的“缠头金”还需另付。

    可叹这些慕名而来的文人骚客,嫌弃科举规矩多,却从不觉得清芷姑娘的规矩有什么问题,为了一堵芳颜,每晚都有不少人挖空心思,填词投帖。

    席间一片莺声燕语,或清丽、或妖娆的姑娘们热情备至地为他们添酒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清芷姑娘的词牌名终于揭晓——《卜算子》。

    “怀勉兄弟,怎么样,有把握吗?”宁远侯问。

    怀勉兄弟再次微醺了,面颊浮起两片红晕,笑道:“尽力而为。”

    他用侍女递上的纸笔挥毫泼墨,须臾间用潇洒不羁的狂草填好一篇《卜算子》,潇洒收笔,四下鼓掌叫好。

    “好什么呀……”宁远侯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分明是……

    “好狗不挡道?”

    “是‘好独观云起,幽林自往还’。”凌瑞道。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

    宁远侯看着满纸飞扬的字,字是漂亮字,可惜看不懂啊。

    “怀勉兄这笔字已经远超大半宾客了。”众纨绔道。

    宁远侯一想也是,便将自己的请帖并词作一起放进了莲花碗中。

    一刻钟后,侍女传来落选的消息,堂倌殷勤地跑上来,对着宁远侯点头哈腰地表示歉意,请他再选“鲜果”单独服侍。

    宁远侯大感败兴,但他请凌瑞来不是为了交恶的,也不敢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对着的堂倌手里的清单一脸不悦。

    凌瑞往那清单上一扫,原来是体态气质各异的女子,以生鲜瓜果命名,谓之“鲜果”。

    见宁远侯兴致阑珊,堂倌又掏出另一份清单,上头的字每一个都认识,可惜连在一起就看不懂。

    宁远侯更加烦躁:“讽刺我呢?”

    堂倌点头哈腰:“就算借我三个胆子,也不敢讽刺您啊。”

    “那你告诉我,这‘寂琴’为何物?”宁远侯道。

    “‘欲将心事付瑶琴’,寂琴娘子虽目不能视,却心香玲珑、望而生怜,所谓月满则亏,几位娘子都是玉肌胜雪的尤物,少一双明眸反倒更惹人疼惜。”堂倌说得头头是道。

    “盲女啊?”宁远侯皱皱眉:“没兴趣。”

    堂倌又向他介绍其他类型的女子,像个兜售产品的摊贩。

    话音未落,一名侍女入内,朝众人施礼:“清芷娘子请这位公子去房中一叙。”

    四下哗然。

    侍女指着的公子正是凌瑞,可惜这厮不胜酒力,趴在桌上醉成了一滩烂泥。

    “扶凌公子起来。”侍女道。

    便有一名侍女上前将凌瑞架了起来,凌瑞心头一紧,这人看似瘦弱,臂力却不小,像是练家子。

    凌瑞被扶进一间套房,屋内陈设清雅,两面瑶窗洞开,素纱被雨水浸湿,临窗一张黑漆小几上摆放青瓷瓶,斜插着几枝荷叶荷苞,角落里一张半旧的焦尾琴,在素纱灯下泛着乌沉的光泽。

    一名女子从内室走出,面无骄矜之色,通身清冷之气,鸭绿色的短领上衣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她约三十岁上下,如一株清雅的竹花,绽开最后的绚烂,却美的令人错不开眼。

    凌瑞怔怔看了她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真美。”

    “奴家清芷,见过凌公子。”清芷屈膝,盈盈一礼。

    凌瑞笑得像朵花,含含糊糊道:“姑娘说笑了,见我无须请旨。”

    清芷姑娘又道:“公子,奴家名叫清芷。”

    “你更无须鸣叫着请旨,那太失礼了。”凌瑞摆手道。

    “……”

    见他真得喝多了,清芷也不恼,笑着将他扶到食桌前坐好,面前是一桌新的席面,清芷斟了两杯酒,却不急着喝,将一盏铜炉搁在凌瑞面前,挖一勺褐色粉末倒进香炉,点燃,升起几缕青烟。

    凌瑞醉眼迷离,只用鼻子找寻那道气味:“什么味道,有些甘甜?”

    “奴家弹曲,必会焚香助兴,此物名为芙蓉香,提神解酒,可令通身欣快。”清芷道。

    “也好,我喜欢听曲。”凌瑞含含糊糊,靠在椅背上。

    窗外暴雨如注,清芷姑娘清冷的琴音如泣如诉,凌瑞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脚下虚浮又坐了下去,揭起面前錾花枝锡胎香炉的盖子,轻轻敲打,微启薄唇开口唱道:“月暗重楼,月暗重楼,独抱冰弦泪暗流。眼似秋星旧,心比莲心皱。 ”

    清芷姑娘定定地看着他,从未见过有人逛窑子不作淫词艳曲,却感怀琴女悲苦的。

    便听凌瑞接着唱道:“嗏!命薄怎个秋?风欺烛瘦,风欺灯瘦,且把《霓裳》唱透,唱不尽人间恨与愁……”

    一曲终了,清芷竟停在那里,垂首叹息,眼前蒙着一层薄雾。

    凌瑞也呆呆坐着,耷拉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何故选我?”凌瑞先开口问道。

    “公子何出此言?”清芷反问。

    “我那篇词,填得就是‘好狗不挡道’啊。”凌瑞言罢,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清芷唇角微微勾起,陪了一杯:“奴家从未见过公子这样的人。”

    ……

    清芷姑娘的房间从不留人过夜,喝酒也只喝一杯,凌瑞跌跌撞撞,被人搀扶着回到包厢,席上的同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见到他难免酸上几句,正合那句市井俗话:“不怕自己跌跟头,唯恐兄弟带乌纱”。

    凌瑞走后,衣橱门被推开,原来内里别有洞天,是一个狭长的暗道。

    一个面长无须的瘦高男人走进来,用带着黑手套的手摆弄着案台上的瓶瓶罐罐。

    “清芷姑娘琴技了得,都把我听哭了。”男人笑道。

    “请转告嘲风公子,此人与寻常的嫖客不一样,你们要当心。”清芷冷声道。

    “呵,只唱了一曲就不一样了,姑娘游走欢场十数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啊。”男人道。

    “正是见得多了,才比你们男人多知道些。不要以己度人,觉得所有男人都是流连花丛的色胚子,何况我已是半老徐娘,想靠我控制他,注定是败局。”

    男人看着那张冰肌玉容的脸,嗤笑道:“我的姑娘啊,你到底是妄自菲薄,还是不情愿,找托词敷衍公子?”

    “我丈夫在你手里,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只是好心提醒一句罢了。”清芷将双手拢进衣袖,重新坐回凳子上。

    “放心,你的亲亲丈夫好得很,绝没有人为难他。”男人打开白瓷瓶,放在鼻下嗅嗅:“公子自有更稳妥的办法——这个东西,初服者三五日就会神疲骨软,隔日不吸就会涕泪交加、百蚁噬心,断之两日发狂,七日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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