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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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又“咦”了一声:“这篇文章很好啊。”

    “哪里好?”

    平安没有经过专门的八股文训练,只按自己的感受说道:“不偏不倚,有理有据,虽然是应试文章,但让人有读下去的欲望,不会觉得空洞乏味。”

    陈琰心头欢喜,但不动声色:“说得不错。”

    平安压低了声音问:“这么好的文章,为什么不推荐上去?”

    可把他好奇坏了。

    陈琰道:“看评语。”

    平安看到章末,竟然被老爹用蓝笔批了一首打油诗:

    科场本为选贤才,偏有蠹虫窃卷来;

    字句照搬充己作,丑行败露众人骇;

    胸无点墨贪荣禄,笔无自主惹笑咍;

    下科请得陆清远,本官选他上鸾台。

    平安惊得张大嘴巴,大瓜,大瓜呀!

    老爹在讽刺此人抄袭,让他下次将原作者陆清远带来,直接选原作者去金殿面圣。

    而清远是陆阁老的号,陆阁老不但是大学士,还是本场主考。

    居然抄袭主考的文章……这人脑子进水了吧。

    “这样的人难道不抓吗?”平安问。

    “他是背下来的,不是怀挟夹带,不算舞弊。”

    陈琰告诉他,这种人没有多少学问,凭着背了一肚子高头讲章考上秀才甚至举人,但因背得太多,一旦对不上号,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样的人其实很多,如果运气好,一路遇到的考官都没看过他抄袭的文章,或许可以考个秀才,极其幸运的能考到举人,到了会试还来这一手,那就是自讨没趣了。

    会试的主同考官都是什么出身?二十人里七八个三鼎甲,有丰富的阅卷经验,又多是清贵翰林,闲着的时候尽琢磨这些了。

    “爹是怎么看出来的?”平安问。

    陈琰道:“无论乡试还是会试、殿试,前五名的试卷都会被公布出去,作为程文范墨,各大书店皆有贩售,备考的考生都会买来看。”

    当然,像他这样时隔多年还有印象,甚至能对号入座的,还是少数。

    其实平安也有这种本事,但他目前没打算如此用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把功夫都用在读范文上,要耽误多少玩的时间?

    “万一看不出来呢?”平安又问。

    “送到主考官手里,最多是被嘲笑,要是取中了,被磨勘的官员看出来,轻则降职罚俸,重则罢官回家。”

    平安惊道:“这么严重?”

    “当然。”陈琰说完,继续埋头阅卷了。

    平安坐在他身旁,探头探脑,欲言又止。

    可他越是这样,陈琰脸上的表情越是丰富,时而唏嘘,时而咋舌,时而喟叹……

    平安抻着脑袋看,陈琰就往另一侧倾斜身子,弄得平安满心好奇,好像凳子上长钉子,又不敢轻易出声打扰。

    陈琰这时抬起头:“还想看?”

    平安点点头。

    陈琰勉勉强强将手里批完的卷子递给他。

    平安兴奋地直哈气,捧着难得要来的卷子,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就这样一份挨一份,凡是准备出房的“荐卷”,陈琰都会拿给平安先看,平安品评一番,才递出去给两位主考。

    从黄昏看到内监官进来掌灯,陈琰怕伤眼睛,彻底不让他看了,收卷准备洗漱。

    直到上床睡觉,平安按捺不住兴奋劲儿,还在跟老爹讨论试卷里的内容。

    陈琰心中暗笑,他可太了解陈平安了,最爱打听是非,这个法子从开蒙用到现在,屡试不爽。

    这样日复一日的阅卷,转眼到了三月中旬,平安不知不觉地装了一肚子应试佳作,让他上手去写,没准都能凑出一篇看得过去的文章来。

    截止到放榜的前三天,陈琰提前完成了本房的阅卷,将试卷收起来,继续陪平安下跳棋。

    跳棋掉在地上,平安趴下去捡,无意间看到自己坐着的那把官帽椅是歪的,椅腿上楔着一枚插销,他好奇地拔出来,椅子吱扭一声,险些散架。

    原来是考场人员清理考场时,发现这破椅子晃动得太厉害,临时楔上去的。

    “不要拆考场。”陈琰提醒道。

    平安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爹,您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很眼熟?”

    陈琰皱眉看了片刻,才想起是自己当年会试时考箱里的东西,考箱下层装有户籍文书,小抽屉用插销插着,不易打开,谁料竟被人塞进了小抄,这根插销也不见了。

    平安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小时候总偷他爹的“准考证”来着……

    “这个箱子每一个零件都是娘亲特别定制的,咱们把它拿回去,如果严丝合缝地插回去了,就是咱家的东西。”平安道。

    那就要好好查一查,是谁从哪里捡到了这个插销。贡院常年锁门不开,留守和打扫的只有几个老吏而已,并不难查。

    陈琰回忆起当年的场景,锦衣卫严格搜查了现场,没找到这个东西,如果它藏在栽赃之人身上,搜检官钱淇贞和整组兵卒一起被抓进诏狱,早被搜过身了,怎会出现在考房中?

    “那说明钱淇贞只是个替罪羊,栽赃您的人根本没有被抓。”平安道。

    陈琰觉得很有些道理,将插销藏进靴子里,以免出考场时受阻。

    ………

    翼日一早,两位主考官选出了四百份考卷,下面就是排名。

    按照惯例,同考官也要参与,因此他们被放出笼……呸,考房,来到两位主考所在的衡鉴堂。

    平安的八卦之心终于达到巅峰,他小声地问老爹:“爹,打个赌,咱们这一房可以收割多少贡士?”

    陈琰皱皱眉,怎么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味儿呢?什么叫收割?人家是韭菜吗?

    当然,平安说的也是实话,大家都希望自己这一房可以多出几位贡士,而且名次越高越好。

    毕竟“收割”一些门生,在后辈之中建立人脉和声望,是这份累死累活的差事里唯一可以得到的好处了。

    “三十到三十五人。”陈琰道。

    “那我赌三十五到四十人。”平安道:“输了的请吃烤羊腿。”

    得亏两人声音小,要是被主考官听见,拿如此要紧的事打赌,赌注居然是烤羊腿,非吐血不可。

    果然,到了排名次的阶段,就容易产生意见分歧。

    平安看得津津有味:打起来打起来!

    众人各执己见,在激烈的辩论中裁定了四百份试卷的名次。

    陆昉道:“去致公堂拆卷吧。”

    所有的内帘官,便跟随两位主考一起来到外帘的致公堂,拆号填榜。

    陈琰这一房选出贡士三十七人,其中名次最高的是一名齐州贡士,名叫纪莘,考到了第十七名,他的试卷平安有印象,前面的七道八股文不是最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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