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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100-110(第12/17页)
平安没想到大师祖这么好说话,而且大师祖都这么说了,爹娘大概率也不会拒绝的。
果然,陈琰道:“你要跟着也可以,不能给大师祖添麻烦,什么抄抄写写的文书,跑腿传话的差事,力所能及的就主动去做,能做到吗?”
“能做到!”
沈佥院因此收获两枚小小的跟班。
……
这还是平安头一次单独出门,沈廷鹤允许他带一名书童。
平安还没有书童,现找一个也来不及,曹妈妈便“毛遂自荐”,让阿蛮或小福芦承担一路照顾安哥儿的重任。
平安又是大孩子了,考虑到驿宿方便,最终决定让小福芦跟着。
小福芦这孩子向来乖巧,文章背得快,也能写会算,比阿蛮还要心细,照顾平安的饮食起居不在话下。
林月白抓紧时间带着两个丫鬟帮平安打包行李,眼下已是八月底,再回来只怕要入冬了,御寒的棉衣、裘衣、耳暖等就装了一个箱笼。
淑妃为珉王准备了防雨的披风和毡帽,用涂过桐油的布料特制的,并依样给平安也准备了一份,傍晚就送到了陈宅。
大内出品,做工精良又轻便,果然是很好的东西,林月白仔细包好,收进箱子里。
等到全部准备妥当,夜已经深了,阿吉熬不住趴在箱子上呼呼大睡,还以为天一亮自己也会被打包带走呢。
……
寅时,鳞次栉比的官员宅邸次第点起灯火,长安街道上陆续有马车碌碌走过,京官们要上朝了。
陈琰起得更早,昨日平安兴奋地睡不着,闹腾到半夜,这会儿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擦脸换衣裳,然后被阿祥背着装上了车。
他的小红马也被人牵了出来,拴在马车一侧。
全家最忙的就属阿吉,它不明白为什么陈红霞可以跟着小主人外出,自己却不可以,一味地抻着狗头往门外挤,又一次次被忙碌的人们用脚挡住轰回院子里。
东方露出鱼肚白,城门上刚刚换岗的守卫打着哈欠推开城门,一队插着“奉旨巡察河务”字样旗帜的车马缓缓驶出城门。
中间一辆最宽敞的马车上,两个小朋友兴奋异常,每一根头发丝都发着自由的光,叽叽喳喳吵了一路。
沈廷鹤坐在另一辆车里,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骑马赶上来的属下汇报,微微蹙眉。
既然这么有精力,何必靡费大好光阴呢?
便使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河务书籍、地方图志等送去几本,算作他们一路的功课。
谁知扈从去了片刻,又折返回来,手里的书籍也原封不动地带回:“两位公子睡着了。”
“睡着了?”沈廷鹤诧异道。
那扈从汇报也很具体:“属下拿书过去,刚掀开车帘,‘嘎’地一声就睡着了。”
“嘎”地一声……
沈廷鹤已经开始头疼了。
……
从京城到豫州受灾的啟县,走大运河需要七八日,平安一路都在犯嘀咕,乘船南下,怎么会遭到灾民哄抢呢?
谁知官船行至第七日上,突然在豫州荥县的一处码头靠岸。
沈廷鹤从船舱里走出来,便听一位工部官员禀告:“黄河在啟县决口,导致运河水位严重下降,淤塞了上百里,行船受阻,只能下船走旱路了。”
平安恍然大悟。
他们在荥县码头便转乘车马,往省城而去。
运河两岸经济发达,百姓虽算不上安居乐业,但也还算富足,而此刻深入内地,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一路所经州县屋舍破旧,生民疲敝,道路泥泞不堪。
更不要说从受灾县逃出来的流民,他们面容枯槁,衣衫褴褛,四处乞食,饿到了不怕死的地步,连钦差的车队都敢追随乞讨。
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
沈廷鹤面无表情地下令驱逐。
他不能施舍任何食物,那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平安看着车窗外越聚越多的灾民,不由心惊肉跳,人在饥饿时没有理智,幸而他们的车队由锦衣卫层层护卫,否则真的会遭到哄抢。
进入荥县县城,在此处就藩的赵王听说堂侄要来,已经派人等候在城外了。
赵王的父亲是珉王祖父的堂兄弟,自认为与今上还算亲厚,主动承担起接待钦差的任务。
而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赵王府给珉王带来了更大的冲击。
府内钟鸣鼎食,美婢如云,一道菜恨不能用十几只山雉提鲜,一道饮品要用十斤上好的糯米和粟米提炼,比皇宫里奢靡得多。
比起城外流离失所的灾民,简直荒唐可笑。
原来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到封地逍遥快活”,这与蛀虫有何区别?
十数年后,李泊言整饬宗室大肆兼并的问题,首先拿赵王开了刀,这是后话。
第108章 第 108 章 总要有人第一个尝试吧……
离开赵王府, 一行人往啟县赶去。
天灰蒙蒙的,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灾情远比沈廷鹤想象的更严重, 黄河决口数百步,三日前刚被堵住,又被洪水掏出一个洞,浑浊的巨浪裹挟着碎石泥沙, 如猛兽般咆哮着涌出决口。
平安穿着雨披,踩着木屐,走在泥泞湿滑的大堤上,直感到脚下的堤坝都在震颤。
堤坝上不能站太多人,只能带两个锦衣卫上堤保护珉王,平安一下子担心起来, 汛情凶险,如果有人扮作民夫冲上来袭击珉王,会一起跌进洪水里, 连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原书中对珉王的描述, 他不禁揣测, 珉王后来的惨状, 不会是璐王害得吧?
正在出神, 知府、知县带着一众左贰杂官踉跄奔来, 前来拜见钦差, 沈廷鹤皱眉沉声道:“汛情当前无须多礼, 上堤吧。”
“是。”
堤上一位披着蓑衣的官员正在指挥抢险, 嘶哑的声音穿透怒吼的涛声:“沙袋!”
县里的青壮民夫便腰系麻绳,结成一堵人墙跳入齐腰深的泥水,喊着嘹亮的号子, 奋力将岸上传递过来的沙袋扔进决口。
却似投入无底洞一般,填也填不住,巨浪翻滚,没过他们的脑袋,有人力竭倒下,又在同伴的拉扯下站起。
“再放!”
有人跑到那官员面前:“许推官,钦差大人来了,叫你过去回话。”
“天王老子来了也先等着。”许推官继续下令:“换竹筐!”
便有民夫将装满石头的竹筐抬上来,用麻绳串成一串。
“不要用麻绳,换成竹竿。”有个声音自身后响起:“这么多人挤在堤上毫无用处,分出两百人去外部修一道备堤,拆除附近民居,我要五百个装满砖石的箩筐,五十根房梁,将箩筐固定在房梁上,当做木桩打进水底!”
大腹便便的知府从后面赶来,对有些愣住的许推官道:“按沈佥院说得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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