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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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什么,平安一定知无不言,只是没必要为了儿女婚事着急上火,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皇帝见他故作老成的样子,嗤地一声笑了:“哪里学来的这套说辞?”

    平安一边吃点心,一边娓娓道来:“还记得我小姑成婚之前,姑父家里生意出了些变故,朝廷突然下令禁海,关闭市舶司,一整船上好的明前茶被扣在码头全部受潮,为了收购这些茶叶,姑父家几乎掏空家底,还借了贷,本指望一年后可以三倍赚回,谁知天降灾祸,血本无归,姑父的父亲一病不起。

    “陛下,如果您是我祖父,会让我小姑嫁到这样的人家吗?”

    皇帝代入了一下,实在共情不了。

    宁安有自己的公主府,府里有属官和女官操持庶务,皇庄皇店和巨额陪嫁自不必说,就连驸马都要另赐府邸,平时两人分府别居,驸马想见公主,要么向仪制清吏司申请,要么等候公主召见。

    所以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家,关他女儿什么事?

    这样想来,皇家有再多束缚,也总比百姓强得多,农人遇到天灾就会失去土地,商贾因政令变化可以随时破产,相比之下,一个杨兴钰又算得了什么?人之命在天,国之命在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平安觉得皇帝太不会搭茬了,让他后面的话都没办法说,于是教他:“您说‘不会’。”

    皇帝只好说:“嗯,不会。”

    平安才接着道:“可是小姑与姑父青梅竹马,又早已订婚,不愿反悔,我祖母愁得病了一场,日日唉声叹气,我祖父当时就是这么劝她的。”

    “……”

    平安又提醒道:“您说,‘后来呢?’”

    皇帝只好问:“后来呢?”

    “后来,小姑和姑父排除万难,担起了家里的生意,我祖母也施以援手,家里境况渐渐好了起来,还生了个特别可爱的小表妹。”

    皇帝微哂,没说话。

    “那小表妹呀,小脸粉扑扑的,胳膊像藕节一样白,眼睛像黑葡萄一样亮,漂亮极了,我娘说,非得是感情至深的夫妻才能生得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平安讲得绘声绘色,皇帝略抬了一下眼皮:“你才多大一点,就知道感情了。”

    平安接着道:“当然知道!公主见杨兴钰成了‘蜜蜂狗’,第一时间不是害怕他嫌弃他,而是担心他的安危,为他请太医,这叫感情。

    “杨兴钰以为公主是奶娘的女儿,依然倾慕她爱重她,为了她胆敢欺君,这也叫感情。”

    皇帝端起茶盏的手愣在半空:“什么奶娘的女儿?”

    平安没想到,皇帝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于是磕磕绊绊地解释:“其实是话赶话的,那日马球赛上,公主打赢了杨兴钰,就开了句玩笑,说她是我家奶娘的女儿。”

    “公主,打马球?”皇帝更加错愕。

    宁安的事内廷往往只报给皇后,皇帝极少过问。

    平安:“……”

    皇帝压下一股火气,又问:“打一场马球,就打出感情来了?”

    “那倒也不是,打完球去逛夜市的时候……”

    “逛夜市?”

    平安闭眼倒吸一口冷气,死嘴,不要再说话了。

    皇帝将茶盏搁下,一脸严肃:“平安,朕叫你来问,就是不想牵连太广,真要认真去查,可是会死人的。”

    平安哪里经得住这么吓唬,立刻竹筒倒豆子,将这两个月来公主和杨兴钰的行迹全交代了出来。

    他还试图跟皇帝讲道理:“您不是也很喜欢隐瞒身份到处溜达吗?公主最多算上行下效。”

    吴公公眼看着皇帝的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白,轻斥一声:“什么到处溜达,那叫微服私访。”

    “对对对。”平安态度很好的连连点头,又道:“杨兴钰为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连命都可以不顾,公主隐瞒身份,不正是想找到这样一个人吗,您就成全他们吧。”

    皇帝面色稍霁。

    “您放心,这种病我知道,只要不碰牛乳,是不会轻易变成蜜蜂狗的。”平安道。

    “别提那狗。”皇帝又生起气来。

    ……

    平安出宫时,迎面遇到一个穿团龙纹常服,头戴翼善冠的男子,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过来。

    吴公公躬身施礼:“璐王殿下。”

    璐王对吴公公道:“这位是?”

    “是翰林院陈学士的儿子,陈平安。”吴公公道。

    平安低着头,所以没看清璐王的表情,只看到一双靴子,在他面前驻足片刻,便推说父皇急召,往乾清宫方向走去。

    平安也没多想,因为家里的马车就等在宫门外,原来老爹知道自己也进宫了,特意等他呢。

    爬上马车,老爹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平安累得瘫倒在车厢壁上,嘴里咕哝着:“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第92章 第 92 章 殿下不可!

    一双白皙的手在铜盆洗净巾帕, 拧干,发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璐王将温热的帕子俸给皇帝,又亲手过滤汤药, 放在皇帝手边的榻桌上。

    皇帝疲倦地揉一揉眉心。

    “看奏疏太劳神,臣念给父皇听。”璐王道。

    皇帝肩头有一处箭伤,箭簇没入腠理,没有及时处理, 哪怕后来完全愈合了,每年也总会复发个两三次。

    每一次旧伤复发,璐王都是衣不解带的侍奉汤药,帮他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

    这次本不想叫他来,可自觉这次比往次病得都要重,从前在军中时, 也见过太多死于旧伤复发的将官和兵士,心里没底,还是将他叫来多交代几句为好。

    “臣刚刚在外面, 见到了陈学士的儿子。”璐王道。

    皇帝将汤药饮尽, 痛苦之色转瞬即逝:“怎样, 是那刘平安可比的吗?”

    璐王躬身颔首:“臣已知错了。”

    其实只是匆匆一眼, 能看出什么来, 他想吐血倒是真的, 谁能想到父皇挂在嘴上两三次的人竟是个小孩子, 崩豆那么大, 能找到才是怪事……

    “皇后说, 你这一出叫‘彩衣娱亲’,朕权当是‘彩衣娱亲’吧。但你应当知道,双亲最期盼的到底是什么。”

    缠绵病榻的人总是容易焦虑, 看着眼前这个唯一成年的皇子,皇帝知道,一旦自己撑不过去,就没有第二人选了。

    因此他说:“清流、直臣,固然不可或缺,可朝廷最缺的永远是实心用事的干吏,这是朕登基三年才明白的道理。朕命翰林院的学士们去你府上讲《礼记》,陈琰去了吗?”

    “回父皇,陈学士公务繁忙,还没有抽出时间。”璐王道。

    皇帝说着,从书案上翻出一份劄子:“他确实忙,除了操心本业,还记着朕在小传胪时问他的问题,这两年走访武职、查阅典籍,写成一份应对西南土司叛乱的条陈,名曰“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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