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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80-90(第11/17页)
了闲暇,宁愿去翰林院缅怀长子,去长春宫揉捏幼子,甚至溜达出宫,跟一个平安小朋友聊天,唯独没兴趣跟璐王谈论公事以外的话题。
皇帝知道自己身为人父比较失败,只有嘴上还在坚持:“朕几时少看你一眼了?”
朝臣催促他尽快立储的时候,不是经常看吗……
次日,他便解了璐王的禁,传旨翰林院掌院学士郭恒,命他遣侍读、侍讲学士轮班去璐王府,给璐王重讲一遍《礼记》,尤其是“君命,大夫与士肄”这一节,总算将此事告一段落。
……
刘平安的乌龙事件过去了,驸马的人选依然是横在皇帝心头的难题,当他再次毙掉礼部送来的三个备选时,竟然是八岁的珉王想出一个主意。
他出了一份试题欲交给礼部,先经礼部初选,筛掉其貌不扬、目不识丁者,通过初选的男子必须参加考试,而试题的答案只能由宁安公主填写。
不同于八股、制诗、策论之类的科场试题,这份试卷的问题十分特别,譬如“君性如何?最爱某食?最喜某色?闲暇时所好何事?”
大到家世背景、性格特点,小到饮食习惯、业余爱好,面面俱到,珉王的班主任胡学士拿给他看时,他简直不敢相信幼子的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可惜,胡学士是来投诉的。
珉王第一天在文华殿的东厢房读书,胡学士难免要考校一番,给了他一份试题算作摸底,结果他一字未写,对着试题用了半下午时间,研究出这么一份东西。
还鼓励胡学士积极动员亲朋好友,家里有适龄未婚男子的,有尚主意愿的,都去礼部报考驸马。
他亲自要考考他们,看谁有资格做自己的姐夫。
考驸马——听听这叫什么话,读书做官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驸马要考的。
皇帝当着胡学士的面,自然是斥责珉王贪玩胡闹不好好读书,可胡学士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去了淑妃宫中。
珉王早就知道胡学士要告状,见到父皇撒腿就跑,绕着大殿里的柱子跑了三圈,被父皇反向捉住。
还以为自己要挨揍了,谁知父皇将那份试题往桌上一铺,让他详细说说。
珉王好歹喘匀了气:“就为这事,您追我干嘛?”
皇帝瞪他一眼:“你不跑,朕怎会追你?”
“是您先追的吧?”
“是你先跑的。”
珉王赔笑道:“臣错了,下次等父皇先追。”
皇帝给了他一脚。
几次相处下来,珉王也不怎么怕了,揉着屁股去看试题:“父皇,找夫婿不是挑花瓶,人品才学相貌固然重要,但都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情投意合。
“只要情投意合,蜣螂和粪球在一起都会幸福的!”
皇帝只听前半段时,觉得这小子真是转性了,直到听到后一句话,没错,还是他那狗一样的小儿子。
珉王也觉得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又说回到考题上:“父皇您想,姐姐春日要打马球射柳,夏日吃着冰鉴投壶,秋日打猎拾秋兴致来时赋诗一首,冬日在后苑赏梅嬉冰,她的所好所恶,所思所想,驸马都能跟得上,那才是良配呢。而这些靠的不是才学和本事,是心思。
“父皇当年亲手做侗笛送给母妃,以解她思乡之苦,难道是因为买不起吗?是因为肯花心思。
“身为驸马,他得知道姐姐爱看什么书,爱吃什么茶,得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为什么生气,才能让姐姐过得更开心。”
皇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因为他听说小孩子突然喋喋不休的说话,极有可能是发烧了。
“他一向话很多的。”淑妃道。
“如何见了朕就像扎嘴葫芦呢?”皇帝问。
“没那么熟。”珉王话说得太快,脑子跟不上,忙用手捂住嘴。
皇帝只是一笑置之,又问淑妃:“朕当年送你的侗笛呢?”
淑妃刚欲拿话搪塞,珉王又忍不住道:“搬家的时候丢了。”
皇帝微微一哂,八风不动,静静享用茶点,观赏一场母子情突然破裂导致的追逐大戏——秦王绕柱。
……
三日后,兼任礼部侍郎的胡学士接到圣旨并拿到那份考题,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孩子胡闹,陛下怎么也跟着胡闹呢?
遴选驸马自有一套严格的标准和程序,陛下居然另辟蹊径,要组织考试。
而只要涉及到考试,就不会只是把人聚起来答题那么简单,礼部需要会同内阁、宗人府、鸿胪寺拟定章程,确定考试程序、礼仪、监考官员人选、以及防范舞弊的方式等等。
这样一番流程下来,等皇帝拿到考试结果的那一刻,业已到了六月中旬。
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
三十个人参加考试,三十个人说自己的性格乐天达观、善解人意,闲暇之余人人酷爱读书,从未沾染恶习,从不接触杂流读物,从不踏足声色场所。
堪称是男版“三从”。
可他要三十份一模一样的试卷作甚?
“怎么会这样呢?”珉王百思不解。
“趋利避害之心人人皆有,陛下这样问,谁敢说自己性子暴躁脾气大,闲暇时斗鸡走狗养蛐蛐?”淑妃笑道。
“那你说说,该怎么问?”皇帝道。
“臣妾要是知道,上次不就说了。”淑妃道。
“……”
回乾清宫的路上,吴公公提醒他:“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
“啊!”
钱祭酒的签押房门大敞着,平安熟门熟路的闯进去,却见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坐在大案之后。
他仿佛白日撞鬼,尖叫一声,撒腿就跑,不留神撞在守门侍卫身上,好似撞上一堵铜墙铁壁,眼睛直冒星星。
“哎……”皇帝绕过大案亲自过来查看,“你又跑什么?”
“太尴尬了。”平安捂着脑袋问:“为什么要说‘又’?”
吴公公也道:“看撞成什么样了,他们里面穿的可是罩甲。”
平安泪眼婆娑:“难怪这么疼呢。”
吴公公忙将他扶起来坐下,又遣人出去找冰。
皇帝奇怪地问:“朕的身份暴露了,你尴尬什么?”
“对啊!”平安后知后觉地说:“你都不尴尬,我尴尬什么。”
吴公公忙道:“什么我啊你啊,称陛下。”
平安还未开口,便听皇帝笑吟吟道:“叫大叔。”
“大叔。”平安笑道:“虽然我爹、我大师祖二师祖小叔公还有老钱他们都不让我跟您说话,但还是谢谢您的念珠,救了我堂兄一命。”
“嘿,”吴公公冷哼,“这老几位都挺不知好歹的。”
这时侍从拿来一盘冰块,吴公公拿帕子包着替他冷敷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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