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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50-60(第4/17页)
在总监官罗纶的身上。
罗纶是接替蒋丞的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明白郭恒的意思,遂命左右将仪门外的搜检官,以及搜捡陈琰的那组军士全部看押起来,待考试结束后再行请旨下狱审问。
钱其浈看着太阳西落又东升,陈琰还未被逐出考场,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
两排锦衣卫只说奉主考之命,将其送往都察院的待勘,便将他铐了起来。
既然证明了陈琰的清白,那就坐实了栽赃陷害,妄图破坏朝廷的抡才大典,是比舞弊更加严重的大罪。
……
陈琰整个人已经近乎虚脱,吃过一顿热粥,收好碗筷,就倒在号板上昏睡过去,在梦中构思六道题目。
只是他太累了,险些一睡不醒,幸而对面的同乡重重的咳嗽将他喊醒答题。
春寒料峭,他浸湿帕子擦一把脸,使自己彻底清醒,然后才打开考题开始奋笔疾书。
对面同乡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放弃了草稿纸,直接往答题卷上写字,这意味着必须一气呵成,一旦有任何别字或涂改痕迹,就是功亏一篑。
这哥是真的狠!
陈琰也没办法,他时间紧迫,实在无暇打草稿后誊抄一遍。
所幸他学问扎实,虽难及往日的水平,也算逻辑缜密、文理俱在,此时也顾不得名次了,只求能入考官法眼。
收卷的礼部官员看到陈琰的卷子,登时无措起来,开了眼了,还从未见过不打草稿直接在试卷上答题的。
陈琰解释说时间来不及。
那官员却很死板:“这不合规矩啊。”
好在一名内监官巡视至此,为陈琰说情,才将他的试卷收上去。
……
贡院内最高的明远楼,可以俯瞰整个考场。
一名青衫小吏打扮、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负手而立,锦衣卫指挥使罗纶恭立在他身后。
“你看此人如何?”中年人问。
“狂,但有狂的资本。”罗纶道。
“评价不低么。”中年人又沉声道:“务必要查清楚,是什么人活腻了,敢在朝廷的抡才大典上闹事。”
“是。”
第53章 第 53 章 这才是景熙朝恩科状元应……
会试成绩还未出来, 陈琰就一举成名了。
他居住的椿萱胡同原本僻静,会试之后,便有不少仕林学子登门拜访, 或求诗求字,或邀请他参加文会。
陈琰很难静心准备殿试。
所幸沈廷鹤得知了他的处境,将他叫到自己家里避避风头,御史宅邸, 有事都不想登门,等闲之人唯恐避之不及。
他从老师处打听到了钱其浈的消息,他关在都察院司狱司,担下了所有罪责,御史问他动机,他只说拜陈琰所赐开源知府被革职查办, 那是他的亲舅舅,所以他怀恨在心,一心毁掉陈琰的仕途。
这件事在京城士子中闹得沸沸扬扬, 漏洞百出的供词呈上御案, 皇帝勃然大怒, 外甥为了给舅舅报仇, 不惜舍弃前途甚至性命, 就算亲儿子也做不到吧?
遂亲自下旨, 将钱其浈下诏狱严加审问。
陈琰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沈廷鹤与他想法一致, 有人想借陈琰做文章, 诬陷他的座师郭恒,毕竟郭恒前年由大理寺卿转迁礼部侍郎,年初, ,又升为礼部尚书,在春闱中担任主考,礼部是内阁的转迁之阶,圣眷显而易见。
新皇登基,固然要提拔一批新人,打压一批老臣,一场看不见血的厮杀似乎拉开了序幕。
会试高中的捷报被直接送到沈宅。
大街上锣鼓喧天,官差们托着一方巨大的牌匾,报喜道:“捷报贵府陈老爷讳琰,高中会试第一百零一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第一百零一名,在陈琰的预料之中。
一般来说,出于对主同考官的尊敬,殿试与会试的排名相差无几,会试一百名开外,在殿试中绝拿不了太好的名次。
当然,一百名也是二甲,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名次。
更何况陈琰如今比会元还要出名,毕竟会元三年出一个,在考场里默写两万余字还能考中的人还没见过……
会试阅卷结束,拆开糊名登记名次时,郭恒便带着陈琰默写的稿纸和试卷面圣——放陈琰回去考试是他自作主张,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
“你这老倌儿可够狠的,整整两万字啊。”皇帝笑骂。
郭恒道:“陛下恕罪,读书人名声大于一切,会试成绩固然重要,可若因此留下污点,此子一生可就毁了。”
皇帝又何尝不知,将他第一场的六篇文章全部看过,才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完六篇文章,足见功底……他叫陈琰?”
“是。”郭恒道。
“哪里人,谁家的子弟?”
“平江省盛安县人,家中应当没有在朝的官员。”郭恒道。
皇帝点头道:“且看他殿试的文章吧。”
……
陈琰住在老师家里也有好处。
沈廷鹤休沐时,拿出整天时间反复强调策问的格式,开头是“臣对、臣闻”,结尾是“臣谨对”,中间要逐条写清,不能有所疏漏,遇到“天、帝、祖宗”等字眼需要提行,另有诸多避讳的要求,三令五申,耳提面命。
在殿试之前,所有贡生还要经过礼部的仪制司与鸿胪寺进行礼仪培训,如点名、散卷、赞拜和行礼等,以免在殿前失仪。
沈廷鹤又与他分析本次考试的题目。
如今困扰皇帝最大的问题有三:
一是新朝改元,年初就发生了三府海啸,七个州县受灾,十数万房屋被毁,皇帝非嫡非长,常年在边关打仗,登基以后又大刀阔斧地颁布了许多政令,不少人面服心不服,借着天灾说怪话;
二是国初为了方便治理,在西南各省施行土司自治,可是自先皇开始,土司隔三差五的叛乱,朝廷屡次弹压,靡费钱粮不少,却总也无法得到根本解决;
三是附属国晋南屡次骚扰西南边境,陛下欲派兵攻打,遭到朝中许多大臣的反对,认为大灾之年应当止兵戈、休士民,令皇帝十分恼怒。
殿试的策论,大抵会从这三个出发点展开。
沈廷鹤道:“没有人真的会向初出茅庐的读书人问计问策,一两千字也写不出什么纾困的条陈,可若是泛泛而谈言之无物,一味的歌功颂德,也难入阅卷之人的法眼,这正是殿试策论的难处。”
陈琰陷入思考。
到了殿试当日,奉天殿外的广场上,三百余张桌椅整齐排列,在巍峨的宫墙下显得格外肃穆。
待乐声大作,在礼赞官的带领下,众人给宫檐下缓缓走出的皇帝行礼,山呼万岁。
皇帝身着隆重而威仪的朝服,端坐在高台之上,照例褒扬贡生们的才华,以及身为君父的殷殷期盼。
众人再度跪拜行礼,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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