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说他怀了我的孩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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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翻, 半凝固的血痂看着十分可怖。

    三日前它与庇佑这个镇子的花妖缠斗, 那花妖虽然修为不如它,但扎根此地多年,扮做地仙,香火颇旺。

    巨蛇与它相斗,缺乏地利,久攻不下, 只得带伤败走。

    不过, 它躲在暗处观察了三日, 见那花妖伤得远比它预想中的要重。

    打架争地盘,当然要趁妖病要妖命——巨蛇盘算许久, 刻意挑了端午这天出手。

    端午佳节,镇子上到处都是雄黄酒和艾草的味道;而蛇族最厌雄黄。花妖定然也认为它会避开这天发难——巨蛇偏打算在今天动手, 杀它个措手不及。

    它确实不喜欢雄黄气味,但也仅仅是不喜欢罢了。满大街弥漫的雄黄酒香气, 根本无法削弱巨蛇丝毫!

    岸上的人惊慌逃窜, 巨蛇吐了吐猩红蛇信, 敏锐捕捉到一股异常的气息。它目光投向不远处屋脊, 看见一人族少女。

    人族修士。

    还是气息紊乱, 身负重伤的修士。

    凡人血肉, 怎么能与修士相提并论?

    巨蛇眼眸亮起, 猛一甩尾,卷起涛浪。它身形巨大, 但动作却与‘笨重’二字毫无关系,腾空而起时灵活得像细犬。

    被巨蛇扬起的水雾扑面而来,冰冷之余还带着一点水腥气。

    距离拉进后可以清楚看见巨蛇张大的嘴,一颗尖牙都比薛庭笙的脑袋大。但是薛庭笙并不觉得害怕,巨蛇的体型和太簇的原身比起来,跟小玩具差不多。

    她目光越过巨蛇,仍旧看向河对岸。

    在巨蛇尚未腾飞而起时,立在树梢上的沈南皎便已经反手从箭囊中取出一只有这金色尾羽的箭矢。

    他左手将弓弦拉满如一轮圆月,弓弦陷入大拇指的玉环之中,割入柔软的黑色皮革之中。

    绷满的银月骤然炸开,沈南皎松手的同时,已经腾空而起的巨蛇上半身轰然倾倒!

    蛇头在半空中爆开,下起一场腥臭的血雨,蛇身残余的部分大半滑入河水之中,小部分靠在河岸边。

    巨蛇被炸开的脖颈处,凹凸不平的伤面,鳞片乱飞,鲜血如瀑布倒流,淹没岸边街道与草木。

    微薄的灵力屏障撑在薛庭笙四周,以她目前的灵力也不足以构造出多么强大的屏障,但是隔绝开半空中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的血雨倒是绰绰有余。

    但也只够隔开血雨。

    薛庭笙感觉自己脸颊上有微微的痛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摸到了晕开的血迹。

    是沈南皎射出的箭矢残力,在破开巨蛇脑袋后四散炸开,穿过微薄的灵力屏障,擦破了薛庭笙的脸颊。

    她盯着自己掌心的血迹,右手握着的长鲸剑于剑鞘内发出一声嗡鸣。

    长鲸剑自薛庭笙练剑起便跟在她身边,与她心意相通。此时剑感知到了主人的兴奋与战栗,故而以剑鸣的方式给予回应。

    薛庭笙垂下手臂,将掌心血迹擦在自己衣袖上,同时在心里感到惋惜:惋惜自己此刻身负内伤,没办法立刻拔剑与沈南皎打上一场。

    巨蛇已死,薛庭笙没有了留在原地的心思,转身跳下屋脊,绕开地面零碎的巨蛇骨肉,慢悠悠往客栈走回去了。

    好在客栈距离竞舟的河岸稍微有点距离,尚未被蛇妖波及。

    薛庭笙回去时客栈大门紧闭,她多敲了会儿门,店小二还是应声将门打开一条缝。

    见门外站着的是自家客人,而不是蛇妖,店小二松了口气,连忙将薛庭笙迎进来。

    “哎哟您可算回来了,我刚刚还为您担心呢!您知道竞舟的河边出现蛇妖的事情了吗?”

    薛庭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并赶在店小二继续废话之前先开口了:“我要洗澡,有热水吗?”

    店小二:“……有倒是有。”

    他其实很想问薛庭笙真的有心思洗热水澡吗?

    镇上才出了蛇妖呢,和她同行的那位漂亮小公子傍晚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她就不担心吗?

    但是话到嘴边,店小二想起上次自己说话却同时被两个人无视的事情——他干脆把嘴巴闭上,不再多问。

    客栈里的客人本就不多。因为刚出了蛇妖的事情,剩余的客人也就无心洗澡了;恰好给了薛庭笙包场的机会,独自一人清享澡堂。

    薛庭笙不喜欢和他人共处一个澡堂里。

    大约是因为太簇的影响,薛庭笙也有着相当强烈的领地意识。

    脱了衣服泡入热水之中,薛庭笙舒服的靠着温热石壁,半眯眼睛看着水面迟缓浮起丝丝缕缕的淡红。

    是她掌心的血迹被水荡开后的颜色。

    胸腔里那颗心脏还跳得飞快,薛庭笙即使闭上眼睛,脑海里也全都是箭矢余力拂过脸颊的那一瞬。

    锋锐的箭矢有着不输给任何剑修的气劲,在穿透妖物脑袋的刹那,灵光激荡,那画面于薛庭笙而言美不胜收。

    她在那一瞬间豁然开朗,终于记起自己为何总是会被沈南皎吸引。

    不是因为沈南皎貌美过人,而是因为他射术无双,杀敌杀得格外有美感。

    看沈南皎动手,总会让薛庭笙感到手痒。

    她看不顺眼的人数不胜数,但会主动挑衅的——沈南皎却是第一个。

    而薛庭笙主动为之的那些挑衅,又何尝不是因为想激沈南皎动手,与他较量一番呢?

    想试试是他的箭快,还是自己的剑更快。

    想试试是他的弓硬,还是自己的刀鞘更硬。

    每每与沈南皎交手,薛庭笙总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兴奋。

    太簇一直教她,不能赢的对战没有任何意义。薛庭笙下山后遇到许多敌人,拔剑也仅仅是为了赢他人,除了‘赢’这个结果之外,敌人死活,薛庭笙其实并不在意。

    但沈南皎不同。

    和沈南皎交手时,薛庭笙甚至会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赢而已——沈南皎每用出一个新的术法,每回击她一次,薛庭笙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格外的快。

    当长鲸剑划破他皮肉,少年滚热的血滴落薛庭笙手背,薛庭笙都能听见自己脑子里那根弦骤然绷紧所发出的嗡鸣声。

    如此兴奋,恨不得每天都和沈南皎见面,每次见面都直接动手打一场。

    她真的只是想赢沈南皎吗?

    她真的想要沈南皎死吗?

    解霜台上沈南皎说的话何其荒谬,她却毫不犹豫的相信,那时候的她到底是真的信了沈南皎,还是单纯的不想沈南皎死?

    或许她只是不想沈南皎死,而沈南皎临死前的胡言乱语又恰好递给了薛庭笙一个合适的借口。

    他怀了我的孩子。

    他与我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我得弄活他——这是我的责任。

    在沈南皎处于死亡状态的那几个月里,不眠不休四处搜寻死而复活门路的薛庭笙,到底是在期待沈南皎口中那个虚无缥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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