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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宿敌说他怀了我的孩子》 30-40(第8/21页)
翼肩膀上,将欲要起身的燕飞翼生生又压了回去。
令狐柳虽然知道燕飞翼这句话并非在骂自己,但因为燕飞翼平日里积威甚重,令狐柳光是见他生气,便已经吓得面色微白,瑟缩了一下肩膀。
和元良语气一如既往平静:“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们随行所带的草药可还足够?”
令狐柳答:“此次出行所带药物不多,先紧着为师长们炼制了常德丹。”
和元良颔首:“不必再为我和飞翼用药,你和其他弟子先顾好自己身上的伤势。药物不够了便向秦家讨要,告诉他们,所用丸药,待我等回到锁星派,十倍还之。”
令狐柳应下,离开房间,出门时还不忘将房门掩上。
等到令狐柳离开,燕飞翼咬着后槽牙恨恨道:“秦家不过一蝼蚁,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不过是仗着他们主场,我和你又受了伤……”
“好了。”和元良松开手,冷淡道:“你也说了,他们不过是蝼蚁,和他们计较什么?有空想这些,不如想一想怎么夺取金羽仙鹤。”
燕飞翼:“……我们还要回去抢金羽仙鹤吗?蓬莱海里那个——那么强大的力量,说不定真的是一条玄龙。”
和元良垂下眼睫,嗤笑:“你怕了?”
燕飞翼倒是坦然:“谁能不怕死?”
和元良:“想想乌宗的下场,你也想和他一样?上次金羽仙鹤被外人夺走,你因为不是主要负责人从而逃过一劫,但若你我重蹈覆辙——”
燕飞翼想起了自己昔日搭档的下场,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种恐惧,霎时压过了他在蓬莱海上被卷入海中的恐惧;和犯错后落进他们宗主手掌心比起来,死在海里,说不定还算是解脱。
“更何况,这件事情也并非是死局。”和元良说着,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光彩。
燕飞翼精神一振:“难道你有办法?”
和元良:“金羽仙鹤对我们来说无比重要,但对其他人而言却没有任何用处,毕竟你我皆知,所谓谪仙人的宝藏根本是不存在的。我们不妨转换思路,先不要将海里那东西当做必须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对象。”
燕飞翼闻言,蹙眉思索片刻,没能想出个头绪呢,干脆催促和元良:“你有办法就说,不要搁那打哑谜,我实在猜不明白。”
和元良嘴角往上扬起浅浅的弧度,瞥了燕飞翼一眼,心中暗暗鄙夷:这般有勇无谋,难怪只能是下位长老。
他往自己袖中一掏,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枚璀璨夺目的金色羽毛。
羽毛上饱含着至精至纯的灵力,光是被和元良拿在手中便已经使整个房间蓬荜生辉。
燕飞翼惊呼:“这是——金羽仙鹤的羽毛?!”
和元良面带几分自得:“我在出发之前,特意去向宗主求来此物,便是备着若秦家无用,找不到金羽仙鹤确切下落时,便以此物为引,做占卜之用。”
燕飞翼还是有些困惑:“话虽如此,但是我们已经知道金羽仙鹤下落,再用这东西占卜,又有什么用?”
“你这外道门生,懂什么?”和元良微微一笑,道:“我自宗主处习得洛书之术,此术精妙无穷,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完他便咬破自己食指尖,以血绘阵于半空。
殷红的心头血丝丝缕缕自和元良指尖溢出,最终于半空中形成纵横交叉的方格;那枚流光溢彩的金色羽毛受到指引,缓缓浮起,落入方格之中。
霎时经纬线光芒大绽,数个方格中浮现出古老又朴实的文字。
和元良凝神细看,慢慢解读那些古老的文字。
阵法之中浮现的看似只有几个字,但实际上每个字都蕴含着大量的信息,必须只有专门学习过上古文字的人燃烧自身灵力,令精神高度集中,才能解读其中的含义。
不一会儿,阵法散去,金色羽毛飘飘然落地——和元良脱力的后退数步,跌坐下去,额头上已然布满冷汗。
燕飞翼连忙上前扶住他:“怎么样?”
和元良抬起头,虚弱的脸上浮出一个微笑:“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金羽仙鹤,已经不在蓬莱海中了。”
燕飞翼大惊:“不在蓬莱海中?怎么可能?谁这么凶悍,居然能从海里那怪物手上抢东西!”
和元良摇头:“对方并非海底怪物的对手,我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夺走金羽仙鹤的。不过……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必费心去对付海底的东西了。”
“眼下我已经推算出我们夺回金羽仙鹤的最佳办法,你去把其他弟子叫过来,我们收拾一下,即刻启程。”
燕飞翼正要点头,但看见和元良苍白的脸色,又有些迟疑,犹豫道:“你伤势未愈……对方能从那怪物手上抢东西,只怕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这样贸然追上去——”
和元良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耽误时间?这次若无法一鼓作气夺回金羽仙鹤,待回到宗门,你我皆难逃一死!”
*
沈南皎煎好药,掀开盖子将它倒入药碗。
他只负责用引火符烧锅,熬煮的药材仍旧是薛庭笙来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沈南皎感觉从味道上来说,晚上的药好像要比白天的药苦了许多。
他盯着药碗思索,试图从气味里面分辨出这两次煎药的药材区别。
说实话沈南皎每次看见薛庭笙信誓旦旦的往药炉里扔药材,都很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毕竟就算是十全大补的灵草,若是属性相冲,喝下去也不异于穿肠毒药。
薛庭笙倒是对自己很自信,在沈南皎盯着药碗思索时,她已经端起药碗,干脆利落的一锅端——
她仰起细白脖颈,喉咙处那块软骨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了几下。
沈南皎原本在看药碗,但因为薛庭笙在咽药,他的目光不自觉也落到薛庭笙脖颈那块软骨上。
薛庭笙咽两下,沈南皎跟着咽一下。
倏忽,薛庭笙喝完药,抹了抹嘴,眼眸正对上沈南皎直勾勾的视线。
她挑了下眉,伸手摸自己脖颈:“观察我弱点?”
沈南皎猛地回神,目光飘移开,“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薛庭笙:“你最好是。”
她把药碗放回灶台上,嘴巴里一股苦臭味,从舌尖蔓延到喉咙里。
薛庭笙以前喝药的时候也觉得这药真是见鬼的苦——但药本来就是苦的,这点无从改变,所以只能一边讨厌这股苦味一边把药喝下去。
不过现在——
薛庭笙面朝沈南皎,伸出一只手:“糖糕。”
沈南皎抱怨:“你当我的芥子囊是你的芥子囊吗?要什么味儿的?”
薛庭笙:“都行。”
沈南皎:“你自己说的都行,那不管拆开什么味儿的都得吃啊!别像中午那样又塞给我!”
说着,沈南皎从芥子囊中掏出一包糖糕,递给薛庭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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