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实在不知怎么疼你(清穿): 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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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可疑之人,叫徐旺的小厮。找到他的时候,他在自家柴房里,人已经僵了,仵作检验出了他身上中的毒,太医院的人紧急配制解药,这才救下你。”

    “徐旺……这孩子才十六,很老实,很听话,为什么会?下毒害我?他是不?是被人当成替死鬼了?”

    “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不?过他也不?冤枉。他老父嗜赌好面子,他偷过主人家东西?。他家柴房里有很多中毒的老鼠,野猫,野狗等?,都是为了试探毒量大小和发作时间……”说到这儿,他懊恼地叹了口气,“总归是我考虑不?周,明知道你那里漏洞百出,还抱以侥幸,以为能说服你搬来,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总之,这事儿你别操心了,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再告诉你。你先安心养身体。”

    他们是谁?

    这话里话外?透露出的紧张态势令人心惊肉跳。

    看?来我这次荣耀归来,被康熙正?式拨到他旗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他刚要走,又被我拉住。

    “晓玲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我哪有心思管别人。”

    撂下这句他就出去?喊太医了。

    不?一会?儿,进来了一群,中西?医都有。和我一道去?俄罗斯的温太医也在其中,八福跟在最后面,伸长脖子看?着?。

    几位太医望闻问切一番,把我十个手?指头上都扎上银针。

    放出来的血吓了我一跳,那是酱油吧??

    温太医道:“秋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光本官亲眼看?过的死里逃生,就三次了。是不?是连阎王都和你签了合约,不?到年限坚决不?收?”

    他这么一说,满屋子都笑起来。

    我苦着?脸道:“这哪叫福大命大,分明叫多灾多难啊。”

    “啊呸!”王保罗呸了一口,煞有介事道:“这种话可别乱说,不?吉利!”

    我发现传教士们不?止信耶稣,还都很能接受本土迷信思想?。

    放了一会?儿血,把吃什么药,怎么吃,给八福交代好,他们便进宫复命去?。

    原来皇上已经知道我中毒的事情,这些太医就是他派来的。

    太医们走后,晓玲立即钻进屋来。

    她和八福两个一起帮我还原了当时的情形。

    我昏倒后鼻孔里流出了黑色的血,中毒迹象明显。

    于是四?爷先派人请来与他相熟的黄太医,接着?吩咐侍卫将与我接触过的人全部抓起来审讯,包括园子里的和秋夕苑的。

    审出结果后第一时间进宫汇报,在皇上的干涉下,才有了中西?医结合会?诊。

    因为皇上刚给了我升职抬旗的奖赏,就遭到这样恶意打击,朝野内外?一片震惊,各种猜测迅速浮出水面。

    未免人心浮动、政局动荡,皇上将这件案子交由刑部严办,限期三天。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其实四?爷自己也能查清幕后黑手?,但他这样做,无疑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让背后之人得?到最严厉的惩戒。

    马上快过年了,即将到来的是康熙五十八年,离权柄交接还有不?到三年。

    然而除了我,没人知道康熙还能支撑这么久。

    在别人眼里,他已经风烛残年,而加诸在四?爷身上的筹码越来越多,最后一刻似乎近在眼前,所以权力?中心的暴风雨越来越猛烈。

    我们已经上了一条停不?下来的船,只?能相互支撑,才能坚持到最后。

    我看?着?晓玲,心里暗暗问自己,这时候还有必要再从四?爷那里询问娶她的真相吗?

    先在这场斗争中活下来才是首要的。

    生在官宦家,晓玲的政治觉悟本就不?一般,经历这么多以后,更非常人能比。

    尽管她的眼睛一直没消肿,眼神却不?再彷徨脆弱。

    她跪在我床前,抓着?我的手?,诚挚地恳求:“秋童,让我和你一起留在这里好不?好?”

    我眉头一皱,她立即解释道:“我二哥年少得?志,深得?皇上信赖,年纪轻轻便封疆一方,素来狂傲,除了皇上谁都不?放在眼里。虽然表面对四?爷臣服,其实内心从来不?坚定。他曾为了巴结诚亲王上了骗子的当,被皇上革职。你不?在的这两年,他和十四?阿哥来往密切。前年过年进京述职,拜访了八爷,九爷,十四?爷,唯独没到正?经主子门上。

    四?爷很生气,写信申斥他,让他把我家几个十五岁以上的男孩儿全都送到京城,现在又娶了我,为的就是压制他,让他别站错队。

    不?瞒你说,我怕四?爷,也恨他。可我不?能看?着?他输,他要是输了,你怎么办?

    我在这里,和你一起在这里,外?人就会?觉得?,四?爷和年家关系亲密,我二哥才没有摇摆的余地。他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如果在背后捅刀,必定是致命的。我不?能让他害了你。”

    我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是由她说出来,显得?我之前小肚鸡肠,担心她在这里勾引四?爷,才故意赶她回?王府一般。

    不?过这点?小别扭,在我们的友情面前,屁都不?是。

    我很快释然,反握着?她的手?欣慰一笑,扯着?破锣嗓子道:“那天我想?带你去?秋夕苑,是因为我不?想?住在圆明园,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安全感。以现在的情形看?,咱俩可能得?在这里先住一段时间了。你很善于搜集和分析信息,并且思虑周到,刚好弥补我的劣势,恐怕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

    说开之后,她明显如释重负,慢慢伏下来,趴在床边看?向?窗外?,轻声道:“秋童,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前日觐见时,皇上说我没有什么软肋把柄,当时有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在我决定离开这个时代的时候,的确没有谁是放不?下的。

    换言之,没有谁可以作为一种威胁,让我放弃我自己。

    奇怪的是,这一刻,我清晰地感知到,这样的人有了,而且是两个。

    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知己。

    我的爱人,在我陷入危难的时候一次次出手?相救;我的知己,永远信任我,在自己饱受摧残、失去?希望的时候,把我当成人生支柱。

    在彻底失去?姐姐后,他们重新让我体会?到了不?可替代的亲密关系。

    人生何幸,既有可以全心全意依赖的人,又被人全心全意得?依赖着?!

    吃过药后,我没能和她聊太多,很快又睡着?了。

    昏昏沉沉时,感觉到有人掀开床幔爬上床,搓了搓手?,将我往怀里一揽。

    那味道是熟悉的,令人心安的。

    第 220 章

    1719年1月24 日康熙五十七年腊月初五 晴

    我醒的?时候, 四爷刚从佛堂念完经回来,且已经刮了头和脸,不过和平时的状态还是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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