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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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情绪。

    他不敢细想,不想细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想象中郡主嫌恶的表情让人心慌,他快步来到庭院中,恨不得立刻坐马车到军营跟郡主道歉、得到郡主的安慰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可走到庭中,还是止住了脚步。

    军营重地,随意过去岂不是更惹得郡主不悦?

    他耐着性子洗漱、用早膳。

    脑子里一直在努力回想昨晚的事,以至于频频走神。

    磨蹭许久,才叫人将已经冷了的饭食撤下去。

    这么胡思乱想不是办法,还是得出府去做事。

    把注意力都放在其他事情上,想必会好一些吧?

    他心事重重地换好衣裳,叫人备车,打算再去铺子那边瞧瞧。

    才出了门,就与隔壁的沈知乐碰上了。

    也不知对方是故意等他,还是真就那么巧。

    陈焕敛眉,心中更是烦躁。

    郡主都当面说清楚了,这人怎么这样厚脸皮,还一直住在隔壁不搬回沈府去?

    两人都已经明了相互的态度,不必再客气。

    他没打招呼,蹬上马凳,撩起车帘。

    “阉人短视,这话还真是没错。”

    身后微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弄,让陈焕顿住了脚步。

    他回头,站在马凳上高高在上地睨视过去,慢条斯理道:“我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沈小公子不如管好自己,免得再被郡主当面拒绝个彻底,丢了脸面。”

    沈知乐的嘴唇抖动两下,掐着自己的手掌把问候人的脏话忍了下去。

    他沉着脸嗤笑:“也是,就你那般恃宠而骄的模样,将军早晚厌弃了你,到时候将军自会知道我的好,我就等着将军来娶我入府即可。”

    陈焕敛眉,恃宠而骄?

    他是偶尔与郡主耍小性子,可那些事都是在房中,沈知乐又怎会知道?

    难道……是郡主和这小子抱怨他了??

    他不确定如何,但想了想,还是觉得郡主不是随意与他人埋怨的性格。

    不管郡主与他感情如何,她都是个光明磊落郎朗大方的人。

    再说,昨日晚间宴席上,郡主还对他那样好呢,即便他真污了郡主的手……

    郡主也不会把床上的事讲给旁人听吧。

    他沉下性子,对沈知乐的嘲讽无动于衷。

    “我与郡主情比金坚,岂是挑拨离间就能动摇的?”他眼珠微转,唇角扬起冒出些得意,显摆道,“昨日郡主已经带我见过临昌大小官员,认可我的身份,你还是省省吧。”

    “将军又没迎你过门,你最多——”

    沈知乐微眯起双眼,歪头。

    他故意说得难听:“只是个暖床用的玩意罢了。”

    跟他相比,一个无权无势还是阉人的奴才,能算什么东西?

    想到他竟是被这样一个人抢了先机,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就越发浓厚。

    他是故意刺激陈焕,让陈焕不停像昨天那样撒泼。

    谁会喜欢那种不识趣的呢?

    见陈焕脸色微变,他满意地轻笑了笑。

    不等人回话,他便转身回府,“砰”地一声闭紧了大门。

    陈焕抓着车帘的手指用力,手背上青筋凸显。

    沉默半晌,将车帘狠狠地甩到一旁。

    “今日不出门了,将马牵回去吧。”

    其实沈知乐说得不算错。

    他就是太清楚自己什么都不是,才会被刺痛,不是么?

    他下了马凳,直接回府找到管家,问道:“昨日可发生了什么让隔壁沈知乐瞧见了,还是府中有人嘴碎,与人说了些什么?”

    管家一滞,回想起昨日晚间的事,不知该不该说。

    其实在他看来,陈焕的行为太过了。

    一个被将军从宫中带出来的奴才,好吃好喝地捧着供着还不行,竟然还对将军那样不敬。

    偏偏将军自己不当回事,明明一只手就能拦下鸡毛掸子,愣是拦也不拦让陈焕撒气。

    见陈焕面色认真,大有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模样,他决定实话实说,也好提醒一翻。

    于是,管家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昨日您在将军府门口拿鸡毛掸子追着将军不停打,闹出不小的动静……沈小公子怕是也瞧见了,。”

    “……”

    陈焕心下不由得一慌。

    他拿鸡毛掸子追着郡主打,还闹出挺大动静???

    他怎么敢啊!

    在府中闹一闹也便算了,还在外面发酒疯?

    他喝了酒真是什么人事都不做。

    又闹事又可能污了郡主一手,也难怪郡主今日一早就离开了,都没等他醒来。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越是多想,面色就越是难看。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看起来很沉静,可负在身后微微发颤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惶惶与不安。

    他恨不能立刻去郡主面前请求原谅。

    几欲命人备车直奔军营,又几次按捺下来。

    一切都好似乱了套。

    浑浑噩噩一整天,什么都做不了、吃不下,满心疑惧。

    直到夜幕降临,又开始期待郡主早些回来。

    可偏偏郡主比往日还要晚,竟是天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也没回来。

    若真有战事或其他情况,他应该能知道动静才对。

    就算他才来北地情报差了些,隔壁沈知乐处处关注着郡主动向,又怎会不知?

    郡主是……暂时不愿见他了吗?

    他用尽全力按捺住一切去找人的冲动——

    在郡主不想见他的时候非要出现,只会更惹人厌烦。

    这是他在先帝面前伺候数年学到的。

    他无数次见到皇子或朝臣在先帝不悦时继续劝谏,几乎每一次都惹得先帝大怒。

    所以不论如何,他都得忍住。

    等郡主气消了想见他了,自然会再给他机会。

    毕竟他只放肆这么一回,定不会就这样不要他了的。

    他安慰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忧心忡忡地上了床。

    除去他第一日入府那次,郡主再没让他独自入睡过,每次都在他身边。

    这会儿躺下,感觉到床褥冰凉,落泪的冲动愈发压不住了。

    他非要喝什么酒啊。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是更愁了。

    他被自己气笑一下,恨不得狠狠打在身上出了恶气。

    抬手,接连抹了好几下眼角。

    不知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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