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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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鹤征抱着温鲤走完的。

    他抱得很稳,一步一步,身上的味道将温鲤的呼吸彻底占据。

    偶尔有住客,或是保洁,从旁边路过,不免要多看一眼,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还是挺招摇的。起先温鲤也有些害羞,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她贴在陈鹤征颈窝的位置,问他:“我重不重?”

    “你问哪一种?”陈鹤征低头看她,眼底有淡而软的光,“在我怀里,是很轻的。”

    温鲤歪了下头,“还有其他的吗?”

    “在我心里,就很重,”陈鹤征抿着唇,笑一下。

    灯光落在他脸上,睫毛很长,浓密的,勾人的味道特别足。

    温鲤这才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心跳像是乱了一下,手脚也有些发软,绵绵的。

    *

    房间是套房,客厅有一组特别软的长沙发,晨起后董敬祯让保洁来打扫过,很干净。

    陈鹤征让温鲤坐在上面,指腹揉了揉她的脸颊和唇角,“我让餐厅送一点吃的到房间里。”

    温鲤坐直,手臂缠抱着他的腰,说:“你别走。”

    “我不走,”陈鹤征淡淡地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

    “我从桐桉赶过来,就是为了粘你啊,”温鲤咬唇,仰头看他,又软又纯挚的神色,“又不是为了吃饭住酒店才来的。”

    外面雨声不断,潮湿的暴雨夜,空气应该是冷的,身上的温度却热起来。

    不自然的热,好像有颜色,胭脂似的粉。

    陈鹤征的指尖落在温鲤的鼻尖上,然后,慢慢向下,到她的唇。

    停在那儿。

    温鲤不知在想什么,脑袋一空,下意识地抿唇,咬住他的指尖。

    指腹瞬间就被沾湿了。

    她在他面前,仰头看他,又咬他的手。

    太多小动作,处处要命。

    陈鹤征的喉结滚了滚,嗓子也哑了,问她:“你想怎么粘?”

    温鲤脸红着,眼睛却亮,放过他的手,转而去拉他的衬衫衣摆,拉他的领带。

    陈鹤征顺势顺着那股力道,上半身弓下来,靠近她。

    温鲤趁机松开他喉结处的一颗纽扣,声音又小又低,“先洗澡吧。”

    飞机的机舱里有点热,她出汗了,不干净。

    陈鹤征握住她解他扣子的那只手,带着她继续去解第二颗。

    “要我陪吗?”他坏透了,故意问。

    温鲤呼吸有点重,羞涩感让她想摇头,理智又舍不得。

    陈鹤征看着她的每一分神色,又问:“要不要啊?”

    温鲤终于熬不住,避开他的眼神,“嗯。”

    当然啊。

    *

    衣物都落在浴室门前的地板上,垫在最下面的是陈鹤征的衬衫,黑色长裤,再往上,是府绸质地的裙子。

    乱糟糟的,揉在一起,颜色都混了。

    温鲤看一眼酒店的浴缸,颜色和形状,她都不喜欢,让陈鹤征抱她去淋浴间。

    她没穿鞋,高跟鞋踢落在客厅的沙发下,拖鞋不晓得扔哪了。陈鹤征就一直抱着她,不让她的脚趾碰到地面。

    水温很热,烫得皮肤发红。

    温鲤的腿在陈鹤征的腰那儿,连绵的雾气让眼睛都湿了。

    心跳怦怦的,乱得没了章法。

    陈鹤征吻一下她的锁骨,忽然问:“纽扣呢?你一直带着的,怎么不见了?”

    温鲤一顿。

    这个时候,可不能聊这个话题。

    她将陈鹤征抱得更紧,脸颊贴着他,“你先管一管我。”

    她的心跳好像都停了。

    能不能救救她……

    陈鹤征呼吸也重,扳过温鲤的下颚,侧头吻上去。

    交叠的影人,映在玻璃门上,被雾化,看不太清,但力道该是很重的。

    陈鹤征一贯的凶。

    时间不对的时候,他能忍,但是,一旦准许,汹涌的势头,让呼吸都碎了。

    温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声音堵着。

    只能贴着他,粘他,反复叫他:“阿征……”

    温鲤觉得这种时候的陈鹤征特别好看,头发湿而黑,眼睛也是,鼻梁的弧度格外利落。

    她再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也不会喜欢除他以外的人。

    这种感情,从学生时代就有了,她第一眼见到他,就埋下了基调。

    一眼即惊艳的人,以后,只会越爱越深。

    不会忘。

    陈鹤征沿着温鲤的脖颈,一路到她的唇角,吻她,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温鲤笑了笑,有些虚弱,她累了,“我越来越粘人,总想见到你,你会不会烦啊?”

    陈鹤征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温鲤的,“喜欢你粘我,只粘我,不要理别人。”

    温鲤眨着眼睛,窝在他肩颈的位置,偷偷的,笑得很甜。

    她的小脾气,那么多,都是陈鹤征惯出来的吧。

    *

    从浴室出来时,两个人都披着浴袍。

    陈鹤征依旧抱她,将温鲤重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摸着她泛红的眼尾,说:“先别睡,我让餐厅送宵夜上来,多少吃一点。胃总空着,会生病。”

    温鲤不算太困,就是累,没力气,身上哪哪都软,她点头,说:“你快一点回来,我想让你抱着我。”

    陈鹤征用指腹蹭了蹭她的鼻尖,浅笑着,“粘人的劲儿还没过啊。”

    “过不了过不了,”温鲤在他怀里说,“就要一直粘你。”

    “谁说要做个乖孩子的?”陈鹤征将粘在她颈侧的头发往后拨,逗她,“乖孩子从不耍赖的。”

    温鲤歪头,又纯又清的一双眼,看着他,“我刚刚不乖吗?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了呀。”

    ? chapter 76

    温鲤说的“刚刚”, 就是淋浴间里那一段。

    一个多小时,持续的热,到最后, 温鲤几乎抱不住他, 手臂软绵绵的。

    她腿型细直,皮肤白得像冻牛奶,挨在陈鹤征腰那儿,被他牢牢握着, 要哭不哭的样子, 看上去特别招人欺负。

    这种事情不能回想,越想越燥,勾人, 还容易饿。

    陈鹤征喉结滚了滚, 抬手在温鲤额头上弹了一记,“什么话都说,不知羞了?”

    温鲤裹着白色的浴袍,团在沙发上,像个脸型小巧的漂亮雪人。

    她其实是有一点羞的,但她也知道维护一段感情需要确切地表达。于是,她伸手, 指尖勾着陈鹤征的浴袍带子, 将他拽到近前。

    陈鹤征任由她拽着, 也任由她把脑袋埋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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