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门都是我马甲: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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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轻衣是本体,马甲身上的负面效果不可能迭加到她身上,但是按照修仙界的逻辑也确实可能如此。

    她只能不为所动。

    洛衡也微顿:“穆道友。”

    穆轻衣:“纵使有此危险,我也不是什么被天道庇佑之人,诅咒跟着我便罢了。”

    她才不想让别人给她解诅咒发现根本没有。

    “都是他赠我所得。”她并无怨言。

    裘刀却想,她宁愿顺其自然吗?也不肯解除诅咒。

    不过,的确,这才是无情道中人,这才是无情道对众生一视同仁,毫无偏颇的淡漠。

    到最后他竟然不知该悲叹穆轻衣的无波无澜,还是酸涩她已经将寒烬试作任何常人一般了。

    他已经不再是对她有特定身份的谁了。而只是众生。

    一行人在东方家中安顿下来。

    穆轻衣知道东方家族的功法就是能看穿一个人修为是如何来的,唯恐自己的马甲秘密被拆穿,可是又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只能装作不适闭门谢客。

    一回头,萧起马甲幻做祝衍模样出现了,一伸手就是低头抱住本体然后蹭蹭白发,发出意味不明的呼吸声。

    穆轻衣拍马甲背。

    两个人一边:啊,感觉要被发现了好焦虑。一边充斥着要考试了手机反而更好玩,马甲要露馅了贴贴需求反而更迫切的想法,磨磨蹭蹭墨迹很久。

    祝衍终于抬起头,低声:“他们开始怀疑我了。”

    穆轻衣看他一眼,不过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个马甲角色做成白的,她只是在考虑这么快就暴露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仙君必反派,感觉也有点刻板印象?

    穆轻衣摇了摇头,斟酌用词:“你和萧起最近还是不要来了。”萧起是祝衍的心魔,设定上两个人可以相互转化,但是都心魔了肯定很容易被看穿啊。

    不仅会寄还一次寄俩。

    穆轻衣有点不详的预感:“还是别来了。”

    祝衍沉默不语。

    让本体下山本来就是一个艰难的决定,马甲离开了这么多还不能天天见到本体,穆轻衣感觉这个越穿的跟上班似的。

    于是一动摇,祝衍又在穆轻衣身边坐下了,任本体握着自己的长发在手指上绕圈圈,自己则是思考人设的问题。

    没思考多久。

    东方朔说他妻子无恙了,请人来问穆轻衣要不要见一见,穆轻衣本来不想去,和马甲交换了悄悄探索所得瞬间改主意:“去。”

    寄马甲可能是变无可变的,但是马甲的好感度什么时候都能刷。而且东方朔不出她所料,果然有点怪怪的。

    一到后院,发现裘刀他们也并没有休息,而是各自注视着那结界里的人。

    结界?

    东方朔低语:“各位道友见谅,这便是我之前没有大肆寻找恩人,也没有坦诚相待的原因。”

    原来他妻子竟已是个活死人。

    穆轻衣已经有心理准备,乍一看到还是顿住。女子坐在床上,姿势端庄眼睫微垂,可瞳孔里却是空洞的。连灵力波动都半死不活。

    东方朔哑声:“当日凶险,诅咒虽已剥离,可也耗尽我夫人气力。这些年来,一直是我用灵力伪装她还正常。”

    她早变成这样,三魂七魄去了一魂一魄的活死人。虽有意识,但微弱,和植物人一样只不过用灵气吊着命罢了。

    再一次,裘刀他们看向穆轻衣。

    寒烬见过活死人,知道人生不如死是什么样子,所以他既不愿自己那样死,更不愿意见到穆轻衣那样子。

    所谓全心全意是什么?万起从前不明白。

    可是现在才意识到,居然就是宁死也要让你独活。师兄当日为何不肯再做申辩,而是直接赴死,好似也有了解释。他终于理解了师兄。

    并非无恨无悔。

    只是爱要大于恨许多。

    东方朔:“我对恩人无以为报,今日又出言不逊,只能”穆轻衣只是拦住他,然后沉默地看着那个女人。

    穆轻衣:“既然如此,为何不肯让她直接离去?”

    众人一愣。

    东方朔苦笑:“她变成这样的时候,还在想卿卿的小名。”他哽咽:“我看着她,总是不知若是放她走,是不是剥夺了她活着的权利。”

    可是这样活着,却也不如不活着。

    穆轻衣虽没有表情,可是所有人都看出她想说什么,也许活着的确没有那般好,尤其是清醒地活着,仿佛要一直背负这些走下去。

    因为最后那番对话,回去时裘刀一直留意穆轻衣的情绪,夜间东方家的仆人在廊道上敲锣,说小心火烛。

    裘刀见灯没灭,抬手要敲门,又顿住。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么关注穆轻衣是为什么,可是寒烬死了,师兄死了,如果不看着她,就好像属于他们的一部分也死了。

    剑宗长老曾说过万物有痕,的确如此。穆轻衣的道是以忘记他们成就的,可如果不是穆轻衣,寒烬和师兄的身影,在这世间都要淡几分了。

    他也感知到了院中没有进屋的万起。

    谁又能免俗呢。

    “谁?”

    “师妹。”

    穆轻衣沉默了,显然是不知道裘刀三番四次夜里寻来是为什么,但裘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只能看着轩窗上影子,哑声:

    “寒烬的穗子,我觉得应该给你。”

    里面沉默很久,穆轻衣打开门,看了裘刀一眼,然后说:“善归善,恶归恶,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师兄不必介怀。”

    他又什么时候说过穆轻衣便是恶的一方呢?况且寒烬死了,死之前还让他让穆轻衣活着,可是诅咒却在穆轻衣身上,保佑平安顺遂的穗子在自己手里。

    裘刀不觉得这是接受嘱托之人所为,而且他也不想这样:“可这是寒烬的遗愿。”

    可他这样说了,穆轻衣依然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裘刀悲从中来。

    又是这样,有时,你会觉得她仿佛每个和他们相处的细节都记得,可每当你以为无情之道并无任何影响时,她又会用她的漠然让你看明白。

    其实不曾变的是穆轻衣无情本身。

    他们在她脑海中早就褪色了。

    裘刀捏着那个穗子,终于还是问:“如果寒烬不是药人,你也会像疏远师兄那样,疏远寒烬吗?”

    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注定短折而亡而得到的吗?那他们为师兄排斥寒烬这些年又算得上什么呢?

    这些问题本没有意义。

    穆轻衣很无情:“如果他并非药人,又怎么会有与我之间的种种牵扯呢?师兄还与我家中是世交。”

    她终于没有把话说完。

    可是裘刀知道。

    寒烬只是一个家贫的少年而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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