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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鸾镜花枝俏》 90-100(第5/20页)
,当也是那女子盖到他身上。
李怀修摇了摇头,轻笑,还算有点良心。
他醒醒神,唤宫人进殿伺候。
……
至夜时分,敬事房小太监捧着六宫嫔妃的名册入殿。
李怀修撂下御案的奏折,指骨敲了两下,刚要抬手让那小太监下去,今夜不召人侍奉。
殿外,全福海躬着身子进殿,他瞧见那敬事房的小太监还在,忙道:“皇上,谨兰苑舒贵人吩咐人送了羹汤。”
不得不说,这舒贵人实在倒霉,几次三番侍寝,都出了岔子。
今儿皇上也没召人侍奉的意思,但全福海想到白日之事,犹豫一番,继续开口,“奴才听闻,舒贵人以血入药,服侍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很是感动。”
“以血入药?”李怀修眉宇微沉,“舒贵人服侍太后是有心了。”
皇上只说有心,至于为何有心,全福海用膝盖都想得明白。
他装着糊涂,请示,“皇上,这汤……”
李怀修默了稍许,招那敬事房的小太监近前,点了舒贵人的名册,“接了。”
全福海领下吩咐,躬身告退。
得知皇上召舒贵人侍寝,谨兰苑上上下下准备接迎圣驾。
然,要么说舒贵人倒霉呢,皇上刚出乾坤宫,宫外忽有急报至,李怀修一目十行,拧眉挥退伺候的銮舆,对全福海道:“告诉舒贵人,朕改日过去。”
全福海一言难尽地应下皇上的吩咐,舒贵人得知这个消息,脸怕是要气绿了。
……
御前的人去宫外寻那游医,明裳得空就会去喜春斋看望江常在,江常在的身子肉眼可见,一日比一日的差,太医诊脉后,隐晦地禀给明裳,江常在怕是活不过半月。
太医终究是将日子说得长了,三日后,莺儿起身进殿去伺候主子梳洗,却是再没唤主子醒来。
江常在的病逝在宫里没有翻出多大的风浪,一个从未受宠,又没有皇嗣的嫔妃,没有人放在心上。丧事由皇后操持,依照宫妃仪制下葬。江常在是家中长女,母家是地方小官,生母病逝,父亲续娶,江常在在家中可有可无。
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照主子遗言,去伺候宓妃。她从主子留下的匣子中,拿出一张素白的帕子,交给宓妃娘娘。
“这是主子托奴婢转交给娘娘的,请娘娘呈给皇上,或许有用。”
那张帕子上是用刺绣绣出的花样,仔细看,好似是一张地图。用青线做底,这花样,倒像是莲花。
明裳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江常在请她呈给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想到那日江常在与她说过的话,江常在要为她在做一件事,难不成,就是这件事?
明裳忽然意识到不寻常,她收好帕子,立即吩咐宫人准备仪仗,去乾坤宫。
正是后午,李怀修还算得空,他接过这女子呈来的帕子,眼目看过帕子上所绘的方位,倏然一滞,凝重地看向明裳,“这是江常在托你转交给朕的?”
明裳点了点头,也不由凝重几分,又说江常在与她说过的那些话。
李怀修不确定这张图真伪,他让明裳先回宫,传召北郡王进宫。
……
此事在宫中没惊动半分风声,自那日后,皇上便一直没进过后宫,听闻舒贵人又去过御前两回,却是没一回真正请去了皇上。
后日中秋宴,坤宁宫问安时,皇后如往年交代中秋宴事宜。今年有太后在,中秋宴与以往有些许不同。
皇后主持操办,贤妃辅佐协理,中秋宴过后就是东山狩猎,皇后告知了跟随圣驾同去的一众嫔妃,六宫嫔妃盼着能有自己,结果就先听闻其中居然有宓妃,而随行嫔妃除却皇后,宓妃与舒贵人,只能跟去六人。
皇子公主年幼定然不能跟去,宓妃不在宫中,有谁来照顾皇子公主?有人委婉地提出这个疑问,皇后慢条斯理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言外之意,宓妃是皇上钦点的人,要有异议,不如自己去与皇上说。
她们要是有能得皇上召见的本事,何故期盼这次东山狩猎的机会。
询问的那个嫔妃讪讪地垂下眼。
明裳轻描淡写地勾起唇角,她才不会管旁人怎么说,那位喜欢宠着她,要是不忿,尽管去到御前告状。
是夜,圣驾去了永和宫。
这些日子安儿都睡在她这,明裳想不能厚此薄彼,冷落了儿子,便也把儿子抱到了寝殿,谁想这夜皇上过来,不过她去迎驾时看出,今夜皇上似乎心情不错。
李怀修接过明裳怀里的绥儿,儿子瞧瞧母妃,又瞧瞧父皇,他勾起一抹笑。
“绥儿又重了不少。”
明裳撇唇,“皇上可好些日子没到臣妾这儿来了,也不知是不是舒贵人送去的羹汤太过好喝。”
这女子话锋转的快,李怀修微顿,才记起谨兰苑送来的羹汤。他太阳穴跳了下,没理会她这句。
“朕今日过来,是要说江常在托你交给朕的东西。”
明裳想起,那张她看不懂的帕子。
绥儿被父皇放到床榻里侧,李怀修捏了把明裳的脸蛋,拇指的玉戒在那张雪白的面皮上落下一个红印子,“你知不知道你为朕解决了多大的麻烦。”
明裳茫然摇头,懵懂地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李怀修牵唇,也没打算告诉她实情。
江常在及笄那年去外祖探亲,被青莲教撸劫,逃出后,未免受人眼光,谎称是落水去了姑母家,那张绣帕所绘,正是青莲教藏匿之处,虽时隔三年,但仍旧是有大用,青莲教不除,她就有一日的危险。江常在确实聪慧,想出入宫避祸的法子,试问天底下,有哪处比在皇帝身侧更为安全。
北郡王已全部探查过,不日缉拿归案,自此,青莲教必然根灭。
这女子误打误撞,帮了他大忙,倒是个小福星,先给他生了对龙凤双胎,又为他解决了头疼不已的朝事。
李怀修勾着明裳的下颌,不徐不疾地吻下那张红唇。
这时,旁边盯着的两小只“哇”一声,也要父皇母妃亲亲。李怀修动作微顿,侧目,扫了瞬碍眼的儿子女儿,干咳一声,传进乳母,抱皇子公主去偏殿安置。
然后,明裳就被不明不白地被这位欺负。
她不解,自己为何不论惹这位高不高兴,都要受这样欺负。
明裳软在男人怀里嘤嘤啜啜,李怀修哑声说心疼她,却日寸深日寸钱,怀中的女子雪肤乌发,如妖似魅,呼吸如鱼儿般,若有近无。
这样的楚楚之姿,怕是天底下没有男人不爱。李怀修不由又想,倘若她没有进宫,此时又会在跟哪个狗东西撒娇做作。纵使知晓并无此事,仅是无端想想,他就已生出薄怒。
男人手掌推磨着那把细月要,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明裳耳边有一阵重重的闷口亨,终于终止。
翌日李怀修清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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