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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鸾镜花枝俏》 90-100(第2/20页)
家大房三公子被弹劾下狱,大理寺还在审查此案。”
那三子也是不省心,下狱后,太后就收到了萧家的书信,哭诉请求她为萧家作保,为三子说情。太后早知自己回宫就是一堆烂摊子事,萧家小辈中,没有能立得住的,若非有她这个太后撑着,萧家哪还会有今日的繁盛。
李怀修置若罔闻,不徐不疾地提醒,“该母后落子了。”
太后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哀家知晓皇帝现在对萧家不满,那三子也是无用之人,念在哀家的情面,皇帝从轻发落,打发他也就罢了。”
宫人们已无声守到亭外,李怀修这才不紧不慢道:“儿子听母后的。”
“即便如此,念在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后本没认为皇帝会轻易答应她,正要继续絮叨一二,乍然听他回话,不由止住话音,诧异抬眼,“哀家是没有听错?”
李怀修见太后手边的茶水冷了,亲自换上一盏,脸色如旧,“萧家长房三子确也没犯下什么大错,儿子知道萧家来人说情,念在母后的情面,儿子回去责令大理寺将人放了。”
今儿皇帝这么好说话?
太后眼神狐疑。
她可不觉得皇帝这般顺着他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一盘棋局下完,太后有些乏了,“罢了,皇帝前朝有事,不必再陪着哀家了。”
赵月儿回到亭中扶太后起身,一行人慢慢往御花园外走,李怀修右手负在身后,这才似无意说道:“近日宓妃带着绥儿安儿去陪母后,母后可还开怀?”
能有日日哄着孙儿,太后这身子骨便也不觉乏累,她慈笑道:“哀家抱着绥儿,像抱着皇帝小时候一样。”
李怀修也不由笑了,话锋不紧不慢地一转,“宓妃性子娇气些,叨扰母后了。”
提到宓妃,太后倏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她脸上笑意淡下去,总算明白他今日为何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莫不是宓妃将哀家让她抄写佛经的事儿向皇帝告状了?”
李怀修指腹捻着扳指,没有立即反驳,“母后知道宓妃的性子,她待您一直是毕恭毕敬,规规矩矩。她心知您不喜欢她,是儿子让她带着绥儿安儿常去您宫中,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跟儿子抱怨过一句。”
“她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儿子为难。”
他有时倒宁愿这女子跟他撒娇埋怨,偏生不该懂事的时候,比谁都要懂事。
太后拧起眉,“如此说来,倒是哀家做了这个恶人。”
“哀家确实不喜欢宓妃。让她抄写佛经,也是想静静她的心性。”
身为后宫妃嫔,怎能让皇帝将心思都系于她一人身上。旁人听闻,又怎会仔细分辨,皇帝岂不成了耽溺女色的昏君。自古以来,下面人津津乐道的向来是皇室宗亲那些乌七八糟的荒唐事,皆做了饭后谈资,引人笑话,茶余闲谈,谁会追思根本。
皇帝不以为意,旁人却不这样去想。太后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当得一位明君,却因一女子留下污点。她更不能忍受,本该雨露均沾的皇帝会过于宠爱一个嫔妃,而失了分寸。
李怀修没就此事再与太后争执,他清楚只要自己宠爱宓妃一日,太后就有一日对宓妃不喜。他再多辩解,只会越描越黑,太后也不会去听,反而愈发不快。
更何况,他喜爱宓妃,事实就是如此。
李怀修停住脚步,神情云淡风轻,“方才儿子退了一步,现在儿子希望母后也能做此退让。”
“儿子不为难萧家,请母后也不要为难宓妃。”
太后脸色难看,“皇帝便是连这点委屈也舍不得让宓妃去受?”
她只让宓妃抄写佛经就算为难了?怕是那萧家三子下狱,也是皇帝有意为之。她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为一个女人,把前朝的那些手段都用到母亲头上了!
伺候的宫人们垂低脑袋候在后头,赵月儿见此情形,眼眸轻转,忙劝道:“太后,月儿听闻,龙凤双胎乃是吉兆,宓妃娘娘诞下一对皇子公主,是大魏祥瑞,如此说来宓妃娘娘也算是有功之人。”
她清楚太后与皇上争执是因宓妃,不如将话题引向宓妃生下的皇嗣。
太后虽不喜宓妃,但仍是喜爱绥儿,她一手养出皇帝,却也心知皇帝的凉薄,此无可解。
她闭了闭眼,罢了,日后宓妃再来,她当做没有此人就是,也难为皇帝为宓妃对萧家网开一面。
李怀修见太后有所缓和,才慢慢道:“年宴过后就是母后寿辰,儿子已经备好寿礼,准备待那日献给母后。”
太后瞪了眼李怀修,“你不必哄着哀家,哀家才不稀罕。”
李怀修勾唇一笑,亲自去扶太后的手臂,“母后不稀罕,儿子可就不送了。”
母子二人间气氛渐渐松弛,赵月儿与全福海都松了口气。
……
明裳不知皇上与太后曾有过这件事,只是她再去寿康宫后,太后就不再让她抄写佛经,她还觉得奇怪。
直到一日,李怀修抱着儿子,问起她近日到寿康宫的事,明裳就一一说了,接着李怀修问她太后可还让她抄别的书,明裳才后知后觉,莫不是皇上知晓后,与太后说过这事。
她脸蛋垮下来,神情担忧,“太后娘娘会不会觉得是臣妾跟皇上抱怨。”
李怀修放下儿子,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朕不是说过,受委屈就告诉朕,朕会给你做主。”
话是这么说,但可以幽怨一回两回,次数多了,这位又要忙着前朝之事,总有厌烦的一日,那时该怎么办。更何况,抄经书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累不着她。
明裳抬眸,眼巴巴地看着男人,直接道:“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大魏以孝治国,臣妾怎能让皇上为难,也不忍心皇上因臣妾与太后有所龃龉。”
她说话时,便靠去了男人怀中。
床榻里两个不会说话的小团子,一眨不眨地望着被父皇抱入怀中的母妃。
母妃好像在哭,父皇在哄着母妃,他们小脑袋瓜还不明白眼下的情景,直到十余年后,他们各自长成,才艳羡起父皇与母妃间的缘分。
帝王与宠妃,世所罕有。
李怀修本想着借此事对她敲打一二,不想这女子一番话,让他不禁哑声。又忍不住想前朝那些老东西的祸水言论,历朝以来,哪个祸水能像她一样乖巧懂事,从不给他添半点乱子,让他为难。
他抬手抚过明裳的青丝,“朕倒希望母后能听到你说的这番话。”
顿声,他不禁又想,母后不喜宓妃,不是因宓妃的性子,只要他喜爱这女子,不论宓妃做什么,母后都不会喜欢她。
李怀修这才觉出些许无奈。
既是对母后,也是对自己,为何他偏偏如此喜爱这人,即便过了这么久,也不见对她厌烦,甚至有所察觉,自己的一些喜怒,也会因这女子牵绊而出。
他深知,于君王而言,并非好事。
明裳不知这位在想什么,她清楚太后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前几日听说舒贵人又去御前请人,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截了舒贵人的宠,翌日再去寿康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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