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花枝俏: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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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依她对姜嫔的了解,定然不会这般简单。

    她眸光微挑,“嫔妾与姐姐同为后宫嫔妃侍奉皇上,理当奉着皇上的心思,姜嫔得皇上圣心,嫔妾也为姜嫔高兴。”

    她能为自己高兴?姜嫔眼底泛出一丝轻讽,六宫嫔妃面和心不和,巴不得自己独得皇上的偏宠,她也同为嫔妃,既进了宫,当真不在意旁人比她得宠?

    笑话!

    姜嫔转身离开,没再停留。

    ……

    秋蝉捧着新裁的冬衣出了内务府,天上飘着零星的雪花,她出来没撑伞,怕染湿了主子的衣裳,捂到怀里,加快脚步。拐过宫道,正与矮着身子的小太监擦身而过,她回头看一眼已不见了的人影,抿唇掐紧了手心。

    一月前,她得知高大哥双亲病逝的消息,见他一双鞋穿了多日,亲手做了双鞋送给了高大哥。见面的地方隐蔽,不知怎的偏生叫那个小太监发现,认出她是伺候在张贵人身边的大宫女,  拿捏住了她这个把柄。

    秋蝉深深吸了口起,打开手中字条。

    寒风刺骨,冻得她手脚都有些发麻。她剁剁双腿,揉碎了上面的墨渍,塞回了衣袖中。

    听月坞

    秋蝉甫一踏进殿门,春儿立即追到近前,似是跑了许久,额头都沁出可汗,春儿拉住秋蝉的衣袖,着急道:“可算是找到秋蝉姐姐了,主子正寻姐姐呢!”

    秋蝉心口咯噔一声,连笑意都有些勉强,“我闲着无事,去取了主子的冬衣。”她把衣裳交给春儿,整了整衣袖,仿似无意地问,“这般着急,是出了何事?”

    春儿张望了眼四周,悄咪咪道:“我也只听了一耳朵,好似是与府上有关。姐姐自府邸就跟着主子,料想比我清楚。”

    府上?

    秋蝉心口微松,心头的大石头落下,转而轻轻皱起眉,主子母家早已没落,老爷又被调离上京,何来的府上?

    她把衣裳交给春儿,掀开帷帘进了内殿。

    殿内,张贵人靠着引枕,一手抚住起伏不平的胸口,地上有打碎的茶盏,茶水浮在桌面,汩汩淌到地上,水琳在旁边伺候,眼圈通红,都要哭了出来,“主子怀着皇嗣,可万不能动气伤了身子!”

    秋蝉迟疑地福了身,“奴婢请主子安。”她顿了下,又道,“主子身子不适,奴婢先去通传太医吧。”

    张贵人唤住她,“不必。”

    她抚住胸口轻咳,面容无色,仿似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秋蝉愈发不解,捧了新的热茶端到近前,“主子这是怎么了,动怒于身子有损,主子还怀着身孕,千万不能伤了身子啊!”

    “你二人自府上就跟着我,我身边的事,你二人最是清楚。”张贵人平复下呼吸,眼底冷光闪过,她捏紧了衣袖,语气讽刺,“多少年的旧事,竟拿到今日威胁于我,当初全然是我看错了眼!”

    提到旧事,秋蝉心底先是回忆了一番,水琳抹掉泪水,转头对秋蝉解释道:“是陆二公子,他竟拿主子当年相赠的帕子威胁,让主子给他拿三百两银钱,可主子在宫里尚且捉襟见肘,哪来的三百两银钱给他!”

    主子与陆二公子的事秋蝉确实知情,陆二公子是商户子,攀上张家才做了皇商,张家站错了队,陆家商户自然受了牵连,只是陆家当时的家主有几分头脑胆识,捐出大半家财离开上京才得以全身。数年过去,那陆家怎的又来了京城?

    “陆二公子居心叵测,可主子若是不答应,他真将那方帕子拿到圣前,主子更是百口莫辩。”水琳咬牙暗恨,气得手心发抖,“当初主子就该请求皇上,断了陆家的生路!”

    秋蝉道:“此事多说无用,料想那陆二公子是遇到了难处,不然也不会不惜代价逼迫主子,不如主子遣人打听一番,探听了底细再从长计议。”

    张贵人揉了揉额角,她拿出那张信纸重新打开,眼底沉思,“秋蝉说得对。多说无益,眼下要知道陆二为何要拿三百两现银。”

    她抬起眼,对秋蝉道:“三娘可还在京中?”

    秋蝉跟随主子多年,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年底阿兄成亲,母亲置办了聘礼正委托媒人送去女家。”

    张贵人点点头,把信纸递给秋蝉,“从我私库里取些没有宫印的钗环首饰,拿到铺子兑了银钱,到三里外脂粉铺去见陆二,只说这是暂时的现银,此行暂且先探明了再说。”

    秋蝉回到耳房,折开了那张信笺,她识过陆二公子的字迹,确实是陆二公子亲笔。

    她想到那张字条,双拳攥紧,缓缓闭上了眼,喉中哽咽酸涩,“主子,莫要怪秋蝉,您怀着皇嗣,皇上定然不会重责于您。”

    ……

    昨夜飘了一晚的雪,一大清早,上京城便覆上了茫茫白迹。明裳倚着镂空雕花的小窗,身上裹了厚厚的狐裘,正看着宫人洒扫殿里的积雪。到了去问安的时辰,辛柳过来为她更衣趿鞋,前去坤宁宫问安。

    顺湘苑住着的主子得宠,宫人一大早都紧着永和宫清扫,明裳出了宫门,前面已经有了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

    明裳对此并未察觉特殊,倒是同去坤宁宫问安的王采女,瞧着宫道的积雪,不甘地掐了掐手心,她清楚这些奴才们都是什么意思,无非看她不得圣宠,位份又低,不放在心上罢了!到了去坤宁宫问安的时辰,万不能耽搁了,王采女艰难地踩着积雪,去了坤宁宫。

    同王采女一般狼狈的嫔妃并不少,毕竟六宫颇大,宫人们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明裳瞧见王采女等人的狼狈,扬了下眉梢,才了然是怎么回事。她掩了掩唇角,对此没放在心上,六宫嫔妃争宠全凭本事,她又非圣人,能做到今日的位子已是不易,何故同情旁人。

    皇后进了内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在坐的嫔妃,经此一番,谁得宠谁不得宠,尽是摆到了明面。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倒是辛苦你们一早过来。”

    王采女附和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嫔妾等不觉辛苦。”

    旁人对王采女的行径嗤之以鼻,王采女过来这一路,沾染雪水的绣鞋裙摆湿透,可见宫人对王采女也没几分恭敬。

    半个时辰后,殿里散了问安,杨贵嫔扶着宫人的手腕站起身子,不紧不慢瞟了眼明裳,忽而屈膝对皇后道:“还有三月嫔妾临盆,日子越近嫔妾身子愈发不适,今日过去,怕是不能给娘娘问安了,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嫔妾。”

    皇后仿若没听出杨贵嫔话中僭越,笑意不变,“自是要以皇嗣为紧要。”她话头一转,看向下首空了许久的位子,“张贵人身子许久不好,可是有何大碍?”

    明裳起身应声,“回皇后娘娘,张姐姐近日孕反不止,吃什么便吐什么,前不久嫔妾去听月坞看过张姐姐,好好的人瘦了许多,怕冲撞了娘娘,才一连告假数日。”

    “还是张贵人是守规矩。”姜贵人不轻不重说了一句,这话是说给杨贵嫔听,毕竟这后宫里,有谁的性子能孤傲过杨贵嫔,便是皇后,也敢得罪。

    待下面的人说完话,皇后才拧眉担忧道:“太医可看过了,张贵人身子如何?”

    明裳轻声回道:“张姐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孕反严重,吃了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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