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镜花枝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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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绘如为明裳绞了面,梳好繁复的发髻已是一个时辰后,绘如梳头的手艺好,鬓边的珠钗摇摇欲坠,明裳对镜照了照,因是妇人发髻,原本娇俏的脸蛋显出几分成熟的风韵,别有韵致。

    早膳是一碗清淡的米汤,明裳少食,绘如劝着多吃了一块糕点,中秋宴要到暮晚结束,期间有外臣命妇,不能吃得太多,倘若早膳吃的少了,难免要饿肚子。

    柳徐二人那段插曲过去,中秋宴前,后宫因皇上震怒,战战兢兢,也算安宁了一段日子。今儿朝宴,沉寂多日的后宫才有了热闹。

    中秋宴设在建章宫正殿,明裳到的时候,零零散散来了几位嫔妃,宫门未开,再过半个时辰,朝臣命妇才开始陆续进宫。明裳位份低,宫人引她坐到下首,柳美人不在,左手的席面换成了张美人,是潜邸时跟在皇上身边的人,不声不响的,极不打眼。右手边是新进宫的陈答应,相貌身世平平,明裳没记错,陈答应进宫到现在还未侍寝。

    明裳与二人见了礼,规规矩矩地坐下身,等席面开场。

    半个时辰后,嫔妃陆续坐齐,宫外的大臣命妇也进了正殿。

    每每这般大的国宴,帝后二人都要一同进场,明裳算着时辰快要差不多了,听见殿外太监通禀,里面众人起了身子,朝拜见礼,帝后二人落座,李怀修才抬手让众人免礼起身。

    宴席开场,伶人歌女奏乐献舞,明裳往上位瞄了眼,果然不见阮嫔的身影。也在意料之中,阮嫔怀着身子,为平安诞下皇嗣,再多加小心也不为过。

    席面分坐三等,后宫嫔妃位居左,朝中五品以上大臣位右上,诰命夫人位居右下。明裳了无趣味地饮了盏茶水,抬眸间,正对上那人的眼。

    明裳倏然一顿,下意识掐紧了帕子,飞快地转开眼,饮下杯中的酒水遮挡,却是喝得太快,猛呛了一口,又捏住了帕子掩住唇角,极力压制住胸腔  的咳意,免得国宴上失态。

    辛柳不是说他在江淮赈灾,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中秋宴上!

    张美人见宓常在似是呛了酒水,想到宓常在是皇上身边的新宠,思量着要去关照几句,弯下身子,压低声关切地询问,“宓妹妹可还好?”

    明裳眼眸微动,没答话,悄悄吐了吐舌头,一张脸蛋皱起来,“嫔妾喝不惯这佳酿,总觉得怪怪的。”

    张美人被她的表情逗笑,不疑有他,“朝宴上的酒水自是要照顾着前朝的大臣,你既喝不习惯,便少饮些,免得醉了。”

    明裳应下声,捏着帕子擦去嘴角的酒渍,没再朝那头看去一眼。

    那边柳絮白见女子如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袖中的手却微微发紧,十日前,他就以回京述职为由,快马加鞭回了上京。其实他心里清楚,哪是为什么回京述职,还不是为了这次中秋宴,想着能看到她一眼,看她在宫里过的可还好。

    旁边有大臣与他攀谈,夸赞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柳絮白闻言转过脸,与那大臣互相碰杯,脸上笑意清和疏朗,叫人看不出分毫错处。推杯换盏间,他仍是没忍住,朝那处多看了一眼。

    她既选择入宫,那他便做她前朝的倚仗,至少能护她在后宫平安无虞。

    歌舞换了一曲,皇后推过杯盏,瞧见丽妃轻抚额角,温和笑道:“丽妃妹妹可是身子有碍?”

    闻言,丽妃抬起眼,柔柔浅笑,“臣妾昨夜吹多了风,今儿一早就有些头痛。”

    她边说,边朝上首的男人去看。皇后不着痕迹地收了眼色,昨夜是丽妃侍寝,为何头痛,不必想便知是与皇上有关。

    皇后当作没听懂,又温声道:“既是头痛,传了太医开副方子吃下,也能好得快些。”

    丽妃敛起眸子,“臣妾谢皇后娘娘关怀。”

    旁边,全福海听了个全部,再一瞧皇上,眼光看都没看皇后和丽妃。昨夜丽妃娘娘为何吹风,没人比全福海更清楚。皇上原本是点了丽妃侍寝,因处理政事晚了时辰,到重元宫,已是月上中天。是丽妃娘娘自己执意要站在廊下吹风等着皇上,把自己折腾病了,现在怎么好像丽妃娘娘觉得皇上会心疼她似的。丽妃娘娘跟了皇上这么久,还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对这种自作自受的行为一向是看都不看,哪会放在心上。

    如全福海所料,李怀修听着皇后与丽妃的对话,眼皮子抬都没抬,漫不经心地饮着酒水。

    一曲终,不知谁说了一句,“听闻宓常在善舞,不知今儿中秋宴可否为大魏跳一曲清平盛世。”

    明裳心底诧异,瞄向了说话的嫔妃,倒是个眼生的。说这话也不怕把舌头闪了,自作聪明,以为拿大魏要挟,就能逼迫她跳舞吗?她位份虽低,却也是皇上的嫔妃,怎能跳给外臣看。

    “姐姐说笑了,嫔妾舞姿拙劣,不敢在中秋宴上献丑。”

    那嫔妃还要说话,忽然感觉脖颈一凉,抬眼间,触到皇上冷淡的眼光,倏然噤声,本想让宓常在出丑,不想皇上竟这般护着她。

    常在的席位太远,李怀修这才注意到下首的女子,一席靛青色的宫装掐了把盈盈一握的细腰,那双眸子波光流转,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李怀修移开视线,不咸不淡地饮下了茶盏中的酒水。

    全福海觑着皇上的脸色,又往下头去看,这些日子也不知皇上转了什么性子,突然对宓常在冷淡下来,虽召嫔妃侍寝,却一回都没点宓常在。他实在捉摸不透,可瞧着方才皇上的脸色,也不像是对宓常在失了兴头。

    ……

    中秋宴到暮晚散宴,今儿十五,依照祖宗规矩,皇上要歇在坤宁宫。

    案上奉了茶点,皇后对着妆镜卸了妆容护甲,她站起身,由着文竹扶她走到案旁的圆凳上落了座。李怀修斜倚着窄榻,手中随意翻着案上的经书,那双黑眸沉如潭水,深不可测,淡淡掀起时,就叫人心惊生惧,不敢直视。

    皇后归整了案上习字的宣纸,“皇上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夜中看字,难免伤了眼睛。”

    李怀修未答,只随意翻过一页经书,“近日这后宫愈发不成体统了。”

    纸张摩挲出沙沙的声响,皇后心中一震,提了宫裙起身跪到地上,“臣妾疏忽,请皇上责罚。”

    皇后猜不透,皇上指的是柳徐二人争执,还是今日中秋宴出的微不足道的岔子。以往后宫不是没有柳徐那般愚蠢之人,皇上既已责罚,便是揭过去不提。眼下指的,必然是中秋宴有嫔妃给宓常在使绊子了。

    皇上以往懒得去管这些后宫琐事,今夜又为何有意提起,还是她低估了皇上对宓常在的宠爱。

    良久,李怀修才敲了下椅背,将手中的佛经扔到桌案上,“非你之责,这些年,朕习惯了你主持六宫事务,只是日后也要多后宫多加管束,免得生出事端。”

    非她之责,皇上又何必多提这一嘴。皇后依旧带着笑容,“臣妾谢皇上看重。”

    只有皇后知晓,这句谢恩里有多少的苦涩辛酸,又吞了多少日日夜夜数不尽的孤寂委屈。但她是皇后,既然承了这份皇恩尊荣,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苦楚。

    ……

    皇上久不到顺湘苑,下面的宫人开始小声议论纷纷,就连内务府,也不似数日前殷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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