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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宠妃》 100-106(第5/9页)
红纸窗花打发闷子。
深夜,宫人们倚肩靠背,撑不住困意,稀稀拉拉地回耳房睡下。
一盏一盏的宫灯熄灭,轮到辛小五守门,他迷迷瞪瞪地倚着宫门,打着瞌睡时,听门吱呀一声,猛地惊醒,却见圣驾不知何时到了眼前,吓得扑通跪下身子,嘴巴叫全福海一把捂住,“闭嘴!”
辛小五呜呜地点头,全福海这才放手。
三皇子那头折腾到大半夜终于没事,皇上就来了永和宫。陆美人有心委婉地留下皇上,被皇上不咸不淡地掠去一眼,明白皇上的意思,再不敢说一句。陆美人聪慧就该知道只要安安分分抚养好了三皇子,就能得到旁人奢求不到的位分,不该借三皇子做其他妄想。
全福海以为皇上要歇去寝宫,不想是到了宓妃娘娘这儿。
他为皇上宽了龙袍,带着宫人退下身。
明裳是第二日一早才发现皇上和自己同榻,疑心是自己睡糊涂了,要坐起身,又被他带回怀里,李怀修拧着眉,不耐地让她别吵,明裳意识到,皇上昨夜确实是在永和宫。
今日前朝不必上朝,后宫也不必问安,她安安心心地继续去睡。
男人睡饱后,明裳在梦中又被迫云雨一番。
……
年宴过后,太后派去乾坤宫询问选秀的人又被皇上借口推回了寿康宫。
眼见年关后就要开春,如今这后宫里哪还有多少嫔妃,三皇孙又自小孱弱,皇后身边也没有皇子,先帝时后宫仅是皇子就有十余之众,太后不禁为儿子的子嗣操心。
借着皇帝到她这儿问安的日子,太后提点两句,“年宴那日,哀家看陈令家的二姑娘是极守规矩的,相貌也很是周正。”
李怀修似没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无所谓地勾唇,“母后喜欢,朕便下旨封她个郡主,传召入宫,留在母后身边伺候。”
太后是真的被皇帝这不上心的态度气得脸色难看,忍不住拍案,眼白他,“哀家身边有月儿,缺这么一个伺候的人?”
殿内静着,李怀修把玩拇指的玉扳指,抿唇不语,赵月儿有眼色地领着宫人退出内殿,太后平下心火,开门见山,“你如今膝下只有三子,嘉儿又孱弱多病,后宫嫔妃不多,也该为皇室考虑,纳些新人,绵延后嗣。”
良久,李怀修换了个姿势,徐徐掀眼,“儿子实话说给母后,儿子不打算再行春选。”
第104章 第 104 章
儿子不打算再行春选——
听到这句话, 太后抚在凭几的手心陡然发紧,两眼一黑,险些被气昏过去。
“你说什么?”
“你再跟哀家说一遍。”
“什么叫不打算再行春选了!”
李怀修任由太后训斥, 面不改色道:“正如母后所想, 儿子后宫子嗣足矣,没有再添新人的必要。”
“荒唐!”太后手抚胸口, 怒气冲冲,“后宫不过三个皇子,如何就足矣?李氏先祖哪一代不是依着规矩, 三年一选?选秀事关前朝,岂能儿戏!”
宫灯晃出的光照过男人衣袍金线钩织出的龙纹,上好的绛纱缂丝,金尊玉贵。
李怀修双目微敛,平静地开口, “朕并未儿戏。”
“母后所言, 一曰先祖宫规, 二曰皇室后嗣。宫规由人而定,朕是大魏之君,江山之主, 只作罢选秀一事, 有何不可?更何况前朝风波平定,也无需充盈六宫做以制衡。至于皇室后嗣……”
李怀修轻轻一笑,薄唇讥讽,“先帝生子十九,母后更是清楚朕是经怎样一番兄弟嫌隙, 手足相残,才得来的这皇位。”
“朕只是不想朕生的儿子走朕曾经走过的路。”
太后心头一震, 猛然抬眼,都说天家薄情,可谁又不想过安稳的日子,望着面前沉稳从容,仿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他击垮的年轻君王,太后忽然后悔,自己曾经那样渴求这个位子,逼迫儿子太多,也亏欠了太多。
她疲累地闭了闭眼,“哀家知道了。”
……
选秀搁置一事很快传遍了六宫,明裳得知后,神色诧异茫然,原本她是介意这后宫里要多上新鲜的面孔,但转而想到此事非自己能够决定,就释然了。结果没过多久,得知皇上居然下旨不再新选,她心事重重地哄着两个孩子,在想其中的原因。
如今这后宫里的嫔妃实在算不上多,皇上为何忽然会下这样的旨意。
夜中圣驾到永和宫,明裳正哄着小绥儿叫母妃。绥儿说话说得要比安儿清楚,只是那妃字仍吐不清晰,明裳就哄他叫娘亲,绥儿很乖,一板一眼地学,安儿也过来凑热闹,跟着哥哥学,没学会叫母妃,娘亲,先是学会了吃字,见什么都要抓过来吃,逗得阖宫日日笑声不断。
李怀修要安儿叫父皇,安儿圆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小脸憋得鼓了起来,卯足了劲儿也只会说嗒嗒,大底是这父皇二字对她实在困难,这时候,明裳抱着的绥儿忽然开口冒出一句,“父……父父……”
明裳眉眼弯弯,眸子亮亮的,“皇上,绥儿会说父皇了呢!”
柔和的光晕打过女子的面庞,铺上一抹柔色。
李怀修自是听到了儿子叫他,他心口生出一处柔软,去握儿子的小手,那只胖乎乎的小手还没他的手指大,却握住了他的指骨,唤着他父亲,他没有动,眼眸很沉,酸酸涩涩,仿佛在这世上冥冥中有了更深的羁绊。
……
圣旨下令不再春选,满朝哗然,朝臣争相劝谏皇上此举不妥,李怀修不耐烦地听着,理也未理。下了朝李怀修吩咐御史台将那些对他圣旨不满之人一一挑出来,寻到错处,直接打发出京。三日后,劝谏之声消了下去,又过五日,再没人敢提此事。
而在后宫,皇后终于坐不住了。
她忍了宓妃独宠这么久,就是在等待今年春选,新人进宫,新进的秀女分去宓妃的圣宠,她再寻个时机在膝下抚养一个皇嗣,可如今皇上一纸令下,不再新选,她原先打过的算盘全都落了空。
皇后如今看似是中宫主位,可皇上早已不到她的坤宁宫中,即便是陪伴宝珠,也是直接吩咐宫人带着宝珠去乾坤宫见皇上。她主掌六宫之权更是旁落到了贤妃手里,三皇子孱弱,定是不能成事。他日只能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去争那个位子,宓妃与张贵嫔又无一人忠心于她。
心身俱疲之下,皇后头风发作,疼了整整三天,太医接连不断进出坤宁宫。直到第四日,看诊的太医去了钟粹宫,后午,她才得知,三皇子高热不治,太医束手无策。
入夜,三皇子薨逝。
皇后忍着头疾,乘坐仪仗前去钟粹宫看望三皇子,至宫门前遭宫人阻拦,皇上有令,六宫不必前去探视,三皇子薨后丧仪交由贤妃操办。皇上是还在怒她,皇后面容霎时血色褪去,回宫后一病不起,头风更加严重。
三皇子猝然夭折,皇上痛悼不已,废朝三日,下旨追封英王,特赐谥号福慧,命鸿胪寺霍远侯监护,少卿文义思使护丧,厚葬于北氓昭陵。
春日渐暖,今岁的寒冬尤为不好过。三皇子的夭折仿似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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