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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继室日常》 20-30(第6/26页)
为父的乖女。”纪侯爷拍了拍纪兰芷的头,放心地离帐了。
纪兰芷厌恶纪崇德,被他碰到发髻,几乎要恶心作呕。
可她没有办法,盛氏是纪崇德的嫡妻,清澜盛家不会允许出嫁多年的宗妇和离,母亲注定此生都会被困在这个后宅里。
她想护住盛氏,暂时只能听命于纪崇德。
她要极力笼络这两位朝中权贵,至少明面上得先稳住纪侯爷。
幸好,谢蔺是风致楚楚文臣,而徐昭乃琼枝玉树的少年武将。二者样貌与品行都算得上是出群拔萃,无论纪兰芷拿下谁,倒都不亏。
只是……谢蔺此人城府深沉,或许不好拿捏。
比之纪兰芷诱谢蔺成婚,倒不如骗徐昭入套较为容易。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几天后, 狩宴结束,王公大臣们收拾行囊,跟着乾宁帝的御辇回到京城。
路上, 纪兰芷歪在盛氏的肩膀昏睡,又发了一次热。
明显是前些日子, 纪兰芷要各处见客, 强撑着精气神不让自己病倒。如今待在车里,又有母亲关照, 一下子松懈下来便生起病。
纪兰芷怕病气过到小孩们身上,不让谢如琢、纪鹿、纪晏清来探病。
盛氏心疼孩子,等大批马车停在半路休整, 贵人们纷纷下车用食的时候, 她喊宫人帮忙,从箱笼里取出一件厚实的胞羔羊皮的兰绒袄子,让纪兰芷穿上御寒,也好闷出一些汗。
这段日子时冷时热, 贵人们娇生惯养,跑几天马, 打几下猎, 结果全受了风, 病倒的不知凡几。
御医署的医正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忙得团团转, 看病也要先紧着那些宫里头的嫔妃娘娘、王孙贵族,以及封疆大吏。
也不知纪兰芷是对近日吃的山货与外域瓜果感到水土不服,还是其他什么, 盛氏带来的药丸不能帮纪兰芷降温,眼见着女儿体温越烧越烈, 盛氏焦心不已,只能命人一催再催,央着太医早点过来问诊。
宫人们被盛氏催烦了,吊梢眼一挑,眼风横过去。
“侯夫人,不是咱家不帮您这个忙。实在是年初新封王美人怀了龙嗣,眼下被马惊着,动了胎气。龙子要紧,太医院里的医者全忙着保胎,哪里来的人来给小娘子瞧病?这可是宫里头三年来唯一一个垫窝儿老幺,陛下正心急如焚呢,咱家是为侯夫人考虑,可别上赶着触霉头了!左不过再两三个时辰便启程了,进了城门,到上京地界,您爱请几个大夫请几个!”
盛氏气得想落泪,却又不好说什么。
皇帝的孩子便是孩子,她的孩子便不是心头肉了吗?
她没法子,却也只能拿出银钱塞到宫人手里:“是臣妇不懂规矩了,只是小女病急,烦请公公再想想法子。”
太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嘴角溢出一丝笑:“哎呀,咱家明白夫人疼女儿的心,这样吧,咱家再去前头瞧瞧,若是逢着个漏缺的小医正,咱家立马给您领来。”
“嗳,有劳公公了。”
盛氏没其他办法,只恨随天家出行规矩太多,但凡她能带个医婆随侍,何须看这些扒高踩低的阉宦脸色。
盛氏焦心不已地上车,她打算再喂纪兰芷几颗驱寒的药丸看看效果,总不能让孩子一直烧下去,万一烧坏脑袋可了不得。
盛氏刚在马车上坐稳,车外就响起了细微的敲击声。
盛氏打帘望去,探来的是刘管事的脸。
她记得这个老奴,他是宰辅谢蔺府上的仆从。
盛氏卖谢蔺一个面子,和气地问:“管事有什么事吗?”
盛氏和颜悦色地开口,刘管事只呼折煞了奴才身。
他恭恭敬敬地端上一碗还在冒热气的汤药,对盛氏小声说:“纪二娘子还在病中吧?我家郎主看侯夫人焦急,特地牵马进山,寻了几样驱寒降热、对肠胃克化有裨益的草药,还亲自熬了药汤。”
见盛氏满脸狐惑之色,刘管事又道:“郎主虽略通岐黄,但也怕久未诊病,医理生疏。他不敢唐突小娘子,此处人多,也不好近前诊脉,望闻问切。不过郎主谨防药材斤两配比不对,特意减少了一些用量,即便效用不明显,于二娘子的身体也无碍。侯夫人若是不介意,还请尽快喂二娘子服药,待进了城门再寻其他医者诊治便是。”
刘管事第一次见自家郎主这么心急火燎地牵马进山,幸好回程的队伍走得慢,谢蔺不过一个时辰便采药归来了。
郎主累得满头都是汗,后脊的衣裳都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昨夜留在树梢上的雨露。但好歹一通忙活,他带来了药材。
等队伍停靠路边用饭时,谢蔺顾不上吃饭,亲自挪来红泥小风炉,扣着火候煎药。如此忙里忙外,才熬出这么一小碗药汤。
刘管事当即心中凛然,明白这位纪二娘子在郎主心中的分量。
他托大来送药,保管完成任务,还盼着侯夫人领情,不要让他一个老奴难做。
盛氏并没有疑心药汤不好,盛氏知道,谢蔺自小家贫,寒门子弟未必付得起看病的诊金,因此会自学医理,也好方便抓药自医。
她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为纪兰芷高兴,也为谢蔺位极人臣还有这样一副体贴旁人的仁心,而感到欣慰。
若他待枝枝有几分真心实意,平日家宅里也会疼爱妻子,那盛氏倒觉得谢蔺也是个不错的郎婿人选,待他的偏见便不会那么多。
盛氏接过药汤,千恩万谢:“劳你替我谢过谢大人。”
刘管事笑眯眯地躬身:“侯夫人言重了,平日小公子多受纪二娘子照顾,老奴都看在眼里,郎主这点报答及不上小娘子付出分毫。”
刘管事也是个会说话的奴仆,三言两语便将谢蔺的功绩说成是“报恩”,既保住了纪兰芷的颜面,又将他们“私相授受”的行径合理化,不至于惹人猜疑。
盛氏端药坐回车里,她喂纪兰芷喝完了药汤。
谢蔺果真医术精湛,纪兰芷服药后,烧渐渐褪去,等回到建康侯府,人已经醒转。
盛氏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她又请了医婆为纪兰芷看病,确认她身体无恙后,开了几帖固本培元的安神汤,叮嘱侍女一日两帖,饭后服用。
纪兰芷感激母亲为她忙里忙外操劳,懒懒地赖在她膝上撒娇。
盛氏摸了摸女儿的脸,促狭地笑说:“可不是母亲为你奔波,你在马车上喝的药汤,是谢相公亲自进山采摘的,你得同他道一声谢。”
“谢蔺?”纪兰芷轻轻皱起眉头。
她有点糊涂了。
谢蔺明明轻薄她、戏弄她,把她当一个玩意儿。可他又会冒着不服君令的风险,脱离回京队伍,只为千里迢迢帮她采几味降热的草药。
她有点看不懂谢蔺。
但纪兰芷知恩图报,她知道,她欠了男人人情,的确该还的。
纪兰芷笑了笑,轻轻颔首:“女儿是得寻个机会,和他好好道谢。”-
纪兰芷养了几天病,总算好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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