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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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满是戾气。

    他日以继夜处理完手头的紧急要务,只为了见上黎昭一面,风尘仆仆赶赴而来,看到的却是黎昭与人私会的画面。

    “你们在干什么?”

    他曾劝导贺云裳不要带着答案去质问,此刻,场景重现。

    黎昭下意识挡在齐容与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那袭青衫,“男未婚、女未嫁,私下见面,也要事先禀奏陛下吗?”

    虽然不想在定亲前多生事端,但既然发生了摩擦,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

    萧承对上黎昭的双眸,看她不遮不掩,更为气闷,“昭昭,来朕身边。”

    黎昭站着不动,余光中,齐容与站到了她的身侧,与她并肩,像是要共同承担责任。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

    定情也要遮遮掩掩,无非是为了太平。此刻避无可避,那就不避。

    他们没有错,黎昭甚至想要握住齐容与的手,大声告诉桥下的帝王,她不想与他再纠缠,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可帝王突然迈开步子,步上拱桥,“好,你不愿过来,朕过去。”

    以前是她费尽心力靠近他,如今位置置换,换他做主动的那个。

    “朕欠你的,以后一点点补偿。”

    萧承来到黎昭面前,视线扫过齐容与手里的布袋,“你想吃刺梨,好,朕剥给你。”

    说罢,他探进袋子,取出一个刺梨,徒手捏开。

    汁水染血,流淌在指缝、掌心。

    “朕剥给你。”

    黎昭呆呆看着凤眼微红的帝王,昔日不懂他为何冷情,此刻不懂他为何偏执。

    祖父说过,为帝者,一旦为情所困,就会失去足够的理智去平衡朝中各方势力,致使自己有软肋,而萧承向来克制得可怕,不允许自己有半点软肋。

    “陛下,过去了不是吗?”

    “朕过不去。”萧承淡笑,将刺梨递到她面前,手掌因被刺痛而轻颤,“昭昭,朕会一样样补偿你受过的委屈,回到朕身边,好吗?”

    那语气,隐隐有着不属于他性子的卑微。

    他用另一手扯下腰间歪七扭八走线的香囊,“你送给朕的生辰礼,朕一直保留着,还是崭新的。”

    黎昭摇摇头,荷包可以是崭新的,心意染尘,不会再剔透崭新了。她夺过萧承手中的香囊,扔进池水中,刚要说一句拒绝的话,结束这段纠缠扰人的关系,眼前倏然掠过一道青色身影,单臂撑起,跳进水中。

    看傻了桥上的男女,也看傻了躲在月门外的曹顺。

    “陛、陛、陛下!”

    一袭青衫抓住漂浮的香囊,凫水看向桥上的黎昭,忽然有了不再端着威严的松弛,原来大方承认喜欢一个人,可以找回遗失的少年感。他刻意放大这种松弛,沉浸在未知中。

    可黎昭没给他继续“疯”下去的机会,独自跑下石拱桥,亦如那日在宫廷的甬道上,极力想要甩开他。

    内心里,她希望齐容与留在原地,这是明智之举,可以三两句话撇清与她的关系,装傻充愣,以免招惹麻烦。

    可当她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时,知道齐容与跟了上来。

    那就再无退路。

    萧承望着一男一女远去的背影,眼底的淡笑转为凛然,他耸肩冷笑,掬一把池水抹脸,重重丢开刺梨,恢复了阴鸷庄严。

    切换之快,令曹顺咋舌。

    “愣着做什么?派人将他们带到朕面前。”

    “诺。”

    “不许惊动宾客。”

    “老奴这就去办。”

    曹顺欲哭无泪,指挥御前侍卫秘密寻人。

    “不是抓,是寻,不可走漏风声!”

    “卑职明白!”

    若是走漏风声,那不是会让在场所有人都知晓,黎昭和齐容与处于暧昧,陛下怎能忍受曹顺快步折返回月门前,见一袭青衫湿漉漉地坐在池边。

    老宦官脱下身上的麒麟服,披在青衫肩头,“陛下,要保重龙体啊。”

    伴驾二十年,看着这个年轻人从婴孩到幼儿,再从少年到青年,一路韬光养晦,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

    “恕老奴斗胆插句嘴,龚太师说得没错,真诚才能聚拢朋友陛下”

    萧承拿起濡湿的荷包仔细打量,“有用吗?黎昭还不是扭头就走!”

    曹顺噗通跪在地上。

    偏僻的小院,鲜少有人知晓帝王的狼狈,也鲜少有人知黎昭和齐容与正在躲避追踪。

    一对男女一路小跑,避开三五成群的宾客,躲进离小院较远的一处假山中。

    齐容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追踪他们,拉着黎昭走进假山深处,好在假山四通八达,方便穿梭。

    “假山外暂时没人。”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追踪的黎昭挽住青年的手臂,以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前世出宫就逢贺云裳派人追杀,她在十名刀客的保护下,一路过关斩将,最终逃出生天。

    而这一次,他们面临的是帝王的追逐令,躲避是暂时的,早晚要被带到御前。

    可,他们何错之有?

    黎昭紧紧搂住齐容与的手臂,“咱们像不像亡命鸳鸯?”

    齐容与单手抱住她,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咱们不做滥情的鸳鸯,要做就做专情的大雁。”

    黎昭闷闷不乐,没想到会发展到这般田地,萧承不是该欣慰她的主动放弃吗?作何一再纠缠?

    午日的春阳斜照在假山中,照不亮背光的石壁,两人依偎在背光的一面。

    齐容与仍顺着她的长发,带着安抚。他自幼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他珍视的感情,在帝王的威压下,见不得光。

    此刻,反倒坦然。

    他的背后有七十万北边关将士,黎昭的背后是整座大都督府的兵力,天子即便妒火旺盛,也要顾及他们的家世,权衡利弊。

    “黎昭,早在开口说喜欢你时,我就准备好了承担后果。”

    “那你还喜欢我?”黎昭眼眶有些热,踮脚搂住他的脖子,“傻子。”

    “喜欢一个人哪有道理可言。”

    傻子也该知道,与天子有感情纠葛的女子多半是个麻烦,可他甘愿承受这份感情带来的因果,甘之如饴。

    “黎昭,我想亲你。”

    这么不合时宜吗?黎昭好气又好笑,可凄楚险峻的氛围烘托在这,让她不忍心拒绝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子。

    “一下。”

    齐容与捧起她的脸,啵啵啵亲了好几下。

    唇微微红肿,黎昭重重捶他,拳是无声的,眼波是流转的。

    娇娇俏俏,不自知的妩媚。

    蓦地,黎昭拉住青年的甲胄,踮起脚,仰头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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