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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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了。”他稍稍拉起宽大的裤腿,略带腼腆道,“绑了板子。”

    “那该多休息才是。”

    崔济点点头,拎着系酒的绳子,叩白了指甲。

    局促显而易见。

    黎昭从没与这般腼腆的男子打过交道,仿佛说一句重话,他就会碎掉,可就是这样腼腆的人,在面对歹人的施压时,又倔又刚。

    黎昭朝他伸出手。

    崔济愣了愣,方明白她的意思,赶忙将两小坛药酒递到她的手上。

    “谢了。”黎昭接过酒,知他腼腆不好意思进府做客,也就没虚假客道,“你能自由出入皇宫,说明陛下将你当成了邱先生的门客,礼遇待之。好好把握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身边多良善,巴结你的人会与日俱增,不乏权贵,所以,无需再畏手畏脚。”

    “善”“恶”很多时候也是与眼力见有关的。

    崔济也算聪明人,一点就透,他垂眼笑了笑,清秀的面容仍旧腼腆。

    他始终没敢抬眼与黎昭对视,连告辞时,都是默默作揖,然后一瘸一拐融入春阳中。

    一旁的迎香和门侍对视一眼,甚至没弄清,这书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暮云合璧,漫天彩霞,崔济缓慢走在去往宫城的路上,最终因腿脚不便,雇了一顶小轿。

    平日拮据的人,花点银子,心疼不已。

    他挑帘望向天边的云,薄云如影随形,而他是天子相中的一张牌,在天子无暇他顾时,扮演影子,做天子与黎昭的传声筒。

    他要详细了解黎昭的喜好,一五一十向天子禀告,复刻互动的场景。

    可即便自己是一座透明的桥梁,真的能拉进天子和黎昭的距离吗?

    只怪身为帝王者,日理  万机,不能时常出宫,更不能把大半精力放在儿女情长上。

    假以时日,随着自己与黎昭越走越近,他会成为天子的一重分身,至于天子何时收回分身,不是分身能说得算的。

    崔济歪头靠在轿子上,自知几斤几两,做提线木偶,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多嘴一句,就是僭越,自毁前程。

    月出江畔,浮光跃金,滟滟随波流转,拉长了璀璨。

    黎昭在江畔久久伫立,感受流水缱绻、春风萦回,快要闷坏的她,释放了情绪。

    可当她脚步轻快地回到侯府,看到狼狈不堪的黎蓓时,心口猛地一震。

    踏春回城的途中,大都督府的将士护送长公主先行,其余闺秀乘坐自家马车陆续返程,而行在最后头的侯府车辆,遭遇了山匪。

    大批护送长公主的将士闻讯折返时,车夫和侯府扈从倒地不起,黎杳失踪,车内钱财一扫而空,只剩下躲在马车暗阁内的黎蓓。

    黎杳的母亲傅氏紧紧扣住黎蓓的肩,“为何杳杳被掳走,你却没事?!”

    黎蓓惊魂未定,脸色煞白,不停摇头。

    当车夫和扈从与大批山匪恶战时,她先行躲进暗阁,哭哑了嗓子求黎杳别再挤进来。

    暗阁只能容纳一个人,黎杳又气又怕,最终还是成全了她,亲手合上阁门。

    没一会儿,山匪的大笑和黎杳的哭声就传进了耳中。

    骆氏颤抖着手,当即掴了她一个耳光,“你说话啊!杳杳是不是遇害了!”

    黎蓓使劲儿摇头,“他们没有杀杳杳,也没糟践杳杳,只是把她带走了。”

    她没有听见布料撕扯的声音,山匪的笑声和黎杳的哭声也只持续了片晌,说明山匪没有在马车上行龌龊之举。

    傅氏气得嘴皮子发抖,“被抓走与被糟践有何区别!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会放过杳杳吗?!”

    佟氏听不下去了,挡在女儿面前,“遭遇劫持,又不是蓓儿的错,你们一味责怪她,就能救回杳杳吗?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寻人!”

    傅氏哭得肝肠寸断,崩溃之际看向黎昭,“昭昭,杳杳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派人去救,哪儿还来得及!

    黎昭握紧双拳,指甲抠进掌心,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看向管家,一字一顿道:“吩咐下去,向外放出消息,就说三小姐有惊无险,已安全回府。”

    人言可畏,不管黎杳有无脱险,都要扼止住风言风语,保住黎杳的清誉。

    即便清誉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但先保住再说。

    怀着仅有的一丝侥幸,黎昭带领府中众人连夜前往城外西郊,她没有乘车,跨马直奔事发地。

    夜雾起,山岚朦胧,丝丝凉意穿透衣衫。

    黎昭望着被士兵盖了草席的侯府车夫和扈从,一阵阵寒凉自脚底窜起。

    留在原地的将士不多,据他们说,这一带靠近皇城,自从二十年前的大清剿过后,就再无山匪出没,想是新一批亡命之徒落草为寇。

    此番负责保护长公主的将士来自齐容与统领的鹫翎军,折返回来的大批将士也已随主将去追赶山匪,尚未传回消息。

    夜越深,希望越渺茫。

    黎昭心怀自责,带人沿山路追逐,默默期许妹妹能化险为夷。

    另一边的崎岖山路上,被山石砸得人仰马翻的将士们痛呼连连,一小拨越过山匪乱石偷袭的将士继续驱马前行。

    中年副将张宏扇狠甩马腚,凑近最前方的一人一马。

    “头儿,前方山路更为崎岖,恐要弃马追赶了。”

    齐容与驱马不停,身体前倾,减小阻力,左挎长刀,右挎竹剑,没有副将的顾虑,一往直前。

    还没到弃马的时候,言之尚早。

    只要他逼得够紧,就能扼杀山匪伤害侯府三姑娘的机会。

    管不了那么多,追就是了。

    “驾!”

    胯下骏马穿梭山地,马蹄铮铮,如履平地,将身后下属甩开大段距离。

    可当他追到山匪的队伍“尾巴”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网上带刺,根根尖利。

    齐容与仰起头的同时,脚踩马鞍,用力跃起,同时长刀出鞘,挥向大网。

    长刀削铁如泥,何况区区一张带刺的织网。

    只见他破网而出,稳稳落地,反握刀柄横在身前。

    山中风阵阵,黄沙卷叶,萦绕刀身。

    一群山匪将之围住。

    人墙之外,黎杳被一人扛在肩上,惊恐地看向这边。

    “救我!”

    肩扛黎杳的山匪头子讥讽道:“救你?他自身难保。”

    鹫翎将士没有跟上来,只有齐容与一人与数十山匪正面对峙。

    齐容与个子高,掠过人墙,看向山匪头子,“把人放了,条件随便开。”

    山匪头子哈哈大笑,“除了你自刎,没什么好商量的。”

    被围困的青年也跟着笑了,却是谩笑,“张宏扇许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如此卖命?”

    “什么?”山匪头子愣住,没想到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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