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一口怎么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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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早就扯到十万八千里外,三人滔滔不绝,电影、娱乐新闻,小区业主群里的刺激八卦,她们什么都能聊。

    只有她,做贼心虚,抱着‘女人美丽的身体’盘啊盘,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绽。

    “想什么呢?”司延看向身侧。

    “想你呗。”左叶是接话王。

    陶宛不置可否,只笑了下,在车窗里看见自己单边的酒窝。

    上初中后,她开始在报刊亭买少女杂志,她始终记得,其中一册,那期专栏是分析人脸上的酒窝。

    说两边有酒窝的人,桃花运很旺,只要用心经营,有情人80%能成眷属。然而单边酒窝的人,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常常陷入爱情困局,无法自拔。

    也许是种心理暗示,之后陶宛相当谨慎,为避免陷入爱情困局,一旦出现些微单相思苗头,立即扼杀在萌芽阶段。

    但有句老话,叫杀不死的只会让它更强大。

    开门暴击,这次直接给她上了盘限制级。

    现在她也做杂志,知道少女杂志上那些所谓知识,都是网上复制粘贴,出处不详,完全胡编乱造。

    但还有句老话,叫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排。

    司延订的中餐馆在市区一处山体公园附近,曲折游廊,小桥流水,颇具古意,延七点到九点,还有说书和评弹表演。

    环境越好,翻台率越低,菜当然也越贵,左叶扫码看了眼菜单,险些吓一跟头,直言道:“这顿不用A吧?”

    她大拇指往后一戳,“不然我可走了,吃路边摊去。”

    “当然不用。”司延端起茶杯,浅抿一口,“每年生日都辛苦你们大老远过来,我当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司大小姐嘛,曾经的县城公主,大家并不为她钱包过分担忧,乐得享受。

    饭桌很大,四个人坐还是显得有点空,左叶和许徽音紧挨着,车上那番挑拨离间没有奏效。

    陶宛故意磨蹭,最后一个落座,跟司延隔着桌。

    司延瞟她一眼,夜间光线不佳,她侧脸看向前方舞台,脸部轮廓优越,只是碎发遮住了眼,情绪难辨。

    点完菜,司延再抬起头,陶宛竟然坐到她身边。

    小惊喜,司延眼神问询,干嘛?

    陶宛没有接收讯号,只是担心自己刻意的疏远,反而暴露心事。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鼻端飘来熟悉的幽香,她脑海中出现七个大字——女人美丽的身体。

    她假装心无旁骛看舞台,座位角度却完全把司延框进视线,她很难不注意司延。

    每天加班,那么辛苦,长发依旧浓密顺滑,不烫不染,天然光泽的黑色,像一块上好的丝绸。

    于是忍不住,伸手抚摸。

    司延回头,“嗯?”

    “你头发真好。”陶宛不敢想象自己这个笑有多难看,她嘴皮紧绷,几乎裂开。

    “喝点水。”司延给她倒了茶。

    陶宛乖乖接过,喝完整杯。

    司延视线定格在她颜色粉嫩润泽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

    没见面的时候,心里好多话想对她说,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真见了,又觉得都不重要,见到她就很满足。

    “最近怎么样。”司延先开口。

    陶宛仔细想了想,“跟从前一样。”

    她不是个能藏事的人,还特别依赖朋友,连下楼取快递看到只竹节虫也要拍照发群里。真遇见什么事,当时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虽然大多时候,群里她们都是各说各话,只顾发泄,但令人感到惊喜的是,那些事件细节会在某次聊天时不经意带出。

    原来她们都很认真看过,记得。

    跟陶宛相比,司延心思更重,不显山不露水。

    她有心拉进关系,找个人来骂,至少她个人与人增进关系,是通过寻找共同敌人进行辱骂。

    她想骂傅明玮,又不愿把时间和情绪浪费在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她们好久才见一次,不舍破坏气氛。

    “哦对了,我上周遇见干妈了。”陶宛想起来。

    她的干妈就是司延亲妈,高一那年认的。

    司延说知道,“你当时就说了,我妈也跟我说了。”

    陶宛点头,“还是那些话,让我劝你回家,说家里需要你,都那么多年了,别赌气了。”

    “我跟谁赌气啊。”司延这句其实是问陶宛。

    她是独生女,家中一向受宠,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能拦得住她,需要赌气吗?

    陶宛说“我不知道啊”,她抓抓脸蛋,“我不在你家住已经很久了,不知道你为什么跟家里赌气。”

    司延意味不明笑了声。

    你当然不知道,你知道什么?连我妈都不知道,只是拿我没奈何。

    那句之后,二人沉默,言语的空白把空间无限放大,距离加倍拉长。

    司延起身,本想挨去左叶和许徽音身边,结果两人又吵起来,原因是左叶偷偷扫码点饮料。

    许徽音:“你不知道自己有蛀牙吗?牙齿是不可再生的,补牙很贵,人还受罪。你为什么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些饮料里全是添加剂,桌上已经有茶水了。”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你喝白水,你甚至可以喝冰水,行不行。”

    左叶:“我不喜欢白水的味道。”

    许徽音:那喝茶水。”

    左叶:“茶水是苦的。”

    许徽音:“那喝白水。”

    左叶:“白水没味道。”

    ……

    对话陷入死循环。

    许徽音偏过脸,厌烦至极,左叶歪斜躺坐在椅,一脸了无生趣。

    司延这几年跟她们相处不多,顿觉棘手,下意识望向陶宛。

    陶宛叹了口气,到底是向着左叶,跟许徽音说:“快到小碗生日,大家出来玩嘛,就让她喝一点,预支一部分,好不好?”

    许徽音不理。

    陶宛也不尴尬,倒了杯茶送去左叶唇边,“你尝尝,其实茶水很香的,苦后回甘,你老喝甜的,真得当心,糖尿病治不好的。”

    左叶死鱼一般僵硬转动眼珠,“你刚跟她说,让我喝饮料,现在又让我喝茶,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占,只是希望你们好。”陶宛一脸老成,“感情就是互相谦让,互相妥协嘛。”

    菜还没上,服务生先把饮料送过来,陶宛说“这样吧”,拧开瓶盖,饮料和茶各倒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来交个杯,事情就过去,出来玩咱们高高兴兴的,别扫兴,也尽量别吵架,好不好?”

    “看在你跟小碗的面子上。”许徽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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