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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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难道想被阿猊瞧见?”

    “男女有别。”

    哪有女人就这样邀外男与自己同屋而眠的!

    云英沉默一瞬,说:“大人放心,我怀着身孕,不会对大人做什么。明日一早,茯苓会再出一趟府,去替我买早膳,到那时,会将大人一并带回怀远坊,不会误了上朝的时辰。”

    第132章 出京 看来,年关前后,便是他谋算的最……

    傅彦泽当真在坐榻上卧了一夜。

    这一夜, 他几乎没有真正睡着过,模糊间,总是提着一分神在, 明明隔了数丈的距离,却仿佛能感受到她深长的呼吸一般。

    屋里搁了冰鉴, 本该半点不嫌闷热,可他还是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发汗, 烦躁的感觉挥之不去,像坐在小舟上一般, 飘飘荡荡,朦胧不清。

    清早起来,也是那个女人披衣散发, 亲自下榻来唤。

    她当真说到做到, 什么也没对他做, 见他起来, 朝他手里塞了未封口的信,便轻掩秀口,打了个哈欠, 又回卧榻上睡下了。

    傅彦泽呆呆捏着那信, 看着她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掩在衣裳之下的身躯十分不对劲。

    “大人自己决定就是,若不愿帮我,便将信烧了吧。”

    背对着他的女人忽然开口, 声线慵懒,似乎已要再度陷入梦乡。

    那种说不出的亲昵感,让他后背再次流过一阵麻意,直钻下腹。

    他闭了闭眼, 屏住呼吸,再不敢久留,就着案边的水盆,快速洗了把脸,便匆匆离开,一直到侯府的马车踏着熹光停在家门外,才松了一口气。

    那信就塞在袖中,他一路上都没打开看过,此刻,向母亲请过安后,趁着独自回屋更衣的工夫,才敢取出,就着还不算太敞亮的光线,迅速浏览。

    的确如她所言,没什么特别的话,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言辞只能算流畅,没有太多修饰,客客气气、平平淡淡。

    若非要挑刺,便是信的结尾,提到陛下卧病日久,圣躬渐衰,要吴王早些看开,不要太过担忧。

    这似乎是在提醒吴王,圣上恐撑不了太久,要早做准备。

    可这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封信,的确只是为了透个态度而已。

    傅彦泽忍不住怀疑,她腹中还怀着太子的孩子,这对吴王来说,分明是个隐患,她凭什么觉得,就这样一封不痛不痒、毫无用处的短信,就能换来有可能在争斗中得胜的吴王将来的心软?

    难道就因为吴王当初从京都逃出时,她曾暗中帮过一把?在他看来,那点帮助,对吴王而言只是可有可无。吴王从小在京都长大,不可能一点根基也没有,没了她,自然还能有别的办法。

    她和吴王之间,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纠葛和关系。

    这个推测,让他心口有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也挤不走,就连捏在手里的信笺,都变得有些碍眼。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母亲在外提醒:“时辰不早,莫耽误了上朝。”

    他这才回过神,猛然发现已快过平日出门的时间了,赶紧梳洗更衣,将那信重新塞回袖中,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只咬了两口蒸饼,便骑马离去,这才没误了时辰。

    本该是踩着最后半刻的尾巴入宫,谁知,还没等他下马,就远远瞧见,衙署门口,通往宣政殿的路上,不少身着朝服的官员们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

    傅彦泽不明所以,但心下已有预感,想必与昨夜的登闻鼓有关,待将马儿送至马厩,快步走近时,才发现是有人跪在衙署的门口。

    不是旁人,正是现今的羽林卫中郎将刘述,而他正面所对的,则是御史台的衙署。

    有几名差役已从衙署中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刘述押进去。

    “中郎将是过来自首的!”傅彦泽的耳边传来一位年轻同僚的低语声,“他认下了刺杀吴王的事,说是自己贪图权势富贵,希望能让太子殿下万无一失地登上大位,好确保他未来仕途平顺。”

    傅彦泽看着在差役们的包围下,麻木地朝御史台门内行去的刘述,没有说话。

    旁边的同僚似乎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继续喃喃道:“不应该啊,我同刘小将军相识已近三年,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说到这儿,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收声,不再说话。

    旁人不识刘述为人,八成猜不到其中内情,而他们这些东宫的属臣就不一样了。

    不是没人为了保护太子而“牺牲”,可那都是真正为形势所迫的无奈之举,如今太子应该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才对……

    傅彦泽沉默片刻,对此没说半个字,只看向不远处的宣政殿,沉声道:“走吧,该上朝了。”

    说罢,不再停留,提步继续前行。

    藏在袖中的信笺在这时格外有存在感,不断提醒着他,昨夜那个女人在他耳边说出的那一番话。

    许多事,想要实现的前提,都是活下去,是屹立不倒。

    她太过冷血。

    虽然从前与她相交甚浅,但冥冥之中,他能感知到,最初,在西市外,第一眼遇见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比寻常女子稍多一丝心眼的聪明人而已,而现在,她身上的那种冷血,正在一点点被放大。

    是天性如此,还是时势造就?

    傅彦泽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竟有些认同她昨夜说出的话-

    朝会之后,齐慎留了下来,第一次对萧元琮的行事直接提出反对。

    “殿下不该让中郎将担下一切。”

    萧元琮的面色有一瞬间僵硬,随即慢慢露出愧疚的神色:“学生惭愧,处置不当,让老师失望了。可刘述已认罪,事已至此,无法更改。”

    齐慎苍老的眼中浮现出怪异的情绪,直言道:“朝中屡出削藩策,吴王皆有顺从,无不遵守,殿下若稳得住,迟早将其彻底解决。刘小将军虽不似靳将军那般出挑,但也绝对忠于殿下,先前靳将军被调走,他也算临危受命,并无过错。”

    萧元琮紧抿着唇,不接他的话。

    片刻沉默后,齐慎不再追究过去,只问:“眼看中郎将的位置又要空出来,殿下预备要何人接任?”

    刘述本就是从副将提拔上来的,位子还未坐稳,就又要换人,羽林卫如此重要,是太子最贴身的护卫,统领之人频繁更换,混乱之下,恐留疏漏。

    萧元琮知晓这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不好明言,便说:“孤也正为此事忧心,眼下只能暂请副将代行职权,到年关前后,若天下太平,恰好请诸将入朝,到时,靳昭回京,也能替孤好好挑一挑人。”

    派出地方,掌握军权的将领,绝没有再回京都,当个小小侍卫长的道理。齐慎心里压着这句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太子不可能不明白-

    登闻鼓的案子因为刘述的主动认罪而进展极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被状告的扬州知府

    便彻底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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