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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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撞破 你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殿下胡说什么?”

    云英的发髻在不停的磨蹭中已乱得不成样子, 摇摇欲坠地堆在头顶,像一团乌云似的,鬓边碎发凌乱, 颇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奴婢可不敢有什么奢求。”

    她说着,指尖钻进松散开来的衣襟, 直接绕过中衣,毫无阻隔地滑下去。

    萧琰忍不住低叹一声, 双唇再次用力收紧,同时一只手向下, 覆在她的手背上,揉着她纤巧的五指。

    两人触碰着,轻轻重重, 云英有了短暂的抚慰, 已不似先前那般迫切, 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更浓重了。

    “说实话。”萧琰终于尝到绮梦中的滋味, 只觉唇齿之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若没许你什么,你会愿意跟着他?还是说, 你就是耐不住寂寞, 离不开男人?”

    云英的眼神有一瞬间恍惚和迷茫。

    再回神时,她的眼睛明亮得像夜空中的星月。

    “是啊,”她轻笑着,指尖收紧, 看着他沉醉的表情,柔声说,“奴婢就是耐不住寂寞,离不开男人。”-

    萧元琮对整个曲江池畔亦算了如指掌。

    一来, 他也在此宴饮过多次,宫中办的,或是亲贵们的私宴,几乎将这儿的亭台楼阁都走过一遍。

    二来,数年前,此地经历过一次大规模修缮,户部和工部主办,他这个太子督办,虽然没有像底下那些官员、工匠们那样时时来此,但对地形布局、建筑设置都算了解。

    他问明了方向,在脑中略一思索,便亲自说了几处地方,安排身边的王保带着人悄悄过去查看。

    先一步过去找的尤定已经匆匆赶回来,从袖中取出一物,神色凝重道:“殿下,在西面一间屋中找到一名神智不清的禁军侍卫,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下了腌臢的药,他身侧还有此物。”

    萧元琮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心。

    那是一片被撕扯下来的布料,浅绿的颜色,透着一丝清新鲜嫩,一看就是女子的衣裳。

    他记得,云英今日穿的就是一身浅绿的宫装。

    “是哪一处?”

    尤定赶紧将位置说清。

    “只是那儿只那名禁卫一人,不见穆娘子的身影,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元琮伸手拿起那片皱巴巴的布料,脑中稍一想象那样的画面,便觉一股强烈的情绪压不住地涌上来,似乎夹杂着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这种感觉,自他的母亲秦皇后故去后,他便很少能体会到了。

    隐约间,他还记得,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恐惧,还是在他得知父皇已经下定决心要封郑氏为皇后,他的太子之位也很可能因此不保的时候。

    而如今,只是因为一个下人。

    一个乳娘,一个婢女,被人算计,如何能与储位之争这样的大事相提并论?

    “奴婢已派人在那附近继续寻,时间不久,想必不会走得太远。”尤定一向机灵,到此刻也明白定然出了大事,一颗心怦怦直跳,半点不敢怠慢。

    萧元琮拿着布料的手无声地用力,骨节也逐渐泛白。

    他站在从宴上回水榭的路上,脑中快速回忆尤定所说那处附近,能容人暂时藏身,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很快想起一处。

    “先让禁卫军将那名侍卫拿下,好好审问。皇家宴会上,饮至如此模样,已是重罪。”

    他将那块布料收入自己的衣袋内,随即提步而去,在尤定要跟上来时,丢下一句“孤自己去,不必跟着”,便将旁人统统甩在身后。

    是为了曾经答应过她的话。他答应过,不会让她出事。

    萧元琮告诉自己-

    屋舍中水汽仍在,其中森然的氛围却早已被暧昧的气息和灼烫的温度驱散。

    萧琰双手又揉又扯,已将云英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正一寸一寸欣赏她美丽的躯体。

    白日里,天光正盛,洁白泛粉的肌肤分毫毕现。

    并非没有半点瑕疵,她是生产过的妇人,腰腹间,留着几缕浅浅的,蜿蜒曲折的纹路。

    那颜色说白不白,说红也不红,像画似的,横亘在平坦纤细的腰肢间。

    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他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身子,不知到底该是什么样的,只是年少轻狂,在外和几个亲卫玩闹闲谈的时候,也听说过,女子生产,都是在鬼门关里走一遭,回来后,身形必然走样,费好大的功夫,也不见得能回到生产之前的模样。

    就连母后,身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论是天下名医,还是珍稀药材,都唾手可得,对此也无能为力。

    萧琰依稀记得年幼时与母亲相处的画面。

    她总是精致美丽的,对自己的样貌十分自信,可偶尔也会伤怀,会让他瞧见腰腹间比别处更皱上一分的皮肉。

    那已是她费了许多气力,才能恢复成的样子,其实并不丑陋,在年幼的他看来,完全可以当作身为母亲的功绩榜,可母亲却十分介怀,还因此时时担心父皇从此不会再如果去一样宠爱她,两人颇折腾了好几年。

    他那时厌烦极了,连带着对和母亲一样,生产过的女人都有一丝不喜。

    可是,如今却与一个生过孩子,还与好几个男人有过关系的女人搅和在了一起。

    他觉得那几道纹路美丽极了。

    指尖轻轻触上去,引她一阵轻颤,再以更坚硬的指甲压过去,沿着蜿蜒的线条一寸寸游走。

    不必再等了。

    他探索着,在她的指引下,逐渐寻到门道,不禁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过来,自己则直起身,撩开本就松散的衣袍。

    就在这时,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外用力踹开。

    门板重重撞在两边的窗扉上,发出砰地两声闷响,将屋内原本只剩轻轻重重的呼吸声的气氛一下打破。

    屋外春光明媚,暖融融的金色阳光洒下,映出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宴上,流水不断,美酒珍馐漂浮而下,亲贵们酒酣耳热,逐渐散去各处。

    萧崇寿略显苍老的面孔间也浮起一层绯红,显然也喝得有了一丝醉意。

    郑皇后坐在一旁,正有些心神不宁,见状便上前亲自搀扶萧崇寿。

    “陛下今日又多喝了,”她有些嗔怪地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在他的额间点了下,“幸好今日没再饮鹿血酒,否则,臣妾可饶不了陛下!”

    萧崇寿笑了笑,原本有些发晕的脑袋,在听到“鹿血酒”三个字时,神色稍顿了顿。

    他握着皇后的手,借了一把力,从榻上起身,却见郑皇后似乎察觉了他方才那一瞬的走神,正狐疑地看着他。

    “陛下,怎么了?”

    萧崇寿摆摆手,问:“方才的鹿肉,可都送去了?”

    这一回,轮到郑皇后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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