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之下: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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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唤了声:“傅解元?”

    那书生闻声转过来,对上靳昭的目光,顿时露出明朗的笑:“中郎将!我已与乘延兄找到落脚之处,就在怀远坊中,方才出去买些吃食,因想中郎将家就住附近,便多买一些送来,望中郎将莫嫌弃。”

    “昭儿啊,我方才正与书生说你出去了,如今你回来,恰好同书生说!”殷大娘为人淳朴,不知晓其中事由,自不敢做主。

    靳昭瞧一眼傅彦泽手中提着的酒坛、纸包,认出上头的徽记,知晓是这附近一家生意不错的馆子买来的,显然是一路寻坊间百姓打听过的,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胜在一片心意。

    “无妨,”他遂冲殷大娘点头,“既是傅解元心意,我便不客气了。”

    说完,不必殷大娘动,自上前一步,接过傅彦泽手中的东西。

    殷大娘连连道谢,怀中还抱着婴孩,便转而邀傅彦泽进去一同用午膳。

    老人家热心肠,傅彦泽赶紧拱手婉拒:“多谢大娘好心,只是在下同窗还在等着,实在不便留下,这便要去了。”

    临走的时候,他又冲靳昭行了个礼,却在抬眼之际忽然瞧见靳昭身后的小娘子。

    玉面粉腮,琼鼻朱唇,一双乌眼如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美丽极了,竟是方才在街上留下惊鸿一瞥的娘子。

    他的目光只逗留一瞬,便立即移开,半点不多看。

    他想,她便是中郎将怀中那张锦帕的主人吧!连小郎君都有了,想必十分恩爱和睦。

    第43章 信赖 孤没弄错的话,你们两个应当已相……

    东宫前庭衙署中, 萧元琮才看完许州送来的战报。

    下辖九县,被叛军围困八县,如今萧琰已经带着不到三千折冲府兵, 从两万余隐于山林的叛军手中抢回六县,如此势如破竹, 余下两县定也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了, 毕竟,叛军降的降, 散的散,死的死,照报中算, 当只余下不到两千人了。

    他靠的正是一招“无中生有”。

    用纯然子虚乌有的“大批军饷”引诱叛军上当出山, 每至其察觉自己上当, 怀疑军饷存在时, 又以两三车粮草与十余车草石伪装,教叛军抢走一车半石,教他们信以为真, 再度上钩。

    如此反复散会, 已将其彻底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样的法子,听得圣上在大朝会上抚掌大笑,直赞“吾儿有治军之才”。

    萧元琮放下手中的详细战报,嘴角浮现出隐隐笑意。

    这倒的确符合二弟的一贯行事, 他从来就是个我行我素之人,谁也不知他下一步到底要做什么。

    父皇说的不错,萧琰有治军之才,若身为臣子, 抑或逢乱世,兴许能流芳千古。

    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他慢慢收敛笑意,看一眼墙边的漏刻,起身往里屋去。

    这是平日处理公务、听各部官员们议论政事的地方,里头设了供他进膳、小憩之所。

    已近午时,随侍的内监见状,赶紧上前问是不是要传午膳。

    萧元琮摆手:“靳昭呢,来了没有?”

    内监摇头:“还不曾瞧见中郎将入宫,不过先前递的帖子说是午时二刻前后来拜见,想必错不了。”

    中郎将素来言出必行,说好的时辰,鲜少耽误。

    “那便等他过来,再一道用午膳吧。”萧元琮淡淡道。

    内监替他奉上铜盆与巾帕,伺候他净手,笑说:“殿下待中郎将真是体贴关怀,中郎将才回京拜见,便赐午膳。”

    “他是孤最信赖的人之一,孤自然对他推心置腹。”-

    怀远坊的宅院中,殷大娘才将云英和靳昭两个迎进去。

    “想不到你们二人一道回来了!”老人家笑得脸皮皱成一团,抱着孩子来到云英身边,“昭儿才回来,歇息都来不及,换了衣裳便又出去了,说是要赶紧往宫里递信去,想不到遇到了穆娘子,老妇方才还想,娘子怎么还未来,没想到就被昭儿遇上,一道回来了!”

    云英一进来,全副心神便都在儿子身上,待从殷大娘怀里抱过来,凑到面前亲了好几下,方觉满意。

    “今日宫中还有些事,奴出来时,被绊住了脚,这才晚了些,教大娘久等了。”

    她说着,就着靳昭手上替她拎的小包袱,取出送给殷大娘的点心、针线,哄得老人家又是谢,又是笑的。

    一旁的小娥提着傅彦泽送来的酒菜送去灶上,临转身的时候,又看了那二人一眼。

    也不知为何,两人从进门时的一前一后,到现在抱着孩子并肩而立,都像极了一家子。

    殷大娘眼神不好,瞧不出什么,但家中热闹,心头也敞亮,带着云英和靳昭在院里侍弄得极齐整的花木边坐下,一边招呼她吃茶点,一边问靳昭:“方才那书生,就是你到外头去接入京都的?”

    靳昭点头:“嗯,他叫傅彦泽,是许州今岁解元。”

    “哎呀,那不就是头名,将来恐是状元郎的料啊!”殷大娘瞪圆了眼,十分吃惊,“这样年纪轻轻就成了解元,可不多见!那孩子可满二十了?”

    虽然瞧他方才的样子,当是及冠了,但民间许多人家为了让儿郎早些出外谋生,时常不到二十便先行冠礼,尤其庄户工匠人家,本就不那么讲究,所谓冠礼,也不似大户人家那样兴师动众。

    出来科考的小郎君自然也不例外。

    就连云英也觉得惊讶。

    她认出来那小郎君是方才在西市外的街上见到的那一个,原本还觉疑惑,明明他看来是那几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如何就成了他们的中心,原来他是解元!

    “他今年才十七,乡试前五日,在家中行了冠礼。”靳昭在回程的路上多少听这些试子们说过身家情况,“他是农户出身,祖上三代务农,好在并非佃户,家有薄田几亩,日子本还过得去,到近两年中原一带粮田欠收,才稍拮据了些。”

    “听来着实不容易,农户里要供出个书生已不多见,更遑论考上解元的。”殷大娘叹了声。

    大周的科考虽对所有良籍男子一视同仁,但读书是个费时又费钱的事,寻常百姓家里,小郎君十岁上就要跟着家里干活,种地也好,打铁卖货也罢,总之干了活才能讨口饭吃,堪堪填饱肚子而已,哪里还有闲钱上学堂念书?

    大周国祚延续至今,出过几十位状元,真正农户出身的,不知能不能数满五根手指头。

    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是有道理的,民间也好,高门也罢,子承父业才是常态。

    云英听了两句,心头亦有感慨,不过想得更多的是傅彦泽方才那句“性命也算是中郎将和羽林卫的兄台们救的”。

    许州有战事不假,既动了刀子,那便是会要人命的,只是她没经历过,先前总不知晓轻重,如今听到那话,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靳昭去的这一个月,当真是从刀口子里出来的。

    回想起来,方才二人亲近时,他身上的确有几处结痂的擦伤,只说是行军时不小心留下的。

    当时她只被欲望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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