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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真少爷竟被假少爷逼着科举》 50-60(第38/51页)
全都颤了。
秦延武克制不住有些焦虑了,低声:“就算现在打暗号,让曾祖派人去翻书籍也来不及啊!”
祁茂抬手按住秦延武肩膀,示意人冷静下来。虽然目前注意力不再他们身上,万一有人还留心观察他们呢?
所以面上表情一定要稳住,要从容镇定!
凌敏观察一圈,仗着自己人还没吕勉和祁茂高,就在他们背后打手势。因紧张的手指都有些颤栗——请定国公让三司亦或是苏侯回答。苏侯会吗?若是祖父在。他麾下倒是有专管判案的。可鞭长莫及啊!
九城兵马司,其中一项职责就是维持京城治安!
也是也有专门断案的官吏。
“别慌,我可以把烫手山芋踢回去,反正我大概知道跟证人数量有关系就行。”苏敬仪听得小伙伴声音都带着些慌,就连姿势都有些慌了。也难得感慨自己眼下还算“矮”,于是就在人背后低声诉说自己可以把握大方向:“我抓核心!”
就在苏敬仪飞快安抚小伙伴们时,定国公已经瞧着吕勉的手势了,当即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但他还没来得及想办法给皇帝使个小眼神,便听得帝王已经冷笑开口了:“哦,讼师?”
“便是替百姓打官司写状纸,上庭替百姓辩论。”吴院士瞧着帝王似乎好奇的模样,小心翼翼开口解释着:“民间百姓亦也是知道依律办事,面对不法之事也会竭力抗争!”
闻言,武帝不急不缓开口问:“那讼师是免费替百姓辩论吗?”
冷不丁听得质问,吴院士面色一僵:“回皇上,微臣……微臣……”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武帝抬眸,一一远眺在场的举人堆,而后话锋一转,点名道:“苏敬仪你流落民间,可知讼师是收费还是免费的?”
定国公听得这声提问微微松口气,而后非但自己想办法,还仗着离镇国公近,示意人一同帮忙想办法。
镇国公看见手势,骇然——苏敬仪不知道?刚才那气势,若猛虎下山!
定国公闻言恨不得点头,但想想对面吕勉传过来的消息,但咬牙维持冷静,边给自家崽子撑场面——废话,这种玩意进士都不知道,苏敬仪要是知道,他是神童吗?他知道大概流程,就已经很刻苦好学了!
镇国公理解点头。
但他瞧着视线直接看着苏敬仪方向的帝王,也跟着焦虑起来——要不,等会您老装昏,或者我装昏?否则咱们移动不到帝王眼前啊!
定国公吸口气,让自己稳住,暗暗敲——脑子多转一圈啊!问题是皇帝等会点谁回答?谁敢当众背离文臣集团?你看看他们默契的,五听这种事都不提!而咱们压根不懂!万一有人藏藏掖掖的,咱们这边没人听懂怎么办?!
镇国公见状急得都快上火了。他仗着自己自打发家后一直被嘲讽的军户无礼骂名,飞速且直白脑袋转一圈。
瞧着皇帝眼神还直勾勾的看着“猛虎下山气势汹汹”架势苏敬仪,镇国公急的想上前凑人耳边吼一句苏敬仪不是神童!但转眸间他撞见御座边恭恭敬敬的大内总管,镇国公有瞬间激动的差点想喊出来。
竭力逼着自己冷静,他手指飞快——苏从斌!他不会,让福公公锦衣卫联系,现学!
定国公闻言看眼福公公,眼里迸发笃定目光,示意镇国公遮挡。他飞快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金珠朝福公公袖口而去。
福公公:“……”
两人仗着同是国公,并排而立,乃是距离帝王最近的人物,旁边有都是战友。于是毫不客气,趁着所有人都看向苏敬仪时,是当众暗号打过去。
另一边被点名的苏敬仪给小伙伴们一个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会尽量拖延时间。
方便家长们给他找点关键词,方便他串联起来!
秦延武飞快回了个安心的眼神。他现在才八岁,实在不行,他表演个饿肚子,都能拖延时间的!
得到回应后,苏敬仪倒是信心满满。毕竟眼下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也有强大的“幕僚团”。
于是他昂首挺胸,开口道:“回皇上,小臣知道讼师。甚至知道民间流传一句话,叫吃了原告吃被告,是颠倒是非,混淆曲直,被称作讼棍!且最为重要的是断案讲究“礼法合一、德主刑辅”,因此官府上下是提倡无讼的。也就是说倘若辖区内有百姓状告,是会被视作有碍官员升迁的大事。倘若是普通百姓状告,大多都是县衙师爷书吏等出面,示意里正族老乡贤等进行调解。”
“例如小臣被人诟病打群架一事。一开始小臣所在的石头村面对王家村的咄咄逼人,也是由乡贤调解。可随着天气越发酷热,随着王家村一次次的把水卖出高价,我等实在无法忍受,才凑钱请了讼师,请了师爷吃酒托人说句公道话。可结果呢,也只能私下调解!无法诉讼之公堂。”
“也是因此背景,昔年苏侯来寻,见我等打群架,还张口言说律法。我们两村百姓都笑了。要不是他身后带着护卫,要不是县令来得快,恐怕情绪上涌,连他这样的生瓜蛋子一起揍了。”
百姓们虽然不知全部事情真相,但听得理正族老这些词汇,纷纷对苏敬仪带着些认同。没错,他们谁敢去衙门啊。真有事情,族老不行,最能耐也就是找里正论个理了!
武帝瞧着百姓们纷纷颔首,尤其是证人区几个百姓们流露出的认同感时,面色沉沉。他屈指在龙椅扶手上敲了敲。
对他而言,目前好像貌似收拾三司更合适啊!
于是他目光愈发专注看向苏敬仪。
“当然小臣也斗胆,正因为诉讼之难,正因为无讼这种追求,正因为互相退一步这种和稀泥的处理方式,才导致了官吏口中出现了刁民!出现了愚民难以教化一词!”苏敬仪叩首,颇为虔诚道:“小臣真真实实经历过。那是因为水源被控制,被加价买到了十五文一斤。是个人都活不下去啊!石头村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况,才拿起锄头反抗!”
说到最后,苏敬仪也毫不犹豫飚出影帝的演技来,哭声悲切,勾人燃起惺惺相惜之情:“小臣也是到今日才知道竟还有专门的从事律法学习的学院,知道有专门的学生。那这些学生为何也是高高在上,不积极为百姓提供援助,甚至县衙里讼都需要一定的格式?!普通百姓都不认字,他们若是不花上五百文以上的钱去请讼师润笔,恐怕冤情都到达不了县太爷手里!”
“至于县令审判当然也有了。那就是家里有点钱的,乡绅打官司!别以为我苏敬仪不知道。我昔年和我娘流浪的时候,我娘就指着讼师的门,跟我说要好好学习!”
苏敬仪说着,眼眸带着些恨意,抬眸睥睨了三司一眼:“我苏家怎么家破人亡,迅速破产的?”
被突然而来的狠厉阴鸷眼神一蹬,三司面色一僵。
与此同时,苏敬仪自问自答的,字字泣血:“那些人用宗族礼法压着我苏家,用科考三代清白压着我娘不让她去状告!那些为虎作伥的所谓好人,搬弄各种律法,诉说我们孤儿寡母老老实实的好处,甚至用我们的户籍拿捏着我!我娘为了我,为了我的前途,隐忍了退让了。若不是冥冥之中抱错了,大周超品荣国侯有帝王金口玉言,有锦衣卫查案,否则那些人还能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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