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神: 7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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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说你。”

    何氏唯唯诺诺不敢答话。

    晏舟心疼妻子,心头火更是窜起三尺高,一脚蹬向自家小子。

    “再惹你娘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宅子里闹得鸡飞狗跳,晏舟实在捱不住了,出门找晏瑾算账。

    他的儿子平日里爱撵猫逗狗,最皮实的小子,顶多会和何氏撒娇,什么时候成了这种见到山兽就吓得哇哇大哭的性子?

    定是晏瑾在背地里使坏。

    他的儿子不中用了,大哥的庶次女不就显出来了么?

    晏瑾肯定是想为晏琳琅筹谋。

    阴险狡诈的老狐狸,晏舟着了他的道了!

    晏舟肚子里的怒火越酿越浓,杀回祖宅。

    入夜时分,晏家老宅虽然还掌着莹然灯火,但许多院子里的大小主子都睡了。

    门房从沈厨娘那里偷了一包窖藏的毛豆,一边佐酒,一边吃剥豆子吃。

    晚上清闲,也没什么客人打扰,正合适观星赏月闲磕牙。

    没等门房和底下小子们说几句辛秘,门就被大力撞开了。

    门房抖得一个激灵,刚要喊人,一只有力的铁手摄住他的脖颈。

    “闭嘴。”在晏琳琅进来前,殷无渡已用眼神示意青竹,将内室的幔帐放下,一间居室被分为两部分。

    殷无渡所在的厅堂,靠窗的山墙放了一张挑山儿长几,摆了一尊珊瑚盆景,还挂了两幅清雅的兰花工笔画。

    这般娴静的雅室衬着殷无渡,借烘云托月之法,彰显出小郎渡的温驯与柔善。

    诚然,一切都是假象,他并非这样的人。

    果不其然,晏琳琅还没来得及靠近他,便听少年郎冷声问:“有事?”

    晏琳琅似是没料到殷无渡如此不近人情,她干瘪瘪说了一句:“无事。”

    说完,殷无渡立马朝她望来,眉峰蹙起,眼神不善,像是思考。

    不难猜,晏琳琅知道殷无渡下一句一定会让青竹送客。

    但她千里迢迢跑来了,又怎肯茶都没喝一口就返回居所呢?况且,她巴结殷无渡,也是想从他这里多了解一些世家与皇家的情况。

    晏大夫人焦莲有一句话说对了,她乡下长大,对晏家在京城的处境确实一无所知。

    于是,晏琳琅先发制人,高举起甜糕。

    “我是来和你分食糕饼的。”

    言毕,她犹嫌不够,委屈地低眉,伸出绣鞋边上沾的雪泥给殷无渡看,“这一路走来,我可辛苦了,腿都酸了。”

    殷无渡似笑非笑,抬了抬下颌,示意晏琳琅朝小几望去。

    她端来的糕,完好无损放在桌上。

    这表示殷无渡对她的吃食一点都不感兴趣。

    少年好整以暇地说:“青竹,送……”

    “等等!”

    殷无渡那句“送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晏琳琅一下堵在了喉头,进退不得。

    小郎渡不耐地睇她一眼。

    殷无渡一心两用的棋局已乱,他只能把白玉制的棋子悉数放回小钵里。

    他给了晏琳琅思考对策的时间,细细想来,他的脾气已经足够好了,竟还给晏琳琅搪塞自己的机会。

    晏琳琅也的确在绞尽脑汁编造理由,但最终,无功而返。

    她只能厚颜无耻地挨坐到殷无渡的棋局对面,讨好一笑:“你一个人下棋,不会无聊么?”

    “不无聊。”

    “你这盘棋还没下完,黑子受困,四面楚歌……哇,你快赢了。”

    殷无渡挑眉:“你会下棋?”

    “会。”

    “嗯。”

    晏琳琅眨眨眼,纳闷地问:“你不邀我对弈一局吗?”

    殷无渡讽刺:“我对既定的结局没兴趣。”

    “什么意思?”

    “你,必输无疑。”

    晏琳琅被他的话呛到了,忍了半天:“你好狂啊。”

    殷无渡的性子仿佛天生这么冷淡,他对她的赞许抑或殷勤都无动于衷。

    晏琳琅只能想其他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为什么上次的糕点你倒了,这次的糕点你却留了?”

    殷无渡扫过棋局残子的长指一顿,他浓睫微垂,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看。”晏琳琅一点都不害怕殷无渡的冷淡,他如果不想理她,肯定会喊人来赶她的。

    “你其实并不是故意做恶人,你只是想做给大皇子殷凌看。你不能和任何人交好,否则你看重的人会被殷凌针对……你在保护我。”晏琳琅狡黠一笑,烛光下,笑得眉眼弯弯的她,仿若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然而,殷无渡对她的话依旧没什么反应,像是一尊不苟言笑的神像。

    晏琳琅未免觉得意兴阑珊。

    但好歹,殷无渡没有再说什么赶她的话了。

    晏琳琅试探性地把那一碟糕摆在他面前,又抽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

    接着,她捻一块糕递到殷无渡唇边。

    少年压根儿没意识到晏琳琅的胆大妄为,待糖粉沾上嘴角时,他错愕地抬眸。

    那一双凤眸里蕴含了很多奇怪的神色,有惊讶、不安、仓皇。

    很快,宽大的鹤氅落了地,是小郎渡无措地往后跌坐。

    他的膝骨有疾,动弹不得。

    此时的殷无渡很狼狈,没了雅正的坐姿,又没办法起身逃离此地。

    他的腿不能受力,他连拒绝旁人的靠近都做不到。

    殷无渡感到难堪。

    巨大的羞耻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如汹涌浪潮,一下子淹没了他。

    这是软肋与弱点暴露于人前的羞愤,唯有殷无渡一人在暗涧里煎熬。

    不该被任何人看到。

    “二、二爷!”

    见是晏舟,门房胡乱点头,不敢声张。

    晏舟甩开门房,就这般旁若无人地杀向主院,寻上晏瑾。

    晏舟和晏瑾的关系,并不是一直这样不好。

    每个弟弟都有过对兄长的孺慕期。

    他少时对外也会吹嘘兄长,说晏瑾学富五车,说晏瑾驯兽镇山本领高超,说晏瑾还会通兽语。

    直到他看到父亲夜里会瞒着他,偷偷给晏瑾补课。

    他看到父亲嘴上“一视同仁”,实则无论驯兽功法还是读书都会私下多多教导晏瑾。

    而他,虽然能逗老爷子欢心,可是拿到手的只是珍惜的山兽抑或值钱的物件。

    哄小孩子罢了。

    打那时起,晏舟便明白了。

    长子是寄予厚望的,次子是不成器用来娇惯的。

    他们本质上就有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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