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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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痛得满头大汗,咬牙道:“苏掌柜,你最好别让我查到你这楼里还有妖魔鬼怪——”

    苏泉快哭了,“公子饶了我吧,这楼新建才一年,段世子一出事,我们半年的生意全打了水漂,如今战战兢兢度日,哪敢有什么妖魔鬼怪?这赵启忠是当年旧人,我们人手不足,重建之时专门召回旧人当差,若知道他有鬼,我们必定不敢用他啊。”

    宁珏冷笑道:“肃王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段世子?!”

    苏泉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哎哟,怪我怪我,怪我这嘴说惯了,段霈,那段霈一出事本就害苦了我们,我们再不敢招惹是非的——”

    正说着话,楼上又传来动静,几人回头一看,便见陆承泽押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正是他们要捉拿的赵启忠。

    这人身怀武艺,费了一番功夫才被捉拿,此刻面上青紫,颊侧带血,但瞧见宁珏被自己伤的颇重,他竟是狞笑一声,半点儿不知畏怕。

    陆承泽扫一眼宁珏肩头道:“人我先带回去审,你回府歇着吧。”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宁珏一听这话撑着围栏站起来,“你审?凭何你审?这可是我查来的人,我现在就回去自己审!你留在此搜楼吧——”

    姜离无奈道:“你这伤——”

    “没事,死不了人!”宁珏利落道。

    赤霄知道他心意已决,连忙上来搀扶他,宁珏走出两步,又回头道:“过两日阿姐会请你入宫给宣城郡王看诊,此前之事,她会自己问你。”

    这话意味深长,旁人听来也觉不出古怪,姜离颔首,宁珏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那赵启忠被带了下去,陆承泽则领着剩下的武卫继续去搜查仙楼内外。

    苏泉这时送上干净的丝帕,姜离擦了擦手,又看了一眼五楼方向,“苏掌柜,这五楼的布局与四楼可是相同?”

    苏泉一愣,“比四楼少了东西两面厢房,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姜离摇了摇头,这才与几人往楼下走去。

    虞梓桐边走边道:“看不出来宁珏还是个硬汉子,他不会晕在半路上吧?这么多人也能被偷袭,学的什么花拳绣腿——”

    付云慈无奈道:“好了你,就饶了他吧。”

    虞梓桐轻哼一声,道:“适才那人如此顽抗,那是不是说他一定就是邪教中人呢?”

    “就算不是邪教中人,也定是心里有鬼,否则哪能如此不要命?但这下有他好受得了,拱卫司的大牢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付云珩说完,几人已经出了登仙极乐楼,本来玩乐,却又撞上了乱子,简思勤颇为懊恼,眼见时辰不早,告别后众人各自归家。

    薛氏的马车走动起来时,姜离有些不适地揉起了额角。

    怀夕早看出不对,“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奴婢看您脸都青白了,那宁公子也真是怪自作多情,还以为您是在担心他——”

    “我想到了那日入登仙极乐楼的情形。”

    姜离虚虚闭着眼睛,片刻前的场景与七年之前交错,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复盘,一直在想当年入登仙极乐楼前前后后遇见过什么人,有何异常,但思来想去,除了林瑕,我还是想不出第二个动手之人,但为什么呢?那林瑕甚至不知自己被人调查过,即便知道,他对我下手是为何?”

    怀夕道:“会不会是怕人发现他才是令东宫染疫之人?看到姑娘跟踪他,他便下了杀手?甚至他都不一定认识姑娘——”

    姜离缓缓摇头,“不像——”

    姜离揉着额际,忽然,她睁开眸子道:“我如今想来,甚至有一种他是故意引我上楼,一早便知道有那场大火——”

    怀夕惊骇道:“他是刻意想谋害姑娘?可为什么呢?”

    姜离苦笑一瞬,“我也不明白,也或许是这几年我对此事耿耿于怀,却又无证据,想偏了也不一定,但……适才那循着声响,亦步亦趋跟上楼之感,实在太像当年了……”

    当年事发太过突然,后来重伤半年,直令姜离模糊了许多细枝末节,但哪怕如今回忆越来越清晰,姜离还是难已勘破,她想不明白何人会致自己于死地。

    深吸口气,姜离道:“还是先等着见宁娘娘罢。”-

    姜离想知道宁瑶作何打算,直等到五月二十二这日,才得了宁瑶传信召见,理由自然还是请她给宣城郡王李瑾看诊。

    姜离入东宫,先去景仪宫面见了薛兰时,得知她给宣城郡王看病,薛兰时倒是一副如常神色,她如今有孕在身,全当给自己孩子求福德了。

    待到了景和宫,是素玉和宁珏在外迎接。

    姜离看了眼他左肩,“伤如何了?”

    宁珏一笑,“好多了,请吧,阿姐在等你——”

    入了景和宫前殿,便见宁瑶一袭月白宫裙站在窗边候着。

    姜离见了礼,宁瑶请她落座道:“姑娘那份文卷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这些年下来,我也懂了三分药理,我认为姑娘说的有理——”

    姜离心头微松,可宁瑶接着道:“但有一点我不明白,就算肃王下毒不足以杀死翊儿,可那广安伯施针有误,乃是当年许多人做过证的,姑娘何以认为他施针也不能致死呢?甚至,姑娘觉得广安伯也像那位明太医一样是被冤枉?”

    肃王伏诛多日,自看了姜离文卷,宁瑶前前后后想了许多,明肃清含冤之事她自然也一清二楚,姜离见她这般郑重,自是看到了希望。

    姜离道:“娘娘,那位广安伯乃是当年的太医令,那伏羲九针更是他府上家传绝学,这样一个人,我是不信他会出现施针有误,从而治死人的纰漏,当然,万事无绝对,所以我一直想来见娘娘,到如今,再没人比娘娘对小殿下的病情记得更清楚了,且若还有其他人对小殿下动了手,那此间也一定会有破绽。”

    宁瑶道:“当年我还不懂什么医理,本来翊儿的病情都记录在案的,可那一场火……其实这也是我今日见姑娘的缘故所在——”

    “游之说裴世子也疑那场火有异,其实当年我又何尝没怀疑过?但那时禁军查下来并无异常,我便也只能当做意外了,这几日我又私下探问了一番,时过境迁,更毫无踪迹可寻,但这疑问始终未在我心底打消。”

    说至此,宁瑶沉沉道:“既如此,再不愿看到这般结果,我作为翊儿的母亲,也只能一探到底,姑娘想问什么便问吧——”

    姜离道:“小殿下病程是如何变化的?”

    宁瑶默了默,道,“当年……疫病入东宫是在九月末,起先是几个武卫有发热之状,后来不知怎么,翊儿也跟着高热不退,当时我便觉不妙,没两日他便出现寒战,头痛、呕吐之状,确定染疫无疑……”

    “起先是药藏局主治,但翊儿病况复杂,来势迅猛,眼看药藏局制不住,父皇特意令尚药局与太医署会诊,如此,便有了七八位太医为翊儿诊治。”

    “至冬月初,翊儿疫病初愈,总算不再发热,但其并发遗症却时轻时重,我现在还记得他上腹抽痛,双腿浮肿,呃逆、心悸、汗多,有几日食水难咽,夜里也极难入睡,好容易睡着了,却总说胸口被大石压着,生生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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