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长安: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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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身后名……”

    “那皇后娘娘怎会——”

    “哎,皇后娘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此不清不楚的没了,她自然不依,她也是个刚烈的性子,大抵伤心透顶,便与陛下决裂了,陛下念在结发之情,这么多年已经算是宽容大量了,历代皇后可没有这——”

    “样”字未出,明夏忽然从外快步而来,“娘娘,承香殿那位今日又非让宋师傅去给她掌厨了。”

    薛兰时蹙起眉头,“真是得寸进尺了!”

    见姜离不解,薛兰时道:“是那郑良媛,她是永州人,东宫的御厨之中只有这个宋师傅会永州菜,她借着得宠之势,竟把御膳房当成自己家了。”

    明夏补充道:“我们娘娘近日午间喜欢用一盏莲子乳鸽羹,也是那宋师傅的拿手好菜,今日奴婢晚去了半步,宋师傅竟被她招去了。”

    姜离忙道:“姑姑万不可动气,只当为了腹中孩儿。”

    薛兰时抚着小腹深吸口气,“你说得对,如今没什么比孩儿更要紧了,罢了,今日先放过她,待哪日抓到了她的错处,本宫再好好教训她!”

    这一打断,姜离再不好追问宁阳长公主之事,只心底疑问却越来越重。

    待从东宫出来,姜离带着怀夕行走在禁中,只见武卫们披坚执锐来回不断,竟是比前日戒严了不少,悠长的宫道上寂寂无声,偶有当差的宫人们行走间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副草木皆兵之象。

    出朱雀门时,姜离往大理寺方向看了两眼,仍先回薛府等候消息-

    连着两日,姜离只闻段国公府与勋国公府被捉拿者百数,朝堂之上,肃王一脉亦是树倒猢狲散之态,同时受牵连的还有太医署,当年白敬之治下的大小医工、御医皆入大理寺监牢走了一遭。

    裴晏的严谨她不必怀疑,只要能查清当年用毒之量,自然能证明害死李翊的罪魁祸首并非魏阶。

    至四月二十一这日,姜离刚起身不久,府外便来了宫中的车架,姜离迎出之时,便见又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于公公来访,竟是景德帝旧疾复发,宣姜离入宫看诊。

    今日并非大朝会,抱恙在身的景德帝于太极殿问政。

    姜离赶到殿门之外时,殿内已有多人,于公公谨慎道:“姑娘稍安勿躁,裴大人和龚大人他们正在殿内回话——”

    姜离应是,虽隔着老远,但她依稀听见了裴晏之声,此刻站在殿外栏杆处,只忍不住看向殿内,想瞧见裴晏在何处。

    正探看着,于世忠快步走了出来,“姑娘来了,姑娘进来吧,陛下今日清晨起身便觉后腰发痛,现在都未见好——”

    姜离忙收敛心神,低眉垂眼走了进去,行了礼,景德帝招手道:“就这般看吧,你们继续说……”

    姜离目不斜视地近前请脉,裴晏视线扫过她,道:“肃王仍是说见了陛下才肯开口,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也不好用刑,因此还请陛下定夺。”

    龚铭在旁道:“目前审下来,钱家那几个掌事的都招了,当初就是他们负责供药材,程秋实负责炼药,最终的用药配比也是程秋实来定,后来只将药粉和炮制药材的法子全部交给了白敬之,起初白敬之并不知是何物,但他私下里应仔细研究过,等他发现不妥去见肃王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后来他只能继续下毒,前后用毒足有二十天。”

    裴晏接着道:“段国公一直说不知此事,只交代了肃王于户部贪腐之行。”

    姜离正在给景德帝问脉,说至此,明显听见景德帝呼吸粗重了些,待问完了脉,景德帝道:“去写方子吧,可需施针?”

    姜离应是,自去一旁写此番医方,这边厢龚铭继续道:“不问不知,如今审下来还真问出这般多腌臜事,这桩桩件件论起来令人咋舌,陛下您看——”

    姜离一半心思用在医方,另一半心思自在听裴晏二人禀告,连她也未想到除了谋害李翊,肃王竟还有诸多罪状,若数罪并罚便只能重不能轻。

    思及此,她心中愈发笃定了些。

    “那便把人带来吧,朕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景德帝沉默片刻忽地开了口,姜离笔尖轻顿,登时在纸页之上氤下一滴墨迹,她忙打起精神,写下最后一味药起身递给于世忠。

    龚铭领命而去,景德帝摆了摆手,“朕先施针,裴卿也退下吧。”

    当着景德帝的面,姜离神色沉静,只当与裴晏并不相熟,裴晏也不敢放肆,只得从善如流退了出去。

    姜离今日施针的动作格外缓慢,她有些心神不宁,便愈发不敢求快,景德帝连日来劳顿,此刻也安心接受诊治,阔达的太极殿内一时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前后两刻钟的功夫后,姜离起针,收拾针囊之时,叮嘱景德帝不得辛劳,亦不得动怒,一席话还未说完,殿外龚铭已将肃王带了回来。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

    “儿臣那日失心疯了——”

    入天牢四日,肃王已似老了十岁,此刻一路膝行至龙榻跟前,开口便是喊冤,景德帝和衣坐在龙榻之上,闻言面上立刻生出厌恶,“你若是来对朕说这些,那便大可不必,你可以不认,但钱氏、段氏,却不会拼死护你!”

    “不,父皇,他们就算知道的再多,也不过知道那毒石来处罢了。父皇,当年儿臣是猪油蒙了心,的确不满您对翊儿的喜爱,但、但那是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不满您只疼爱孙儿却不曾那般疼爱过儿子啊父皇……”

    肃王抹了一把眼泪,急声道:“并且,儿臣当年的初衷只是想让翊儿病的重些,留下两分遗症,让您对他的宠爱少一些罢了!儿臣没想杀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此强辩?!来人——”

    景德帝哪容得他狡辩,可他话音刚落,肃王便竹筒倒豆一般道:“不不,父皇,儿臣说的是真的,儿臣让程秋实炼出来的药,最起码要用两月才能害死人,可那时候我们只给翊儿用了二十天啊,二十天是不可能毒死翊儿的,罪魁祸首不是儿臣,还是那广安伯啊父皇,父皇若不信,父皇可以问裴鹤臣——”

    肃王急切地看向裴晏,见姜离在此,他又指着姜离道:“陛下还可以问薛泠啊,他们不是查了那两个孩子的事吗?那两孩子前后用药两月才过世的,为了稳妥起见,儿臣给白敬之配方时,用量再减过,当时我们预计翊儿要到二月才会病危,怎可能只二十天便害死翊儿呢?!”

    肃王膝行到景德帝跟前,“父皇,行赏尚且□□,如今定罚难道不看罪责轻重吗?儿臣已经悔过了父皇,儿臣真的没有狠毒到下死手!!”

    肃王悲哭声刺耳,景德帝这时看向裴晏和姜离,“他说的可有道理?”

    姜离拼尽全力维持着沉静模样,可胸口与喉头却似梗了一块硬铁,在景德帝严厉的目光之下,一字也答不出来……

    第210章 出事了

    “启禀陛下, 肃王府那两个孩子,确是前后用药两月病逝。”

    本以为肃王数罪并罚已是板上钉钉,但万万想不到,他此刻又提出这般证供, 偏偏中毒是否能致死, 关键便在剂量多少, 见姜离神色凝重,裴晏自能想象到她此刻必定煎熬,便先开了口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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