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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140-160(第43/44页)
道:“少卿,你可?别一个人单独行动,这可?是阮寺卿交代过?的,明白吗?”
温廷安失笑,展了展眉心,道:“你可?是多想了。”
周廉这才安心离去。
待偌大的司房恢复一片岑寂之时?,温廷安面容之上的笑色,消隐得无影无踪,情绪淡到几乎毫无起伏。
她步出了司房,四处兜转了一圈,挑着烛灯寻觅了一遭,终于,她在后院寻到了一串濡湿的履痕,以?及被倾折至一旁的花木,她循着花木摧折的方向伫望而去,在橘橙烛火的照彻之下,她瞅见了一封裹藏内在枝杈之间的折子。
似乎刚藏放上去的,折子上的还残留着指温,墨汁未干。
显然是那个视线的主人,故意放在此处,教她来寻,专程是给她看的罢?
温廷安觳觫一滞,左右凝视了一番,四遭并无人,想必那人早已离去,她敛回视线,拂袖抻腕,将这一封折子,从枝杈的罅隙之间迅疾地取出来。
摊开一看,头一眼,便是教温廷安悉身的血液,凝冻成霜。
『温廷猷在我?手上,鼓角牌分,水磨青泥板桥上见,只你一人来』。
雨夜如绞索般漫长?,折子上冰冷的白纸黑字,教温廷安呼吸陡地一滞。
直觉告诉她,这个折子上的『我?』,肯定是阿夕无疑了。
阿夕她,这么就?快下手了么,居然还是对她的族亲下手!
至于下手的时?间,肯定是在数个时?辰以?前,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前往夕食庵,而温廷猷还留在府衙之中。
温廷安还明晰地记得,温廷猷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长?兄尽管(将这幅画)拿去用好了!』
温廷安此前一直劳碌于查案,也因于此,她竟是疏忽大意,完全罔顾了家人的生?命安危!
她心中陡地升起了莫大的愧意,后脊渗出了一片潸潸冷汗,自?己此番真?的是疏忽了!
温廷猷是夕食庵之中,专司于采米的米商,他应该是不知晓阿夕的存在的,但阿夕伪饰成望鹤,去寻他时?,他定不会有所防备,这也给予阿夕以?可?乘之机。
丰忠全说过?,阿夕的脾性素来是乖戾桀骜的,二十年前在牢狱之中,以?她纤瘦的小身板,能赤手掀翻一个狱卒。因于此,她挟持走温廷猷,挟持一个少年,在她而言,根本?构不成丝毫的难度。
说是在鼓角牌分见面,目下是四更天,那就?是还不到一个时?辰了。
温廷安颇感自?己心绪,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乱成了一锅粥,大脑嗡嗡作响,她冒着瓢泼大雨回至公廨之中,悉身皆是阴冷无比,本?想寻个座儿缓缓坐下,好生?静一静心神,殊不知,她看到有个熟稔人影,一直静伫在支摘窗的边缘。
温廷安凝眉:“周廉?”
周廉容色微沉,直接对她道:“我?都看到了,你手上那个折子是什么?”
温廷安故作若无其事,将折子掩藏袖袂之中,摇摇首,云淡风轻地道:“你不是去歇息了么?怎的还会留在此处?”
“温少卿,咱们有近一年的交情了,你脸上有什么异样,我?会看不出来么?”周廉行上前来,“折子是谁写?的,写?得什么?”
温廷安仍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没什么,不是与案子有关的事,你不必挂心,且快去休息罢。”
周廉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温廷安以?为对方不会再管,哪承想,他这个人直接动手了,俯身倾近,一手摁锢住她的肩膊,一手探入她的袖袂之中,敏捷地绕开她的骨腕,径直捞住了那一枚折子。
少年与少女之间的力?量,是非常悬殊的,温廷安哪怕此前在九斋之中,跟随朱老□□过?一段时?间的功夫,但她有些高估自?己的身手了,面对变得强势的周廉,她凭蛮力?,居然拼不过?他,在这短兵相接之中,她感到自?己并没有那般游刃有余。
真?正回过?神时?,袖囊已是空空,她怔然,继而抬眸朝着周廉望去,这厮已经将折子细细阅览了一回。
“阿夕劫走了温廷猷,邀你去青泥板桥上相见,这就?不是察觉到大理寺的破案动向,打算要将你灭口,甚或是,将此前两桩凶案的作案手法,对你施加一遍。”周廉面色黯沉,沉声问,“这般天大的事,温少卿,你不仅不告知我?们,还竟是打算自?己去见她?”
温廷安劈手夺回折子,淡声说道:“讲到底,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考虑欠妥,教族弟受此迫害,我?这个长?兄当得并不称职,一切责咎自?当由?我?来承受,我?并不想拖累大理寺。”
空气有一瞬的沉寂。
司房之外,檐雨如注,夜色暝蒙。
司房之内,烛影摇红,气氛凝滞。
周廉被气笑了,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支摘窗外的雨色,又看回了她,扬起被猫咬伤的手掌:“那这个算什么?我?被花狸抓伤罢了,讲到底,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为何会反应这般大,让我?去刘家铺子包扎?”
温廷安道:“周寺丞,被猫抓伤流血,很可?能会罹患犬病,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周廉道:“是,我?当然明白。那现在换过?来,你要去与凶犯对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你有把你自?己,真?正当一回事吗?”
周廉加重语气:“温少卿,你也了解我?什么德行,对于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横竖你的事,我?管定了。”
温廷安蓦觉头疼:“周寺丞,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你们明天还要去夕食庵和珠江逮人,案情逐渐明朗,大理寺决计不能功亏一篑。”
“再者?,”她摸出腰间的一截银白软剑,展示给周廉看,“这是一位故人赠给我?的武器,有它庇护,我?定会安然无恙。”
周廉淡淡望了这一柄软剑一眼,凝声道:“那又如何,在你心目之中,大理寺的同僚,还不及一柄软剑重要吗?”
温廷安收敛回了软剑:“这是两码事,正是因为你们在我?心目中很重要,我?才更不想将你们牵扯入内。”
周廉堂堂皇皇:“你全然说反了,既然我?们在你心中占据着不轻的份量,你有了困难与心事,就?更应该话与我?们知,而不是单枪匹马、单打独斗。你忘记阮寺卿说过?你什么了,你素来热衷于特立独行,遇到大事,惯于一个人办妥,其实?,你也有一个人撑不住的时?候,你要量力?而行,寻觅旁人襄助,不是吗?”
温廷安心中添了一丝隐深的触动,但仍旧没有松口:“但我?不曾与阿夕真?正接触过?,阿夕设下了什么计谋,我?都不知悉,她且强调让我?一个人去,若是多了你们几人,我?很担忧她会提早变卦,对温廷猷下手。”
周廉道:“你是高估阿夕的身手了,是也不是?她虽然是膂力?比寻常女子要强悍,但她到底不曾专门?学过?武功,她对上你,还能狐假虎威,但对我?们几个,她能虚张声势得到何处?”
周廉又道:“且外,你去水磨青泥板桥上寻阿夕,我?和吕祖迁可?以?蛰伏在南北两岸的桥墩,让杨淳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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