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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乙游女主始乱终弃后》 17-20(第7/9页)
…”
符合虞筝所说而又离这儿最近的地点,是校史馆,那里平日就很少有人涉足,今晚学院内正有盛大舞会,几乎所有人都在舞会上,就更没有人在这时候待在冷清的校史馆了。
沈遇就扶着虞筝往校史馆走。霍维尔学院的地皮,是霍家捐献出来的一处庄园,校史馆是由庄园内霍家祖辈曾居住过的别墅改建而来,在夜色里隐在郁郁葱葱的丛林环绕中。
因怕自己把持不住,会扑倒沈遇,而后真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虞筝在来到校史馆外后,强行打起精神,对沈遇道:“我一个人进去待段时间就好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沈遇当然放心不下,想要跟进去陪伴照顾,然而虞筝很是坚持,到最后她的语气几乎是含着请求了,“就让我一个人在里面待段时间吧,我没事的,真的没事,让我一个人待着,好吗?”
沈遇望着虞筝眼中的请求,只得无奈答应,但他还是觉得虞筝状态不太对,没法真正放心,对虞筝道:“我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立刻打电话给我好吗?”
虞筝点了点头,再匆匆谢过沈遇后,快步走进了校史馆中,在汹涌药效完全淹没她前,拼力爬着楼梯,一路往这栋建筑的最里最深处走,想寻个最隐秘的房间进去,将门反锁,在里待着。
每走一步,药效都像更加剧烈,将虞筝所剩不多的理智,一分分焚烧殆尽。
到最后,虞筝也不知自己爬到了几楼、走到了哪里,就见眼前走廊尽头有一扇虚掩着的雕花门,就踉跄地跑上前去,将门推开,进去将门反锁了。
房间里有灯开着,萦着酒气,陈设精致典雅、古色古香,像是旧时光留下的影子。
但此刻的虞筝,眼里看不到这些,她的嗅觉视觉像是都失灵了,她的头脑已经完全昏乱,神智完全被身体的灼热所掌控着,她眼前发花,看不清房中情形,她甚至看不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一个她所认识的男人。
虞筝只是觉得燥热,身体燥热,心也燥热,像是火焰正在燃烧,若不设法灭火,她会被烧成灰烬。
热烈的燥火灼燃下,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仿佛穿在身上的衣裙都是紧密的束缚,闷热得让虞筝喘不过气来。
虞筝迷乱之下,只是遵循本能地想寻求清凉,她将高跟鞋脱了,脚踩在地毯上,反手伸向了舞会裙背后的拉链,想将这件让她闷热难忍的衣裙脱下来,让她身体可以接触更多清凉的空气,让她可以得到片刻喘|息。
但昏乱的神智下,虞筝动作也乱,不慎将拉链拉卡住了,拉链只拉了一半,暗红色的长裙半脱半穿地挂在她的身上,像绽放着的花瓣。
虞筝挣不开衣裳,心中越发焦急躁乱,没头没脑地跌跌撞撞往里走,正扑进了一间浴室。
她也想不清楚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这会儿又是在做什么,脑中唯有一念即驱散身心的燥热,在睁大眸子看见里面有只花洒时,拿起来就打开,用喷洒出的凉水,尽情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霍晋安其实有去往舞会,但只在外遥遥看了一眼,看见侄子正将虞筝拥在怀中跳舞,就离开了。
他避开了热闹的人群,避开那浮华喧嚷的世界,来到了清冷无人的校史馆内,这校史馆曾经是霍家的别墅,虽然有改建过,但上层曾经家主居住使用的书房卧室等,仍然保留着,作为对祖辈的纪念。
霍晋安就一个人待在这里,一个人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
他知道自己有事要做,即在校庆舞会结束、回到霍家后,他要立刻对虞筝下逐客令,将她赶出他的视线范围,将她永远赶离他的身边。
虞筝定会不服,她总是那样桀骜不驯,虽容貌生得柔美,也总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但骨子里藏着不驯,那双眼睛也会在眸波流漾时悄悄暴露她不乖顺的心思,就像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
她定会不服,定会不愿,她会睁大着眼睛看他,伶牙俐齿地追问他理由,而他可以说出很多很多的理由,比如他不习惯外人在家、他需要清静,又比如他就是看不惯她、就是想赶她走,但唯独不能说出真正的藏在他心底的因由。
虞筝会看穿他的谎言吗?
就像那一日,他对她从头到脚地指摘挑剔,把他自己都骗了过去,却被虞筝一句“爱美之心”打回原形,道貌岸然的外表被扯得干净。
又或者,虞筝不需要看穿,她已经知道了,她记得昨晚她半途醒来时发生的事,记得他对她的非分之举,甚至有看到他的反应,已知他霍晋安装模作样,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今日一大早就离开霍家,今日一天都没有与虞筝碰面,未尝不是在心虚地逃避。
若他要赶她走时,她当场揭穿他要赶走她的真正原因,当着崇光的面,应当如何,应当如何……
满腹纠结心绪绞缠下,霍晋安不禁喝了一杯又一杯,似是想借酒为这千头万绪找一个解决的出路,又似想借酒暂时将这所有事都忘记,将虞筝也忘记,好让他的心,麻痹地恢复到平静的从前,在遇见虞筝之前。
然而醉意昏沉时,霍晋安却又想起虞筝,想起今日舞台上的她。
他今日其实去看了她的表演,远远地站在观众席后的阴影角落里,看向了舞台上的虞筝,跳着七重纱舞的莎乐美。
醉意深沉时,眼前仿佛又是当时的情景,一重重纱衣随虞筝曼妙舞姿从她身上滑落,纯真而又魅惑,妖异而又令人着迷,虞筝在台上炽烈燃烧着莎乐美偏执的爱与欲,却在动人的舞步中,在飞扬的轻纱中,激起现场所有观众心中的爱与欲,将浸着鲜血燃着火焰的欲|念抛洒在每个人的心中。
似是那舞姿又在他心中飘扬旋转,霍晋安又饮下一杯酒,却好像是饮下一杯火,胸腔中涌动着难以释放的激情。
欲|念在他心中随酒精灼烧时,霍晋安似乎听到了房门开合的声音,他抬起眼,竟醉眼朦胧地看见虞筝走进房中,见她踉踉跄跄地在房内走着,见她脱下了高跟鞋,又去脱长裙,只脱到一半,暗红色的上半裙身如花瓣舒展绽放垂落在她的手腕处和腰间,灯光下她背部的蝴蝶骨似翩翩欲飞,柔美的腰线,雪白的颈项,玲珑的锁骨,胸口处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整个上半身,只有胸衣柔裹之处未露,其他皆皓月霜雪般映入他的眼帘。
胸衣似是包裹与遮掩,却又像是更鲜明的有意展露,洁白如鸽子的羽翼,在她因迟迟拉不下拉链,动作越发急恼时,颤颤地在他眼前抖动如振翅,似就要脱落出来。
霍晋安想,他是醉得太厉害了,醉得出现了幻觉,又或是已经醉得已经跌入睡梦之中,又一场离奇诡异而又旖旎无限的梦境中。
他是荒唐,他是不可理喻,他是衣冠禽兽,可他就要赶她走了,永远地赶她走了,就做一场梦又如何,就当是最后一场梦。
手中的酒杯跌滚在地,余下的酒水无声无息地洇在地毯中,霍晋安从沙发中站起身来,随虞筝跌跌撞撞向里的步伐,亦步亦趋地跟走过去,花洒打开,欲|念的雨水渐渐漫至他的脚下。
第20章 第 20 章
霍晋安拿过她手里的花洒, 虞筝迷茫地抬起头来 ,从花洒喷头喷流出的水线,像雨水流淌过她的脸庞, 她茫茫然地看着他,乌发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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