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全是我前任: 1、第 1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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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动了。

    十四五岁的年龄,如何不欢喜这样的情郎呢?

    尤其是朱焕之的侧脸像极了表兄,换上一身她为他选的衣服,金线滚暗纹,束发紫金冠,越发衬得男人侧脸棱角分明且俊雅又雍容,她侧目瞧去,仿佛是表兄陪在她身边。

    为着这侧脸,为着他愿意与她说情话,她动用自己的关系,助他为官送他入仕,连带着他日薄西山的家族都重新踏入京师贵族圈。

    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镜花水月不过是梦境一场。

    这个令她欢喜令她沉沦的男人,竟是沛国朱家的早有预谋,沛国朱家虽也算士族大家,但在这一代早已没落,急需一个高门贵女做儿媳来提携自家,他们知道她对表兄求而不得,知道她对表兄的执念深入骨髓,更知道朱焕之的侧脸像极了她表兄,只需朱焕之扮做表兄与她花前月下,她便会许朱家一个好前程。

    所谓不经而遇全是精心设计,所谓相像更是刻意模仿。

    而她与朱焕之“定情”的那一夜,更是朱家绞尽脑汁的筹划——提前支走了她的侍女,让朱焕之一人潜入她的房间,在朱焕之拥着她说情话之际,豢养多年的“刺客”便派上了用场,朱家追剿“刺客”,直追到她所在的明道宫,众人撞破她与朱焕之之间的“丑事”,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朱焕之的“关系”。

    她到底年幼,半惊半哄下与朱焕之的关系定了下来,提携朱焕之,更提携朱家人,送他们青云而上重入京都。

    戏不可能演一辈子,谎言总有露出马脚的一日,朱焕之本就是风流人物,为了权势才不得不装作表兄,他以为地位稳固了,便不需要再装了,她这个一直把他当做旁人的灵昌县主,自然没了用处,占了她侍女,卖了她的拆换首饰去喝花酒,她冷眼看着他的荒唐,但更荒唐的是自己——只要他愿意装表兄,她便愿意纵着他。

    表兄是天边皎月不可摘,朱焕之是人间米饭尤可尝。

    她饮鸩止渴般宠着朱焕之。

    直到朱焕之连装也不愿装。

    她亲手结果了朱焕之,亲手除去了被她捧上天的沛国朱家。

    而后,再去寻下一个与表兄相像的情郎。

    她的荒唐耸人听闻。

    她的偏执深入骨髓。

    她的情郎换了一个又一个,表兄依旧是她的不可得。

    她深深爱慕着数年前救自己性命的表兄,却不知如何表达爱意,她偏执换着情郎,偏执给着表兄想要的一切,直到那日边疆噩耗传来,她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一生未心动,相思唯一人。

    她是表兄唯一的相思。

    可是她的表兄死了啊。

    她再也没有表兄了。

    再也不会有人从天而降,带给她生的希望。

    那般霁月风清骄傲雍容如凤凰般的男子,死后竟连尸首都不曾寻到,她在边关寻了一年,听了一年关于他的故事,原来他的世界除了战事便是她,原来他也欢喜她。

    可惜,他死了。

    她在他战死的城楼饮了一夜酒,而后彻底疯了。

    她杀了先帝唯一的皇嗣七皇子,她杀了先帝最爱的妃子裴贵妃,她杀了大都督,杀了先帝,甚至就连宗室入嗣为帝的新帝她也没有放过。

    这些手上沾了她表兄血的人,全部都要死。

    当然了,罪魁祸首的她也不能活。

    若她对表兄不曾这般偏执,若她的爱意不曾这般病态,表兄何至于远走边疆躲着她?

    若表兄不曾躲着她,又怎会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烈烈火光中,她给表兄殉了情。

    那种被烈火焚烧的痛,她至今都能感受得到,一寸一寸侵入肌肤,如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呼吸,幼年的她能等来表兄救她,那时的她却再也等不来表兄,最后活生生被烧成一捧灰。

    疼吗?

    肯定是疼的。

    可是想到表兄的那句话,她便不疼了——一生未心动,相思唯一人。

    她是表兄的相思。

    她是含笑而死的。

    可惜她悲情荒诞的一生,其实不过他人命中的些许点缀,她活在一本书中,是书中的大反派,她丧心病狂,她病娇疯狂,她因痴恋表兄求而不得而duangduang撞大墙,读者们说她是被恋爱脑耽误的事业型疯批,若她不曾痴恋表兄,则天下无人是她的敌手。

    当然,哪怕她恋爱脑失了智,她也做到了让主角团们无人生还的杰作——没错,这是一本be小说,作为一个哪怕恋爱脑上头但丝毫不影响发挥的终极大boss,她杀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想起书中剧情,华幼安一声轻叹。

    摇曳烛火下,床榻上的少女把自己裹成了一团,大约是想起梦境中被烈火焚烧吞噬的痛苦,又大抵是想起了些许旧事,她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蜗牛似的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自己膝盖。

    整个人陷入凤穿牡丹的被褥中,她的呼吸似乎有些不畅,手指攥着膝盖轻轻咳嗽了起来。

    “咳咳。”

    她的咳嗽声很轻。

    “县主,你醒了?”

    大抵是时刻守在床畔,她的声音刚落,茜纱帐外便响起男子颇为关切的声音,“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只手撩开茜纱帐。

    昏黄烛火透了进来,华幼安不约蹙眉,她抬眼,面前男人俊雅侧脸让她眼皮狠狠一跳。

    ——这不是表兄么?

    华幼安有一瞬的恍惚。

    “县主,可是要喝水?”

    男人温柔笑着,侧身从案几处捧了只通体如玉的青瓷杯子来,伸手递到她嘴边,“这是我一早便温着的老君眉,虽不及县主平日里的茶金贵,但最是养生不过了,县君且尝一尝,看是否合口?”

    “来,我喂你。”

    与表兄截然不同的声音让华幼安瞬间回神,不是表兄,是朱焕之。

    模样可以刻意模仿,声音却是模仿不来的,表兄的声音是珠落玉盘泉击山岩,朱焕之的声音虽也清朗,却总少了表兄言谈之间且试天下的雍容贵气。

    “县君,我的脸有脏东西么?”

    华幼安并未饮茶,朱焕之笑了一下,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明知故问道。

    朱焕之是侧对华幼安坐着,华幼安看到的自然是他的侧脸,那是一张日夜萦绕在她心头的一张脸,让书中的她飞蛾扑火在所不惜的脸——面对着这样的一张脸,的确让她说不出恶言。

    眼前的这个人,拿捏她心思当真是拿捏得死死的。

    “不脏。”

    华幼安就着朱焕之的手轻啜一口茶,“二郎的脸,自然是极好看的。”

    朱焕之松了一口气,他笑眯眯放下茶盏,温和声音越发温柔,“县君,我想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华幼安目光漫不经心往朱焕之身后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半个侍女也无,只有朱焕之一人守在她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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