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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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过程里你就算流血,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两分钟。

    “?????”

    她暧昧地看着他,目光肆意,像是评估某种物件:“行的话,我们今晚就去开房,走啊宝贝。”

    一分钟。

    精英男起身落荒而逃,颇为狼狈。

    他习惯用打量物品的目光去苛刻女性、审视女性,第一次发现原来女性的凝视也会带来不适。

    肖一妍迎面走来,时间刚好。

    那男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被她尽收眼底,她笑着把cucci包扔到一旁,将裙子掖好:“知知,你又吓走一个装逼男啊?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

    季知涟摊手:“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我搭讪,我看上去很好相与吗?”

    肖一妍叹口气,嫉妒地摸了摸她挺拔优越的鼻骨,又忧伤的摸摸自己的:“那是因为你漂亮啊!他们肯定以为你是这边艺术馆走秀的模特,而且你头发还留长了,更好看了。”

    季知涟没说话,看她咳嗽,把烟掐灭:“你辞呈交了?”

    “交了。”肖一妍低眉,柔柔笑了:“本来那份工作就不适合我,说实话,我毕业后直接回深市,绝对是我做过的所有愚蠢决定里最愚蠢的一个。”

    “你跟你爸妈说好了?”

    “我先斩后奏了。”肖一妍咬牙道:“也跟我男朋友讲了,我虽然爱你,但我还是要回北城的,我要努力打拼属于我的事业,爱情不是我的全部。”

    季知涟竖起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

    这两年,肖一妍心路历史不可谓不精彩、不艰辛。

    索性她想清楚了,也做出了决定。

    肖一妍眼尖,看到地上好友托特包里的各色药盒,眼皮一跳,迟疑道:“你……”

    季知涟抬手制止她:“我没事,还是睡不着的毛病。”

    她要强,下意识觉得所有情绪上的病都是矫情。

    肖一妍信她个鬼,她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想说什么,又忍着。

    季知涟在毕业两个月后,就决然离开了北城,住到了沿海的惠城。她在惠城双月湾附近租下一处带院子的房子,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朴生活。

    她继续创作,却渐渐对一切都提不起来兴趣。每日只是码字,吃饭,然后平静看海,看云卷云舒,看潮起潮落,看渔人打渔,看小孩掘土……

    她的新书在半年前出版后,评论两极分化严重,引起新旧读者的激烈探讨。有人觉得某单元故事太过黑暗,看的令人心梗,更有人指责她的新书是毒瘤,里面的晦暗基调荼毒年轻一代心理健康。

    对此,季知涟通通不予回复,只是失眠越发严重,吃药后,又能睡个一天一夜。

    她的微博也有半年没有更新过了。

    肖一妍不知道季知涟为什么会去惠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正如她自己,一毕业回到了深市,放弃了北城工作的大好机会,而回到家乡做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乏味工作,这同样也令人感到难以理解。

    敏感的肖一妍选择尊重,但她担心季知涟,又带着疑问,常常想到另一个人。

    一个不敢在她面前提的人。

    她试探道:“你有没有看今天的微博热搜,关于演技的……”

    季知涟别开头,她的声音很空,很冷:“我很久没登过微博了。”

    肖一妍看着她,咬着唇不再说话-

    3月。

    苗淇来惠城拍广告,拍完后还剩半天假,她骑着朋友的电瓶车,来双月湾找季知涟玩。

    苗淇毕业后当了广告导演,副业演员,也做自媒体,在账号上发着各种又癫又有趣的段子和视频,她敢于表达,不怕被骂,几段吐槽男人的视频在抖音上小火了一把,前段时间自媒体广告收入已经开始超过主业。

    季知涟请她在观景台上事业绝佳的餐厅外面吃海鲜大餐。

    苗淇染了一头金发,朝气蓬勃的颜色,穿着绿色上衣红色长裤,大大的波西米亚风耳环,摇曳生姿地向她走来,把旁边的旅客看直了眼,被自己女朋友狠掐了一把。

    她掩嘴笑的更娇俏。

    季知涟看了看她裸露在外的半截细腰:“不冷吗?”

    苗淇吃着生腌,翘着红彤彤的十根指甲:“冷,但是漂亮啊。这个生腌没我老家的好吃,不过我也记不得当年是什么味道了。”

    季知涟昨晚失眠一宿,睁眼到天亮,失眠令她脸色苍白,默默呷了口酒:“很少听你说你家里的事。”

    “没什么不能讲的,我以前羞于讲而已。”苗淇摇头晃脑,对着英俊的招待生抛了个媚眼,招待生脸一红,偷看了她好几眼。

    苗淇认真看向季知涟,她精神状态是肉眼可见的差,让苗淇想到了一颗苹果,外表完好无损,内里却在被虫子一点点啃空,最终坍塌。

    苗淇太懂这种感觉了。

    她拿过餐布,擦了擦嘴:“季知涟,饭很好吃,晚霞也很漂亮……我想跟你聊聊我的过去。”

    季知涟抬起疲倦的眼看她。

    苗淇歪头,舔唇:“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前面有三个姐姐,我是第四胎,和我弟弟是龙凤胎。”

    “我他妈的一出生就是多余的。”

    苗淇一出生就是多余的,家里并不富裕,全靠父亲一人的工资养活,她自小受尽忽略冷眼,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

    家里有好吃的,一定是紧着父亲和弟弟先吃,她们几个姐妹只能吃剩下的。

    弟弟有单独的房间,甚至屋里还有单独的抽湿机。她们却缩在一间窄小的屋子,回南天贴身小衣干不了,细菌滋生。二姐得了炎症,下面难受的要命。

    二姐硬着头皮跟弟弟借抽湿机。

    “我永远记得我那弟弟,对着瘦小的二姐叫嚣辱骂,他说,你不服气就滚出我的房子!爸妈说了,这个家什么都是我的!”

    “十六岁那年,父亲不在家,母亲拦不住,我痛快地把弟弟暴揍了一顿,然后离家出走,去投奔一个睡过我的老师。”

    “那几年我靠男人过活,他们给我钱,也带给我难以想象的侮辱和伤害,为了考上大学,我通通忍了,没办法,谁叫我跟家里已经断绝关系了呢?我他妈还没成年,我要上学,我要钱,哪怕是下贱换来的钱。”

    “考上大学后,我吃了三年抗抑郁药,两次假期扛不住自杀的念头,把自己扔进去住院,这些你是知道的。”

    季知涟深吸一口气:“是的,我知道。”

    苗淇故作姿态地揩了揩泪:“就你去看过我,或者说,我只跟你说过。”

    苗淇只跟季知涟说过,因为她知道她能懂。

    这是过往厚重的女性间的本能。

    天色渐暗,风变的冷了,苗淇肩膀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季知涟将自己的黑色皮衣抛给她,她毫不客气的穿上。

    “渴望被爱,是所有人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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