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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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达指日可待,就觉得一口气淤积在胸口,自己像被夺了气运的大男主。

    前方,老金还在拍着江入年的擦着眼泪说着什么,少年也情真意切,红了眼眶,酒杯已空,武君博一个箭步,笑嘻嘻替他满上:“老师最满意的就是你,你还不多敬咱老金几杯?”

    少年与老金碰杯,杯子始终谦逊地低于老师的,几杯下肚,皆一饮而尽。

    喝到最后,他已头昏脑涨,视线模糊。

    聚会渐渐走到尾声,再好的宴席也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武君博和班上另一个男同学将江入年送上一辆停了很久的出租车,他们要通宵在工体酒吧玩,另一个男同学面有忧色:“你还好不?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

    江入年瘫倒在出租车座椅上,闻言勉力摇了摇头。

    他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武君博和男同学离去,离去前,他若有若无扫了眼角落的监控。

    出租车问少年去哪里。

    少年先报出学校,而后摇了摇头,呢喃间说了另一个位置。

    出租车师傅隔着后视镜看少年一眼。

    车子行驶在拥堵的高速,少年不敌药力,倒在后座沉沉睡去。

    车子越走越偏僻。

    最后在一处烂尾楼停下。

    少年被扔在地上。

    出租车扬长而去。

    远处,几个黑影窸窣着走了过来-

    下午,日头被掩盖在乌云后,阴云翻卷。

    暴雨混着沙尘袭来时,季知正疾驰在高速上。

    然后接到了徐畅的电话。

    她非常意外,意外的不是徐畅怎么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意外的是他带来的消息:江入年失踪了。

    “他联系过你吗?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

    “他从昨晚10点半到今天四点,杳无音讯!!电话是关机状态,昨晚班上两个同学亲自把他送上了车,但他没有回宿舍。”

    “会不会是睡着了?”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万一他……”徐畅说不下去了,他咆哮道:“他想不开呢?”

    凯旋被紧急勒停在路边紧急带上,季知涟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心跳如擂鼓:“他不会。”

    她知道他心性坚韧,内里坚强,不会被人生路上的插曲轻易打倒。

    “你他妈怎么知道他不会?被渣的他妈又不是你!”

    “徐畅。”季知涟重新发动车子,沉声道:“我们分头找,晚上七点前找不到,直接报警。”-

    季知涟找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

    都没有少年的影子。

    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这确实反常。

    她眉目焦灼,闭目让自己冷静,再次筛查有无遗漏的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

    摩托车扬起漫天沙土和浆糊状的泥水,最后停在烂尾楼底下堆积的路障旁。

    一年多了,这里除了更破败,没有丝毫变化。

    就连四楼铁皮棚子搭建的裙楼,也只是生锈的更明显些,破的裂口更大些。

    季知涟一口气爬上了八楼,她紧紧环抱住自己,让自己冷静。

    没有栏杆的高台四周,没有人。

    七楼、六楼、五楼……她一路检查到一楼,没有人,他不在。

    她的一口气提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所以,他究竟在哪里?她闭目思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

    于是又上到八楼,自上而下向地面望去——

    她猛地一颤,整个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接着支撑起身体,往四楼狂奔而去。

    四楼延伸出的高台三米之下,是裙楼的铁皮斜坡楼顶。

    少年躺在锈迹斑斑的屋顶上面,无声无息,死了一般。

    雨水打湿了他身上雪白的衬衣和长裤,他秀丽白皙的脸上满是脏污,身体正顺着斜坡一点点往下滑,有栏杆卡住他的腿,才不至于掉下去。

    但也岌岌可危。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这个认识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眼前漆黑一片,她重重甩了自己一耳光,强迫自己清醒。

    季知涟将地址迅速发给徐畅,又向下看了眼地形,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撑在台子上,径直往下跳去——

    咔嚓。

    重重落地。

    她听到自己踝骨断裂的声音。

    屋顶上很湿,很滑,雨还在下,季知涟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前行,钻心的疼从左脚传来,她咬着牙,雨水混合泥水,狼狈不堪地流进她的眼睛,她却腾不出手擦一擦。

    季知涟终于拉住了他,拉住他的一刻,像是垂死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

    她如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喘气。

    他还有心跳,只是失去了意识,额头温度高的吓人,气息很弱。

    她迅速检查了他,半边肩膀和臀部受伤最重,万幸头部没有受大伤。

    她奋力将他的腿从栏杆里卡着的地方努力拔着,又小心翼翼不让栏杆上的铁锈尖锐处划破他的裤子,没有着力点,角度又很刁钻,而雨水已经汇成没有摩擦力的小溪,正在稀里哗啦流淌——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缓慢下滑。

    这个高度,不死也会半残。

    季知涟眼里泛起雪亮狠厉的光。

    她倾身向前,任由栏杆上的尖利深深扎进自己的左肩,划出一道狰狞伤口,这个角度,她终于将他的腿拉出来了。

    万幸,他的腿骨没有断裂。

    大雨越发滂沱,倾泻千里,铁皮屋顶被吹的不停摇晃。

    世界变成密不透风的帘子。

    季知涟背起江入年,她嘴唇惨白,背起他的那一刻,左脚弯了一下,痛得面无人色,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冷漠又坚毅。

    她绝不屈服。

    这世上没什么能让她认输。

    如果有一天她不要这条命了,那也必须是毁在自己手里。

    除此之外,谁要为难她,她就与谁抗争到底。

    人也好,命也罢。

    死不服输,绝不低头。

    雨水鞭子一样抽打在她脸上、身上,留下又细又长的水渍,混着沙土血迹,她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背着他,全凭惊人的意志,完成了这不可能的挑战。

    她将他背到三楼平台接壤处,那是一条半米高的窄小缝隙,她先从高处缝隙里落到三楼地面,又从缝隙中将他小心拉出。

    他的身体没有意识的下坠——

    季知涟接住他,重重落在地上,她用身体护住他,后背接触到地面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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