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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60-70(第6/20页)
贺徵朝都是后辈。他系上前身的纽扣,微微躬身,望着一圈人,举起一杯酒大方回应:“有些要紧事没办完,我先退了,还请诸位前辈见谅,之后我再回请大家。”
他没喝这杯酒,稳当地落放到桌上,继而向后方大步流星走去。
饭桌上沉寂了一息,众人看着贺徵朝消失的背影,继而皆不由自主地端详主座上的男人的脸色。
贺鸿忠早年本就长得黝黑,现在年纪上来,老脸满是横肉,笑或不笑那张脸都渗人严肃。
这会儿他面无表情,大家心里都犯怵。贺氏集团不论在燕北、国内,甚至国际都有着数一数二的声望,现在小贺总独揽大权,大刀阔斧地处理一桩桩事,羽翼早已丰满,他们底下这些人也就只敢仰着贺董蛐蛐,哪儿能捅到人跟前说不是。
他们噤声屏息,只等贺董发话再应和。
谁料他冷哼一声,以锐利的目光瞪来:“这是都不打算吃了?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
众人:“……”
气氛短暂地沉寂,直至一个女人举起酒杯,笑吟吟道:“贺董,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这番敬酒突兀但讨喜,好歹把氛围重新热络起来,就看贺董领不领这个情。
贺鸿忠看向那个年轻的女人,狭长年迈的双眼微微眯起,根据她身侧的人考量身份,倒没拂面,挥了挥手,主动问起:“坐吧孩子,你是……”
女人依旧站着高举酒杯,笑道:“我姓安,名是我奶奶取的,安琬英,叫我小英就好,贺爷爷。”
对她刻意的拉近距离,贺鸿忠没太在意,转而侧耳去听心腹递来的话。
大概了解来龙去脉,贺鸿忠眉头紧锁,摇摇头:“真是为这小姑娘?”
李叔点头应是。
贺鸿忠“嗬”了一声,冷笑:“我当是什么大事,还好意思早退!”
李叔眼观鼻鼻观心,又接着道:“夫人刚也来传话。”
贺鸿忠停顿,攥拳轻咳两声:“算了,别传我不爱听的话,今儿我又不回去,爱谁谁回。”
李叔欲言又止:“夫人说了,您要是不回,她就当您是在外面包了小姑娘。”
贺鸿忠瞪眼他,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然后,她还说什么了?”
李叔:“她还说,您要是再擅自回燕北,就别怪她不客气。”
听这番话,贺鸿忠也气得要撂下碗筷离开,他兀自给自己顺气了好一会儿,又道:“你去查查他那个老婆,什么来头,就敢这么不像话!”-
电梯抵达一楼,梯门敞开,贺徵朝快步流星循着大门方向一路而行,夏博易跟在后侧都有些跟不上,分明他的腿也不短。
走出旋转门,下阶梯来到车旁,夏博易看眼手里的消息,这才有说上话的间隙:“拍卖行那里已经派人将夫人送的拍品放回家了,至于您说的人,确实前几天来分公司找过您。”
所谓的仪式感没时间进行,干脆就把拍品暗度陈仓收回来,这不仅稳妥也更方便。夏博易已经习惯上司随时更换的方案,反正为难的不是他,而是筹办那场晚宴的举办方,至于后者——
门由门童开着,贺徵朝没进,侧目睇他。
夏博易双手垂放身前,补充道:“在南城那儿。”
贺徵朝上了车,略一颔首:“找个时间安排一下,继续说。”
轿车冷气十足,私密性极好,贺徵朝刚坐下,便拿出手机查看是否有新消息,只可惜他拨过去的电话没一道被接听,消息也没有任何回应。
自从她开始拍电影,擅自提分手,这种事就屡见不鲜。
听着夏博易在耳旁娓娓道来的话,贺徵朝脑内串联成线,大致了解了情况。温知禾母亲离异再婚重组新家庭,这是先前他就知道的事,她继父欠一屁股债,要偿还的额度也不算高,她大概是手里有资金可还,所以不愿……
某种丝弦铮了一下,响起她曾说过的话,贺铮朝的指骨微微蜷曲。
温知禾除了不愿麻烦他,还有一种原因。
那就是她本不信任他。
第64章 巧克力
电影预计还有不到四周就能拍完最后的部分, 演员状态好,各部门配合到位, 说不定还能再缩短时间。
温知禾是数着日子,在自己的愿望本上挑勾,一个又一个,连做梦都是电影相关联的事。
从立项选角再到定妆搭景,从正式开机再到拍摄末期,每一步每一个环节,她自己尽力而为, 也不乏有团队的支持。快了,很快了, 只要等后期制作送审, 找媒体做宣发, 院线再发行,她的电影就会被人看见。
之前她害怕贺徵朝故意喊停或是压档, 将各种可能性想个遍,却从未想过,最后令她崩溃无助的,是温荷在所有人面前的叫喊责骂、无理取闹。
最初记忆里的温荷离她越来越远,一地鸡毛的初婚,并未改善的二嫁, 大的小的琐事、不被认可的身份、毫无价值的职位……她想过无数种造成温荷现如今模样的可能性,但她没办法为对方找借口。
——宋叔叔也养了我们好几年,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连一点忙都不肯帮?算妈最后求你, 这是最后一次。
——你现在是长本事了,都开始拍电影了, 傍上有钱人做富太太就能忘本了?
当街吵闹被人看见不可怕,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也算不了什么,这只是一个小县城,没有多少摄像头,片场全是自己人,温知禾身心俱疲,将温荷送回酒店,最后的支撑点被抽丝剥离,终于不由宣告下午怠工。
她把自己反锁在酒店房间里,躺在床榻上许久,闷头哭了会儿。
门外有人按门铃、敲门,温知禾都置之不理,丢到一旁的手机响了很久,久到自动关机才清净。
温知禾给自己一个下午的时间收拾情绪,而事实上,两个钟头之后她便能想清楚事情、思考问题。理智占上风,却不代表感性情绪不存在。
她深知这只是一件小事,可她就是觉得丢脸,可怕;她深知只要坚定底线,就没有人能控制得了她,可她仍然觉得无所适从。
这里的被罩床单刚被换,柔软又崭新,不知怎的,抱着另一张枕头,温知禾却闻到独属于另一人的气息,是令人安心的沉木香。那几个夜晚她都曾枕卧在这种清冽的气息里,对于已经习以为常的味道,她竟有些怀念。
面颊上的两行泪已是半干,枕巾被濡湿一大片,温知禾松开可怜的枕头,视线朝上平躺,听着滴答滴答的时钟,心里愈发空虚。
窗外还是一片艳阳天,她没有去拉开帘子,视线对焦在床头柜上,那本被贺徵朝留下的书籍。她拾起来翻开到夹着银杏叶的那一页,发现叶片已经干枯轻薄,没了原本嫩黄的颜色。
旁边还有一盒巧克力,酒心的,海盐的,焦糖咖啡的……有着各种各类不累同的口味,是贺徵朝排除她的过敏源,专门找人罗列组合好的巧克力。他说,尽管她一天吃两颗、三颗也没关系,等到她吃完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
圆桌上的花瓶插满了玫瑰,前天是卡布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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