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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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床头灯开了,借暖光直视她:“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房间骤然亮起,有了光源,令衣不蔽。体的温知禾汗毛竖起。

    她没有选择贸然离去,毕竟那样会更暴。露于贺徵朝的视野里,所以她抱紧了他:“你干嘛突然开灯啊……”

    贺徵朝以掌象征性替她捂了下眼:“太亮了?”

    “不是的……”温知禾贴近他,“你把灯关上。”

    贺徵朝捋了捋她汗津津的头发,认真道:“我想看看你。”

    “你要看哪里?还看不够?”温知禾闷声。

    贺徵朝轻笑:“嗯,看不够。”

    温知禾稍恼,伸手捂住他的脸:“我不想让你看,你别看。”

    贺徵朝任由捂脸,但他等太久了,已经失去最后的耐心。

    温知禾守着目光,却未守住网门,贺徵朝箍着她,将她最脆弱的,也最温软的防线攻破。

    她低声轻呢,随着几回运转,本就带着浓厚鼻音的声线,愈发交织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她会舒坦得哭出来,贺徵朝亲吻她咸涩的眼角,在她拥挤的阀门中不断奋进,满足感逐渐攀升。

    一盒不够,第二盒、第三盒也所剩无几。

    温知禾被撞得晕头转向,对抵达峰值的感觉也已失去最初的浓烈,她不想再继续下去,可贺徵朝却依旧会按牢她的脚踝、腕骨、腰肢,不许她擅自偏航。

    即便贺徵朝会对她说些温柔的话,他也并非是个温柔的人。

    新的一轮,彼此辗转新的方位,温知禾枕靠在床垫上,察觉他如炬的目光,不由得进行遮挡。

    贺徵朝捉住她的手,俯身细细亲吻:“遮什么,一会儿还不是要给你洗澡。”

    温知禾去捂他的唇:“不用你,我自己可……”

    话还没说完,不论哪里的接口,都被堵得严实-

    水阀挑开,温知禾坐在马桶上,任由贺徵朝手持花洒冲洗她的身子。

    她乏累至极,刚才也被看个精光,哪里还管得着身上的疤痕。想到刚才的顾虑,温知禾就觉得自己特矫情。

    她不曾与贺徵朝吐露这些内心戏,也不可能表示,那样会让她处于下位,被贺徵朝抓住把柄。

    或许他们总是心有灵犀,贺徵朝在替她洗浴的时候,会颔首抚过她每一寸肌体,缓缓而言:“晒黑的地方,蚊子包,划痕,都是你成长的迹象。他们像月牙,像山丘,也像海岸边。”

    温知禾抬起头,对上他温和的目光,别扭至极:“……没话还要夸。”

    贺徵朝笑了笑,不置可否,冲洗掉那些泡沫,为她披上浴巾,吹干头发。

    刚才她跪过窗台,帷幕被她不经意地拉扯到一旁,现在能看见敞开的玻璃窗外,天色已露出鱼肚白。

    晨间五点,她竟是一夜未眠,和他做到现在。

    贺徵朝帮她套上新的睡裙,俯身擦拭她搭放在床外的脚,头也没抬:“后天我会回去,之后哪天再来,夏博易会给你发一份行程表。”

    他擦得认真,珍珠般的脚趾被一个接一个扭过,温知禾觉得脚底板痒,慢慢收回来,接茬也温吞,简短:“哦。”

    贺徵朝随手把毛巾扔到衣篓里,依旧半跪在地,抬眼睇她:“长时间的探班也许不会再有,但一两天、半天的时间,是可以挤出来。”

    他像是在诉说某种决心,温知禾也回望他,不确切地绞着手:“什么意思?”

    贺徵朝曲臂搭着膝,缓声解释:“意思是,如果我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上午,我会花四个小时坐来回的飞机,用剩余的八个钟头来看你。”

    “即便只有一个钟头,一次午休时间,我也都会来。”

    他说得郑重又平静,即便温知禾觉得荒谬,心也不由颤了下:“你骗我……”

    贺徵朝轻笑,伸手去碰她眼角的红:“不会。”

    “你可以不信任我,毕竟我还没证实这些承诺,但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温知禾轻哼:“你来就来,我还能把你的飞机拦住吗?我有这么大本事吗?”

    “你本事很大。”贺徵朝说道,“只是志气不在这儿。”

    “胡说八道。”温知禾瓮声瓮气,甩下这句话,反身躲被窝里,像闭合的含羞草,也像缩回壳中的小蜗牛。

    贺徵朝无奈。

    就在这时,温知禾又像偷偷从云朵中冒头的月亮,露出一颗头,一双澄明的眼。

    她毫无困意,再过两个钟头就要上工,干脆也不睡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台:“你那个书本,给我。”

    “嗯,这本?”贺徵朝很快拿起那册书,询问,“你要看?”

    温知禾视力很好,能遥遥看清标题,好像是什么国外读物,也不错了,至少比所谓的经济经融学的书籍有趣得多。

    她嗯了声,手依旧高高举起:“我要看。”

    贺徵朝递了过去,温知禾刚拿到手,不及翻开第一页,书中飘然落下夹层。

    一片银杏叶赫然出现在纯白的被褥上,显眼得难以忽视。

    温知禾捏起那只银杏叶,对准贺徵朝离去的背影,脑内有什么一闪而过,不确切。

    “这是书签吗?”

    趁着贺徵朝还没去洗手间,她直接发问。

    贺徵朝停步,侧目看见她手里的银杏叶。

    “算是。”他承认,“是今天掉到你头上的那片银杏叶。”

    温知禾瞪大眼睛,刚巧是银杏叶,刚巧他又带了回来放在书里?

    放下那片干瘪的树叶,她不由掐住根柄翻转,观它的纹路、形状,莫名觉得与那枚胸针恨相似。

    这世上只有她和sales知道,她曾在约会结束的那晚买了份礼物要送给贺徵朝。

    sales不可能告知贺徵朝,她也不会对他说梦话袒露这件事,再者……

    他把一个毫无价值的,称不上好看的树叶夹在书里,也并不符合他一贯的行径。

    这个男人实在奇怪,分明半个月前还高高在上,拿她当蝼蚁、当小猫小狗对待,唯一周到的after care也不过是类比于擦拭眼镜污渍……她已不再为他的迷惑而困扰伤神,愿意保管好不该外露的情绪,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些让人误会的事?

    温知禾想不通,她狭窄的心胸,又鼓动起昨日午时的频率。

    放好树叶,扣上书,她企图不见不看,按捺住扰乱的心弦,但她依旧会为此烦心。

    查阅拍卖行发来的信息,温知禾蓦地发觉,原来那件礼物在第三天就要辗转到别人手中,即便它的价值并不算高昂,还有可能流拍。

    但她好像是有些可惜的。

    她挑拣了那么久的一件礼物,就要马上变更意义。

    “不看了?”

    贺徵朝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不知何时已经洗净手,折返到她的床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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