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先婚后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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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知禾头很沉,浑身乏力得很,没心情和他周旋,有种游走于鬼门关破罐子破摔的胆量,所以听了他的阴阳怪气,瓮声瓮气地反呛:“你长得这么庞大,我不看脸都能认出来好不好……”

    贺徵朝扯唇笑了下,口吻犹似哄小孩:“这么棒。”

    “那看来你对我很熟了,所以做事儿方面都不顾忌了?”

    他说时扣着她的颅顶,撑手抵着枕头倾身而来,将彼此间的距离拉近,无形中也使她视网膜被迫占据,若非呼吸不流畅,温知禾恐怕还能闻见他常用的木质调香气。

    但即便鼻子堵塞,她的大脑也能自动显化,皮革、柑橘、烟熏,这些细微的复杂的气味,于那晚深刻地烙印在她身上。因分神,温知禾大脑宕机了,并没有察觉出他的话外音,只很轻地唔了声:“我哪敢。”

    装傻充愣。

    贺徵朝狭长的双眼眯了眯,慢条斯理道:“不敢么?不是还和贺宝恣在酒吧疯玩一宿。”

    “要不是你在这儿发了高烧,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么?”

    他平静的腔调落下,一句一字挑起温知禾的神经,终于令她思绪回笼,想起那通电话、想起昨夜的放诞。

    谈话间,温知禾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可她不敢贸然睁开眼去看贺徵朝,因为高烧也因为心虚,她闷在被褥里,已经是个半融化的状态了。

    好热好难受……

    温知禾紧抿双唇,没敢说要掀被,就这么静静躺着,很小幅度地摇头,持续装傻:“不知道,不想有后果。”

    即使她再怎么演,贺徵朝也不难从她短促的音节里,听出她的状态是清醒的。

    他并未心软,依旧下达敕令:“这个月和下个月不准再出远门儿,下个月零花钱减半。”

    前者温知禾还能忍,后者她都要直接掀被起来了。

    医学奇迹终究是落不到温知禾身上,而且她怂,自知理亏的情况下,只能尽量卖乖扮巧,她很深地沉了下气,白皙的手从被褥里伸出,捻着贺徵朝的袖口,轻轻地扯了下。

    “……可不可以不要减半,我就指着这个活了。”

    她本就鼻塞,染上哭腔更显可怜。

    贺徵朝不为所动:“抬左手,拿体温计。”

    温知禾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体温计,刚一动换,贺徵朝便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伸手探入衣襟里,抽出体温计。

    她身上穿的是很普通的上下套纯棉睡衣,要拿体温计少不得把纽扣解开,但贺徵朝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衣领就是松散的,而且温知禾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大片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贺徵朝的动作毫无顾忌且过分熟稔,指尖划过肌肤时,温知禾顿时瞪大圆碌碌的眼睛,看着他。

    贺徵朝仿若未察觉,捻着体温计眯眼看:“39度半。烧成这样,还靠零花钱活。”

    温知禾也没有旖旎的想法,默默理了下衣领,闷声咕哝咕哝:“你钱多,你当然不觉有什么。”

    “还想要钱?”贺徵朝嗓音卷翘,眼眸却不达笑意,黑沉得让人心慌。

    温知禾很没胆量,不吭声了。

    “不想折半可以。”贺徵朝放好体温计,敛眉睇凝她。忽然大发慈悲地松口,这缓慢的语调,总令温知禾觉得他下一秒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而下瞬,他果然说了并不和善的话:“体罚,想怎么选?”

    温知禾小小地咽了口唾液,深知自己在和撒旦做交易,可是钱和体罚之间,她稍微犹豫一秒,就是对前者的不敬。可他说的体罚是什么?

    以免掉入陷阱,温知禾抿唇问:“体罚是指什么?”

    “……你还要打我吗?”

    顶灯的光晕在贺徵朝头顶肩上渡了层光圈,可他绝不是慈悲的神明,逆光之下,他深邃英挺的眉骨偏柔和,带了些迷幻的深意,似笑非笑时,总令人觉得自己是备受他宠爱的。

    宠爱。

    这个词汇在温知禾的舌尖萦绕,莫名喉咙发紧。

    贺徵朝轻呵气,没有正面回应,低沉的嗓音带了徐徐的蛊惑:“你喜欢被打吗?”

    温知禾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喜欢吗?

    ……她好像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温知禾剖析过自己因何喜欢,毕竟她从未经历过浓烈的晴事。贺徵朝在这方面的时而温和时而粗暴,的确令她上瘾。

    可要承认这种事,太羞耻了。

    “不好意思说么。”贺徵朝问,笑了下,“你抿唇了。”

    温知禾闻言,下意识松唇。

    “我们之间,可没少沟通过,你知道,我不是不好说话的人。”贺徵朝垂眼,替她理了理衣领,“如果你是不好意思,那我换一个问法。”

    “——你讨厌挨打么?”

    很明智的问题,避免沉默。

    但温知禾这次也选择了沉默。

    贺徵朝看了她一会儿,替她回答:“我就当你喜欢。”

    “那我肯定得选钱。”温知禾补充道,眼睫微垂,“你根本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既然现在口齿清晰,不装傻了,那就把这碗汤喝了。”

    贺徵朝淡道,端起床头柜的排骨汤。

    温知禾确实有些口渴,她老实巴交地坐起来,待贺徵朝把小桌板挪过来,她才拾起调羹,往嘴里送一勺。

    ……好苦。

    温知禾没抿住,汤水从唇缝间外溢,顺着下巴就往下淌。

    她立即放下调羹,指着唇角咕哝,找贺徵朝要纸巾:“纸、纸……”

    贺徵朝从旁侧抽了两张,并没有递给她,而是亲自上手给她拭干,从唇边再到脖颈、锁骨。

    松散的衣领又解了扣,贺徵朝指骨分明,原本应该戴有婚戒的无名指却空荡荡。

    温知禾注意到,但也不意外。

    “烫?”他问。

    温知禾摇摇头,如实道:“……有点儿苦。”

    她最讨厌吃苦,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物理方面,平时生病都要挑味道好的药吃。

    贺徵朝轻叹:“这里头加了些中药,确实会有些苦。”

    “忍耐忍耐,把这些喝完。”他拿起那碗汤,舀起一调羹,凑到她唇边。

    他做得太自然,鬼使神差下,温知禾真就低头抿了一口。

    一勺接着一勺,汤底的排骨玉米,温知禾不爱吃,索性就搁置一旁。

    贺徵朝替她挪了桌板,挽起的袖口脱落,他又低眉随手捋了捋,不忘提醒:“睡衣脏了就去换一下,身上应该也冒了不少汗。”

    温知禾哦了声,确实觉得自己该换身衣服,她刚要动,贺徵朝却忽然倾身。

    男人健壮的臂弯越过她的腿窝,揽着腰背直接从床榻上捞起。

    温知禾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抬起头,鼻尖擦过面庞,距离近得几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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