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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顶级新婚》 30-40(第2/21页)
温知禾在台下认真地听着,攥着竞拍牌的手略略出汗。
拍卖师介绍结束,开始报道起拍价,温知禾下意识望向身边人,只见贺徵朝也同样看着自己,深邃清明的眉眼,仍然带着浅淡的温和。
“一千五百万!”
“一千七百万!”
中场已经开始激烈的竞品,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明显是为这件大师之作的珠宝珍品。
贺徵朝目光不偏不倚地投来,牵她的手略一上抬,意在提醒:“举牌。”
温知禾本是打算把牌子给他的,听到这话,心里滋生了几分底气,乖顺地举起牌。
他们就座的位置,是正中央的悬台,属于VIP中的VIC,拍卖师一眼便能瞧见,所以很快便扬声道:“五千万!”
这个庞大的数字令温知禾吓了一跳,愣怔地回望贺徵朝,欲言又止。
刚刚不还才两千……不对,两千万也是一笔巨款啊。
贺徵朝仅攥着她的手腕在掌间把玩,眉眼压低,没多说什么。
“五千五百万!”
“五千七百万!”
明明只是条珠宝项链,竞拍价却紧随其后,不断攀升。
纵观竞拍席,温知禾注意得到,和她同样盘缠竞争的有两位。一位是下方第三排的外国女人,她不认识;而另一位……
也不知是不是温知禾的错觉,另一位亚洲面孔的女孩,在竞拍时好似不断扭头看她,即便隔着五排的距离,温知禾也有两三次是和她对视上的。
她戴了顶很漂亮的礼帽,虽然款式不算太过张扬,但在一众极具现代化的人群里,她的复古穿搭明显会更显眼。
温知禾认出来了,是那位喊住贺徵朝的女明星,钟嘉意。
其实贺宝恣并没有强制要求她必须拍到,但出了一次价后,温知禾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们之间好像隐隐又开展了一场游戏,一场势在必得的任务——她必须竞拍得这件珠宝。
可这有什么好处?
一掷千金……难道没有个度吗?就这么……壕无人性。
太过没道理的事,令温知禾很难不与这位钟小姐钟嘉意联系到一起。
思绪还未回笼,贺徵朝便又攥着她的手腕,淡声下达:“举牌。”
温知禾还很懵,出于肢体记忆,不得已又高举。
拍卖师再度扬声:“七千七百万!”
太贵了吧……
温知禾在心底呐喊,有种在玩命的感觉。
场内一度陷入沉静。
毡帽下,钟嘉意面露难色,咬咬牙又回头看眼,几乎要把座位上的人看个对穿。
她深吸口气,不断在心里默念不气不气不气,然后再度举牌。
这会儿场内只剩她们在竞拍了。
但贺徵朝仍不断下令,颇有誓不罢休的意味:
“举牌。”
“举牌。”
第二轮下来,温知禾是真的憋不住了。主要因为她刚刚喝了太多红茶,这会儿非常……想上厕所。
她边捂着肚子边把竞拍牌转递给贺徵朝。
贺徵朝眉梢微扬:“真的?”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温知禾鼓了鼓腮帮子,不做声,不陷入自证陷阱。
贺徵朝轻叹,给她放行:“去吧。”
温知禾没从他面前经过,而是从旁侧遁形。
拍卖场厅堂太宽广,好在她后方有个专属的洗手间。
正处生理期,温知禾会稍晚才回席,大概五分钟之后,她才从盥洗台拭干双手往回走。
回程时,她看见贺徵朝身边多了位工作人员,低头清浅地交谈着,手里在签着什么合同。
温知禾步步靠近,心脏一下又一下敲打胸腔,通过画面本能地意会到了什么。
贺徵朝双腿交叠,随手将文件递给员工,抬眼看向她:“回来了。”
温知禾“嗯”了声,明明手已经很干得差不多,却仍然还攥着纸团。
她重新坐到位置上,心里鼓着劲还没来得及问,贺徵朝便把另一份合同转递给她。
温知禾顿然,下意识接过文件夹翻开。望那些中英段落以及最显眼的庞大数字,温知禾一度忘记呼吸,仿佛攀登山峰起了高反。
一、一亿三千万?比一个小目标还多出零头……不、不止是零头了。
温知禾头晕目眩,哑然:“你……”
“我说过。”贺徵朝手腕抵着文件夹,语气淡然:“你想要的都可以拍到。”
“我希望你出席这类场合,能学会不露怯、不紧张,对一切都有掌控力。没有体会过的事我带了你一遍,想要的珠宝也拍下了。”
最后,贺徵朝将桌上的竞拍牌推到她那里,宛如让渡主权,不紧不慢道:“现在你要学着自己去竞拍,不要不好意思。”
温知禾怔然,没料到他会出于这种目的,这太奇怪了,她不禁深究:“……只是这样?”
贺徵朝轻笑:“你还想如何?”
通常而言,他表现得出手阔绰、极为大方时,绝对会从旁的地方再索取。
与他周旋久,温知禾切身明白。可此时此刻,望着他儒雅清明的面庞,她竟有一瞬是信了他的话的。
“不过你的谨慎是没错,亲爱的。”贺徵朝忽而又发话,压低的眉眼间蓄着某种深意,“我送你这些物件,你也需回馈我等价的事儿。”
温知禾的心顿时悬紧,内脏仿佛有处地方是刌了血的,不断往外渗。
不等她追问,属于她历练的下半场来了。
贺徵朝要她拍下至少两件,或价格至少五千万的拍品。说是让她练练胆……也确实,温知禾已经要被这纸醉金迷的角斗场厮杀得头晕眼花了,整个人都麻木至极,刚才的生怯、赧然根本不复存在。
她在前阵摇旗呐喊,血液不断翻滚倒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仿若对这场所谓训练场战役志在必得。而这一切都归功于她身边坐镇的,她的国王。
托他在先前展览时的讲解,她竟真对这些名家画作藏品,有着一定的了解。
直到拍卖结束,温知禾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汗津津的。
而她再去看向贺徵朝,他仍是双腿交叠,从容又默许的姿态。
后方暗红的帷幕交叠垂落,鎏金的顶光倾淌于肩边,一株开得娇艳的花簇摆在他旁侧,也为之做了陪衬。贺徵朝坐在真皮沙发上,模样儒雅斯文,莫名媲美中世纪欧洲画作。
他眼拥星河,腔调醇厚,只偏头言简意赅问:“尽兴了?”
尽不尽兴,哪里是她能评定的,她分明只是个……狐假虎威的。
温知禾拧着竞拍牌,点了下头,说得云里雾里:“……怎么不算呢。”
贺徵朝看得出她的纠结,又问:“所以是觉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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