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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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听不出他的话外音。

    甚至事到如今,他还先入为主地认为,她学的是编导。

    温知禾从未对贺徵朝、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有过任何幻想,但在这一瞬间,她真的莫名有种大失所望的感觉。

    太糟糕了。

    温知禾轻叹,松懈双臂,以毫无波澜的平静语气缓缓悉数:“大学英语,高等数学,程序设计基础,计算机组合原理,系统结构之类的……计算机专业课程和大学必备课程。”

    说到最后一个字,温知禾看着他的双眼,皮笑肉不笑:“先生,我学的不是编导,您搞错了。”

    不是科班出身,那也情有可原。

    贺徵朝并未因为她的纠正而内疚,仅做冷静的判断。

    他也没有顺着温知禾的话表示意外,而是起身将剧本递还给她:“你写的内容,说实话,既空洞又不落地。你想要拍出女孩逃离大山的艰难困苦,但我并没有看出来,有的只是枯燥无味的重复叙事,和你自认为的假大空内容,毫无意义,没有铺垫和递进。”

    “一个好的故事,它不应当只有故作深沉的内核,还必须拥有看点。”

    言至于此,贺徵朝明白,光给个人建议是无用的,看温知禾渐渐变化的表情就知道。

    她不明白,甚至有些不服气,完全的学生作态。

    贺徵朝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就是完全正确的,但他知道,该让她做出怎样的行动。

    他低眉,居高临下地看她,温声建议:“作为导演,你该亲力亲为的事情确实多,但作为并不算专业的新人,你完全可以向专业的编剧请教,或聘请他们为你写合格的故事。”

    “否则以你现在的本子,很难通过评估。”

    到最后,贺徵朝还是给予了现实的一击。

    温知禾微微屏息。她没想过贺徵朝会真给建议。

    对于一个创作者而言,将自己的故事递给旁人当面处刑,无疑是骇人惊恐的事。

    她虽然不意外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且也认同贺徵朝的话,但燥热的面颊告诉她,她真的很不服气。

    人总是这样,害怕训斥害怕批评,温知禾也不例外。

    贺徵朝站在跟前,离得很近,臂弯支在圆桌上,越过她的身侧,像是将她笼罩。

    温知禾难抵他浸透周围空气的木质香,呼吸微停,抬眼闷声问:“你不会睡了我,又不肯帮我吧?”

    “贺徵朝,你说话不算话。”

    如此负气的话,她说时还皱着眉头,就好像他的确蒙骗了她。

    贺徵朝心里发笑,撑掌挪滑,又一倾身,低哑的嗓音几乎充斥耳廓:“睡哪儿了?”

    在他俯身靠近的时候,温知禾便已经下意识后退,可不待她脚后跟落地,他撑桌的手,就已经箍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携起来,推到桌上。

    裙摆堆叠在要窝,大腿后侧密切地贴合在冰冷的桌面上,冷得温知禾头皮发麻。

    没有防备的,贺徵朝将她双膝分开,以西装裤抵着。

    身侧有他两只臂膀拦截,腿窝卡在桌边,温知禾退无可退,就连小腿都没法动弹。

    在这种情况下,温知禾瞬间应激。她双眼蓄了层雾气,两只手不断地捶打他:“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她捶得胸腔震荡,但并不算疼。只是两只腿……夹得太厉害。

    贺徵朝压下紧意,轻呵口气,以并不算轻的力度,在她的芘股上落了一掌。

    布料堆叠得厚实,这一巴掌略显沉闷。温知禾被打得立即直起腰板,没忍住抽噎:“疼……”

    这声音和电话里一样。

    贺徵朝垂眼看她,嗓音平静得没什么情绪:“知道疼就别乱动,否则下个巴掌就指不定落哪儿。”

    话音甫落,温知禾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紧紧抿平双唇,以一种极为幽怨的目光看他。

    泪盈盈的,酡红的。

    贺徵朝微眯双眼,默不作声地抬手,想去拭干她眼角的泪。

    温知禾很轻微地偏了下头。她的大脑一片混沌,心脏也跳得毫无章法,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声音却滞涩极了:“你还没给我婚检报告……”

    她说得含糊低微,贺徵朝没听清,颔首迁就:“什么?”

    “婚检报告……!”温知禾重复道,吸了吸鼻子,“就算要做,我也要知道你是否干净不携带任何疾病。”

    温知禾知道这番话有多出格,但她已经顾不上了:“贺先生,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您也不想我今晚以后,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吧?”

    最后的请求、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

    贺徵朝实在好奇,温知禾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样的内容。

    他按着她的下巴唇角,难辨情绪地轻笑:“无理取闹。”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病?”

    他低声问,指腹一寸寸捱过唇瓣,一下又一下,嵌进她的唇角,抵在贝齿上。

    温知禾能尝到他薄茧的纹路,指尖的咸涩。张开唇超过数秒,她觉得自己的口水在不断分泌。

    她眨眼的频率都变得极缓,遑论延迟到六秒一回的呼吸。被雨水打湿,粘在蛛网的蝴蝶也不过如此,区别在于,蝴蝶无力再振翅,越挣扎越束缚,可她不是。

    温知禾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思绪回笼时,她已经用齿尖轻轻硌着他的手指了,即使想咬又不敢咬,但仍旧隐隐加重咬合的力度。

    唾液外溢,濡湿了指纹,齿尖也落下一点针眼,这是温知禾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低微得不值一提,犹如猫舌的倒刺在刮挠。

    逆光之下,男人的面庞轮廓浓稠深邃,嗓音低沉喑哑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

    温知禾如梦初醒,心跳猛然漏一拍,以肘支撑,身体向后倾斜,想远离,可她含着贺徵朝手指的口腔,却粘连出一丝连绵的细丝。

    水涟涟的,下坠的,在顶灯的照耀下,更加显明。

    温知禾的脸更烫了。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么……

    一只手抵垫在腰上,制止她最后的后退。

    贺徵朝呼吸略沉,轻叹重述:“说话。”

    他下达最后通牒,温知禾直溜溜望向他,不得已抿唇:“不就是杏病……”

    “您应该有不少情人吧?”

    上句话她说得轻,下半的问话则更理直气壮、煞有介事。

    贺徵朝看她分外笃定的神色,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有些好笑:“情人?”

    二字萦绕唇畔,带了微不可查的轻蔑。温知禾还没从中细品出什么,贺徵朝便愈发靠近,像刚才一样,将彼此的气息交叠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保证,亲爱的……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有任何情人,我对你是绝对忠诚。”

    他低沉的嗓音不夹杂任何玩笑成分,望那双漆黑的双眼,温知禾也无法探究出真假,她一边觉得贺徵朝没必要哄骗她,一边又觉得他惯于假仁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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