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余温钧: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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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哲宁耸耸肩:“让你住在五楼的小杂货间才不合适。你肯定听龙飞嚼舌根,说什么四楼是少奶奶专用楼。不用理他。住在哪里这种事情,我哥不反对就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他自己都不在这里住。”

    “……但四楼就是栾小姐曾经住的地方!你现在和栾小姐联系过吗?”

    余哲宁吃惊看着她。

    她狼狈地退后,意识到那句情不自禁的追问很可笑。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足矣聊这些,于是只嘟囔句生日快乐就要逃走。

    余哲宁却再突然叫住她。

    贺屿薇缓慢地转过头,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几秒,随后低声说:“你是有话想私下对我说,但在我家不方便讲?这样吧,哪天等你放学的时候,我去接你。咱们单独聊聊。”

    第46章 中午前后

    从门口回来,贺屿薇拖着无可奈何的脚步上了五楼。

    以往回五楼,走回自己的小小房间都很放松惬意。可是现在,她每踩出一步都感觉踩在水坑里,水越来越深,全身都在不可控地发抖。

    余温钧今晚还会对她做那种奇怪的事情吗?她实在是厌恶极了。

    套房门大开着,玖伯和李诀正在一起整理桌上的文件夹,两个男人低声正讨论着什么球赛,接着,就看到家里小保姆仿佛是一个水泥色的幽魂般地从门后飘进来。

    他们不由都愣一下,她怎么敢来这里?

    *

    余温钧正独自靠在天台墙壁抽烟。

    说是抽烟,其实,他没有烟瘾。

    年轻时频繁抽烟为了提神和融入社交,如今总觉得烟草有股不舒服的味道,碰触后必须立刻含糖,甚至换衣服。

    但,依旧没戒烟。

    可能确实是年龄问题,比起“不舒服”更讨厌“不熟悉”。

    余温钧的眸子在寒冬强风吹拂下依旧有深沉危险的特质。

    他不喜欢将后背对人,即使常常独自来天台,也只肯站在门口处,抽抽烟,思考一些事情。

    比起做生意,他自认更适合走仕途。

    普通人眼里极其重要的金钱,如风沙,聚了又散。倒是手握重权才能像石柱,几经变迁还留有坚硬的质地。

    然而,他得养两个弟弟。

    公职是不允许有太多私情和弱点。他也不喜欢别人看出自己的弱点。

    余温钧曾想过把弟弟们送到公职岗位。龙飞不适合,他有点儿耐不住寂寞。哲宁倒真的是一个好苗子,可惜……

    身边的铁门响了,他收起思绪,看过去。

    夜色里,小孩以一种缩头缩脑的僵硬姿态走进来。

    她其实很聪明,已经知道他常常喜欢站立的位置,进门就立刻停下脚步。

    余温钧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

    过了会,他终于开口,语气淡淡:“你没跟着哲宁的车离开,好孩子。”

    贺屿薇的心弦顿时绷紧,他仿佛看透她逃跑的打算似的。

    但余温钧也只是提了一句。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圆形铁皮硬盒,低头打开,取出一粒,随后示意她张嘴。贺屿薇甚至都不敢问那里面装着什么,硬着头皮把他投喂的东西乖巧地含在嘴里,几秒后,意识到那是一块薄荷硬糖。

    薄荷味刚抵达舌尖,她立刻咕咚一声,像吞毒药似的,面不改色地把糖块从喉咙吞到腹部。就像闹别扭的孩子,不肯细尝敌人给的糖果。

    余温钧再将一整盒薄荷糖递给她。

    她又是迟了好一会才伸手,他也不肯松手:“你应该对我说什么?”

    贺屿薇意识到,这男人显然是在为难自己,便咬着唇,什么也不肯说。

    他在她眼里,不再是收到礼物后需要真诚感谢的亲切长辈。她不会骂人,但也要把“你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乐趣”这样的信息表达出来。

    余温钧继续静静打量着倔强的小孩。

    三兄弟里,余温钧是唯一一个享受健全童年的人。他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父母感情最浓烈时诞生的孩子,从小在极度宠爱和丰盛中长大。父亲余承前虽然个性懦弱,但也是出自权势世家,他母亲的海外背景甚至更为厉害。

    耳濡目染之下,余温钧有极为骄矜自私自利的一面。

    但,他很早地舍弃这一面。

    这就像和命运谈判。人总是得放弃一些东西,才能换取别的东西。重大谈判,也并不是随便可以说说的,谈判后的结果,就算损失惨重,也得执行下去。

    他如今懂经商,懂金钱和世界的运行规律,脑子里所想的几乎都是别人的命运、弱点,或另外一些更宏大的东西。

    与此同时,余温钧也需要给很多人做出榜样。

    如果领导者自己都混乱且软弱,那么,紧紧追随他身后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是以,余温钧很久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感受。而当贺屿薇大放厥词,说“你才是这个家最伤心的人”,他只觉得多此一举,甚至于,第一反应是提高警惕——她是抱着什么目的说这些话?她想做什么?

    可是无法移开视线。

    小孩总是闷闷不乐的低头,但偶尔抬起脸,可以发现她的眼睛极会说话,能轻易看出对什么感不感兴趣。睫毛也长且细细的,是介于女人和孩子之间的细腻柔软。

    当余温钧注视着她那双眼睛,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强烈私欲。

    而且,她在床上不令人讨厌。

    很干净,没味道,头发乱但摸起来舒服,脸不会乱蹭,膝盖不乱夹,哭的时候也很注意不去提高声量,修长的双腿像清晨浓雾下雪白透亮的灯柱,往最深处指点迷津。

    他完成对她的“测试”,同样有一种抱着一缕飘飘袅袅的幽魂,很难形容和放开的惆怅感觉。

    只不过……

    “脆弱或敏感性格的人,终究是无法当我的女人。”他冷不丁地开口说。

    贺屿薇在一瞬间就扬起头。她脱口而出:“我从来都没有打算当!”

    “因为我还没有让你彻底变成我的女人。”余温钧意有所指。

    贺屿薇的肩膀轻轻摆动,迟来的悔意像大山压着她。

    唉,今晚实在应该逃走的。

    就算她刚刚跪下哀求余哲宁,把一切全盘托出也好,都应该求他把自己带出余家。

    还是说,她现在应该跑到天台边缘处,用生命威胁余温钧,如果他不放过自己,她就直接跳楼。

    贺屿薇目光迟疑地扫视着远方浓重的黑暗,余温钧却已经强硬抓起她的手腕,她立刻全身僵硬,他只是把那盒在半空中悬停已久的硬糖塞给她。

    “3月7号前后,花园里的洒金碧桃就能全树开花了。”再次开口,余温钧的语气还挺温和,“那幅景色还不算太差。而你也要打起精神熬到那个时候。嗯?”

    他说完后,就拉开旁边的那扇铁门,走出去。

    玖伯正在门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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