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余温钧: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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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偏倚着栾妍。

    如果她没有拿出录音笔这种关键性证据,余温钧大概也会任由她自生自灭。

    ——实在是应该感觉到委屈和愤怒的事,实际上,贺屿薇也确实有点委屈和愤怒。

    余温钧看小孩陷入沉默,他也知道,她受伤了。

    他做好了被盘问或质问的准备。但,贺屿薇最终只是很轻地叹一口气。

    再抬起头,她的话语里毫无怨怼、讽刺或恨意。

    贺屿薇只是换了另外的话题:“您刚才把那纸鸢烧掉并扔出去了,真的是很可惜。我联系过专门做纸鸢的师傅,他说纸鸢可以拿到店里修好,您喜欢什么图案,都可以让他给你画一个,花花草草鸟鸟虫虫,都能画上去,老板说他是非物质遗产的继承人,平时招徒弟……”

    头上擦拭的动作停了,余温钧冷冷说:“捂住额头。”

    贺屿薇不明所以,但乖巧地照着他的话做。

    余温钧在黑暗中端详眼前的小保姆几秒,接着抬起手。

    响亮“啪”的一下,他居然再度不客气地用宽大掌心拍了她的脑门。

    力道和刚才相同,贺屿薇也再度疼得发出相同的哀鸣。

    他皱眉说:“现在把你叫出来是了解情况,不要总是对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她哪里说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不是告诉他哪里可以修好风筝吗?

    贺屿薇用掌心捂住发烫的额头,终于忍不住辩解:“我、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才隐瞒纸鸢坏掉的这件事。我可是专门为了您才跑去问的风筝店店主呀!”

    这句话脱口而出,余温钧的脸色更为不佳。

    贺屿薇是否知道,这句话在男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无异于一种勾引?

    不,她倒不是勾引他。

    因为,她喜欢的对象确定无疑是余哲宁。

    只不过,这孩子身上有一种无意识的天然感。

    比如,她半夜居然敢毫无防备地跟他走进总统套房。比如,她的身上有一种微弱的混沌中立气质。穿着最素的衣服,总是喜欢低头和沉默,但偶尔抬头露出的一丝弱气和娇柔,会让男人感觉自己在她眼中是特殊的。

    抚养贺屿薇的爷爷奶奶都是高中教师,在小城市里绝对的一个体面家庭。难听点说,她就是一个在简陋温室里被保护着却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奇怪小孩。

    巧了,余温钧很擅长去处理奇怪小孩。

    他有两个比自己岁数小很多的亲弟弟。半大小子都闹腾得跟疯狗似的,不知道曾多少次闯入哥哥的房间,弄坏多少东西,余温钧也忘记多少次他在疲倦工作回家,还要面对弟弟们闯祸后的糟糕局面。他必须当一个法官,快速地判断真相,处理纠纷。

    贺屿薇

    偷偷用录音笔录下证据,余温钧对她的机敏略微惊奇,但这行为本身没有超过他的认知。在工作里,他见过太多下属倚老卖老或者彼此推脱责任,更甚者有各种不入流的手段诬赖对方。

    区别于其他人的仅仅在于,贺屿薇发现录音笔不能用的时候,她没有气急败坏,甚至也没有捅破栾妍的诬陷,她很干脆地放弃辩解了。

    而当余哲宁为她和栾妍开脱,试图把意外揽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余温钧瞥了贺屿薇一眼,小孩的表情却没有感动,居然是持有一点冷、不屑和无所谓的。

    她不是很喜欢哲宁吗?

    ……搞不懂的家伙。

    沉思当中,余温钧也是绝对没想到,他眼前的小保姆也正大胆地用相同的词来评价他。

    贺屿薇边抽着清鼻涕边暗自心想,余温钧到底把自己叫出来要做什么啊?他不是都听完录音了吗?他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怎么说着说着话就突然动手打人?

    唉,完全搞不懂的家伙。

    关键是,余温钧没用任何力道,但他用手掌轻轻拍人也依旧特别疼。狮子就是用这个力道拍死小白兔的吧?

    她沉不住气了:“我……”

    “你……”

    异口同声的情况下,余温钧通常会理所当然最先继续对话,但此刻,他有了一点好奇。

    他说:“你先讲。”

    贺屿薇迟疑地问:“您真的会和栾小姐举办婚礼吗……”

    余温钧再次缓慢地举起手。

    都已经被打过两次,她对余温钧的这一个危险动作存有肌肉记忆,刹那间就用双手挡住额头。

    他命令:“放下胳膊。”

    贺屿薇不吭声地站着,心里痛苦地默念:拒绝暴力!拒绝对普通人动粗和使用暴力!

    但余温钧像雕塑般地举着手,她最后也只能非常不情愿地放下胳膊,唉,额头又要被打了。

    余温钧第三次拍她额头的力道却很轻。

    对方伸出两根手指,就像按电梯上行键似的,稍微地点了点她已经火辣辣的脑门。

    “不会。”

    抛下两个字,余温钧便如同往常一样,干脆地离开天台。只剩下贺屿薇大惑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

    余温钧能不能说明白。

    他不会开除她?他不会和栾妍结婚?他不会再打人了?

    他究竟在“不会”什么啊?

    第35章 阴

    纸鸢这件事,以栾妍第二天清早搬离余家作为告终。

    “栾小姐说她可以不搬走,但必须要解雇贺屿薇。”

    中午的时候,墨姨走进余哲宁的房间。她透露栾妍临走前对余温钧提出的要求。

    栾妍的这个要求,似乎一点也不令人意外。

    贺屿薇低着头,她声如蚊鸣:“那,那么……”

    余哲宁看上去很平静,甚至转头安慰她:“你都说纸鸢不是你弄坏的,而我相信你。你不用走。”

    墨姨低着头,她只是通知他们:“栾小姐现在已经离开了。”

    四楼已经空了。

    这一次,栾妍从国外回来的各种大件行李也□□脆地被送走,余家似乎也是很迫不及待地想抹除她的痕迹。此刻,四楼也只有各种漂亮的家具,地毯和最上方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灯具。

    贺屿薇一个人走进房间,凝视着它们。

    明明自己才是纸鸢事件里被卷入那一个人,她此刻却有一种心虚感。就好像自己成为别人生活的破坏者。

    栾妍从这里搬出去,她和余温钧的婚约怎么办。余哲宁和余温钧的关系会产生裂缝吗?余哲宁现在会恨她吗?

    她居然没被赶走,真的合适吗?

    墨姨领着清洁人员进进出出的,瞥了在墙边惆怅傻站着的女孩子一眼。

    “好了。不管家里娶谁进门赶谁出门,给你发工资的只有一个人。你只要记住这点,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也就够了。”

    以前就有隐约的感觉,但现在,贺屿薇逐渐确定——墨姨对余龙飞和余哲宁的态度很恭敬,但是,她似乎只把余温钧看成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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