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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好坏消息》 30-40(第14/15页)
庄单好像还是很理性,说,“因为我学习并没有很认真,成绩就不能变好。面前放了喜欢的东西就会想吃,没有很好的自我控制能力肯定会变胖,大家不会喜欢胖小孩,这很正常。我对弹琴也就只是喜欢,并不会做出什么很大的成就。”
向宜想象不到庄单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说有时候并不想让父母来看自己上台演出。
因为很多的时候,他们并非发自真心,想要关心庄单,更多地是去评判、审视,他配不配当自己的小孩。
乱七八糟的调料似乎都砸在了心里,把向宜搅得说不上话,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庄单的侧脸:“你不要听他们胡说。”
庄单没有说话,向宜的手还没放下来,他也很顺从地低头,去蹭她的手指。
“你学习能力很强,自控力也好,弹琴的时候整个人会闪闪发亮。”
向宜还记得庄单在台上的样子,那会儿是晚会,自己坐在台下,周围好多人都为庄单尖叫,她摸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很真诚地告诉他:“庄单,我喜欢你,因为你足够好,也足够让人喜欢。你不要总那么想自己。”
向宜抱住他,用脸去蹭他的脖子,跟他说:“我会有一点儿难过,我想让你好好的。”
也就是看完演出的这一周,庄单收到了庄母的消息,从十月之后,庄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庄母让庄单这周五晚上回来吃饭,并且要求他在家里住完整个休息日。
庄单告诉向宜这个消息,并且讲了自己这两天可能都不在家,问她自己能不能适应一个人。
“我之前又不是没有一个人住过。”向宜觉得庄单已经忘记了自己不在的时间。
庄单说“好吧”,觉得向宜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周五下班,给向宜带了当天的晚餐,又把东西收拾好,就回了家。
他到家时已经七点半,保姆已经把饭做好,端上了桌,庄母听见庄单回来,看了眼时间,语气里有一点儿不满:“都几点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单位有一些事情。”庄单下意识骗人。
“工作上的吗?”庄母嘟哝一句,“不是说这份工作不太加班吗?”
庄父没有回来,餐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庄母一边给庄单添了一碗汤,一边又跟他聊起工作上的事情,说了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说:“对了,今天我遇到你王叔叔了,他跟我说你带了一个女孩儿去医院啊。”
庄单喝汤的动作一顿,庄母又问他:“是你当时研究生的同学吗?”
“嗯。”庄单点了下头,没有否认。
“我记得那个女孩儿不是不跟你来往了吗?”庄母瞥了庄单一眼,询问,“怎么又联系上了?”
庄单没有说话,庄母看着庄单,心里也有了七八分意思,了然,道:“怪不得,之前就让你去见郑伯伯的女儿,不是这个事情就是那个事情,推三阻四的,是不是都是因为——”
“不是。”知道庄母要说什么,庄单反驳,说,“是我不想结婚。”
“什么啊?”庄母不知道听了庄单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很不能理解,“上学的时候这么说就算了,你现在多大的人了,还在跟我说想不想这种幼稚话。”
庄母告诉庄单,社会的规则就是这么运行,会有人恋爱,也会有人结婚,然后生下他们的小孩,就此画圈,继续延续,没有人能逃脱命运,除非庄单不决定生存。
像是忘记庄单并不吃茄子一样,不顾庄单的阻拦,庄母又把茄子塞进他碗里,让他吃掉:“过两天我会帮你——”
“妈。”庄单似乎终于无法忍受,叫了庄母。他也没再吃碗里的茄子,说,“我说过的,我有喜欢的女孩儿。”
“你别再这样对我。”他的语气不太好,说,“胡乱地让人跟我见面。”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受到庄单这么激烈的反抗,庄母愣了好一会儿,盯着他看,像是很不可置信一样,问:“所以因为那个女孩儿,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吗?”
“不是因为这个。”庄单知道他妈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理解,就像最初他听到心理医生说自己的病情一样,他把茄子挑在外边,告诉庄母,“我很不喜欢吃茄子。”
庄母还没有反应过来,庄单又说:“也不喜欢被你们安排。”
庄单告诉庄母,自己不能因为是他们生的小孩,因为他们有血缘,自己就成为了附属品,他太过于听从他们的安排,也总是没有自我,更忘了会因为什么才能产生情绪。
他还记得才跟向宜谈恋爱的时候,自己就告诉了他的父母,以为他的父母会很高兴,觉得自己也找到了心爱的另一半,没想到庄父的态度冷漠,像是没听见一样匆匆出门开会,只有庄母还算有反应,但也不是庄单想要的。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庄母捉他问东问西,先是问他是不是演出那天晚上要坐在他们旁边的女生,庄母说她记得自己边上有空位,工作人员说是庄单预留过的。等庄单说是的,庄母又问他那个时候怎么不带她给自己瞧一瞧,又问他有没有向宜照片,看了相片讲向宜很成熟,看起来不是很乖。
庄单不喜欢向宜受到评判,所以很不高兴地没再说话。
庄母又问向宜的家境如何,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很多的问题,庄单都没有想过,也觉得没有必要去想。但因为庄单的沉默,让庄母也很不满意,觉得向宜不是很好,又说不同意两个人在一起,还要介绍别的人给庄单认识。
“在一起不代表什么,喜欢也没什么用处。”庄母告诉他,说,“你现在年纪小,什么也不知道,合适才最重要。”
庄单告诉庄母自己不打算结婚,还让庄母不要再追问向宜的任何事情,也不用再给他介绍乱七八糟的关系。
那时候庄单觉得只要自己把心堵上就没什么问题,也觉得他这样才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是正确的行为。
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当时陪向宜去医院,因为要做无痛胃镜,医生给她打了全麻,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向宜整个人也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庄单,笑得有一点儿痴傻,像是喝多了一样,很大胆地用手摸他的脸,让庄单快一点儿来亲自己,说了很多下流话,还讲庄单就是自己的理想型。
向宜的举动太亲昵,就像是没有跟他分开,又或者说,并不想跟他分开,所以庄单慢半拍地追问了那天夜里向宜没有的问题,询问向宜为什么不愿意跟他提和好。
向宜的表情一下子有了改变,从很快乐的样子变成了哭丧的脸,像是还没得到就一定会失去什么珍宝,很忧伤地告诉他:“因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能是因为脑袋还晕,向宜的话前言也不搭后语,但庄单还是听得明白。
向宜的潜意识并没有放心他,也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会随时崩塌。
她觉得自己不像庄单,可以控制情绪,对什么也不在意,哪怕很喜欢也可以割舍,说放下就放下,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没办法放下庄单,总是想要探究根本,不愿意相信对方真的离开,她想寻找理由,又担心没办法找到。
尽管分手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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