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养女翻身记[年代]: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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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祝熙语下乡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侯语希让位,祝熙语离开侯家。

    1978年的春天,祝熙语检举侯海夫妻数罪立案,侯海设计报复杀/害祝熙语, 后侯海因此被判处死刑, 乔淮娟二十年有期徒刑,祝熙语和侯海夫妻长达二十五年的纠葛彻底终结。

    开庭的时候, 祝熙语拒绝了亲人朋友陪同的好意,自己一个人去了法院旁听。即使已经有了猜测, 在听到“判处侯海死刑立即执行”的时候, 祝熙语还是没忍住闭了闭眼。

    父亲去世前,祝熙语看侯海和乔淮娟是亲近的长辈, 那时的乔淮娟总是会一次次叮嘱侯政谦兄弟俩保护妹妹,侯海每次见到她也会耐心陪她玩游戏,还叫侯时雨的侯语希则完全是个乖顺妹妹的形象。

    父亲去世后,母亲病重,乔淮娟每天都会来陪着母亲黎曼聊聊天, 侯海则包圆了家里所有的对外活动, 祝熙语很感谢他们。

    所以搬进侯家的祝熙语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侯海夫妻私下的行径和意图, 在被针对、误解的时刻,她很委屈很愤怒, 但再之后侯海夫妻又会道歉,会给她一个她当时完全看不透的解释,他们就这样借着以前的恩情迷惑祝熙语。

    从依赖侯家人到看清侯家人的伎俩和恶意,祝熙语用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她从一个被娇宠着长大的、明媚又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纺织厂家属院人嘴里那个阴郁、厌世、不允许自己孩子接近的坏孩子。这其中的艰辛、悲哀、自我怀疑,并不是几万字的《我的二十年》就能概括的。

    此刻,祝熙语和侯海隔着人群对望,两人都没什么表情。就像祝熙语时隔近五年回到北城最大的感慨是“北城好干”一样,听到侯海的判决的祝熙语也只是想到“下周就是清明了”。

    侯海却不像她这样平静,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养女。在她下乡以前,侯海真的觉得自己是牢牢控制着她的,所以才会答应妻女的请求。

    但一切好像从那时起就开始变了,变得不可控起来。但直到今年祝熙语返回北城,他也没有太大的实感,对祝熙语也不是畏惧而是厌烦,想早点打发了的厌烦。

    可祝熙语远比他以为的更加聪明、冷静,也够狠,他没想到祝熙语会直接报警,也没想到在报警的时候她手上就已经握了那么多的证据,足以落实他和乔淮娟所有罪行的证据。

    在他用黎彻信的真相换到“那些证据都是祝熙语提供的”这个消息以后,侯海承认他开始害怕和后悔了。他没想到祝熙语早在高中毕业后就在尝试抓他的尾巴,那时的她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被逼到绝路的小兽,哪能想到连进纺织厂都是她的自导自演、顺势而为?

    侯海也有了预感,那晚他对邓乐下的那个命令最后一定会彻底葬送他自己。

    果然,三月二十五号公安追加了他故意杀/人的罪名,而从被控告故意杀/人到被判决死刑,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在被审讯的间隙,侯海听到了审讯室外公安的讨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祝熙语的丈夫,那个他从未见过却加速了他的死亡的男人。

    那些人讨论的时候总是会说他们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但侯海听见这话时总会恍惚,什么时候那个他从来都没放到眼里的养女,竟成了他惹不起的人?

    行刑前,狱警按例询问他是否还有想见的人,这是华国特有的人文关怀,侯海没有犹豫,“我想见祝熙语。”

    侯海和邓乐的案子在公安系统可谓是无人不知,狱警听到他这个要求后冷着勾了勾唇角,撂下一句“等消息吧”就离开了。

    侯海等啊等,等到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也没等到祝熙语。

    机枪扣动的时候,侯海闭上了眼睛,在和记忆里无甚区别的春日暖阳中,他好像听见了一道清朗的男声,“侯同志你好啊,我是班长派来教你打靶的祝远霆。没关系,别着急,打靶是有技巧的,你看啊”

    是什么时候呢?钦佩变成了嫉妒,嫉妒滋生了欲望,欲望又演变成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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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侯政谦从狱警手里接过骨灰盒,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他们登报断了亲,但由于侯海的直系亲属只有他们,最后北城监狱还是通知了他们来领侯海的骨灰。况且,乔淮娟提出的请求也是和他们三兄妹见面,于是三兄妹便一起来了北城。

    侯政然并没有来监狱这边,他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在得知自己父母犯了这样多的罪行以后,他就更加恨、更加厌恶他们。之后又传来了侯海想要杀/害祝熙语的消息,侯政然更是说出了“流着他们的血都觉得恶心”这种话。

    “走吧。”侯语希垂着眸,没看那个黑盒子,“看了她,我们就回宁市,我不想再待在北城了。”

    侯政谦点点头,重新看向接待他们的狱警,“您好,我们还要探监乔淮娟,这是公安局发给我们的通知,辛苦您确认一下。”

    “好,你们去一楼走廊尽头等着。”两兄妹便按狱警的指示去了对应的房间。

    来看乔淮娟是侯语希的决定,感受到侯政谦的视线,侯语希转头对着他笑了笑,“哥,我没事,我就是想问她几个问题。”

    “吱——”玻璃后的厚重铁门打开,乔淮娟双手被拷在身前,瘸着腿走了进来。侯语希已经三年多没见过她,此时看见她的狼狈和苍老,竟觉得恍惚。记忆里的乔淮娟不是这样的,她似乎总是俯视着自己,黑着脸扬着眉,阴恻恻地质问,“侯语希,你为什么又输给了她?我还不如没你这个女儿,太丢人了。”

    这句话侯语希从五岁听到了二十岁,后来乔淮娟不会再明说,但只单单斜看过来的眼神,就已经是在拷问她的失败,在厌恶她的存在。

    从川省离开后侯语希过了两三年浑浑噩噩的日子,午夜梦回,都是乔淮娟质问她为何输给了祝熙语的画面。

    “政谦、小希,我的儿!”尖利的哭嚎拉回了侯语希的注意力,她看向正被狱警警告的乔淮娟,忽然开口,“我不叫小希。”侯语希提声,“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乔淮娟的哭嚎顿在喉咙里,她看着四年过去了还是看起来非常苍白病弱的女儿,哽咽,“对不起,时雨,妈妈错了,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侯语希握了握拳,抬起头看向乔淮娟的眼睛,“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大哥二哥都不想问,但我还是想问您一句,您爱过我们吗?”侯语希定定看着乔淮娟,捕捉到了她脸上一瞬的心虚慌乱。

    但乔淮娟只顿了一瞬就扑到了桌子上,挥动着手像是想要拉侯语希的手,被狱警押着坐了回去。她哭得好狼狈,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侯语希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她还记得乔淮娟教自己的话,“小希,眼泪就是咱们最好的武器,但这个前提是你哭得时候得哭得美,哭得让人怜惜”

    “爱啊,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啊!你们三都是我闯鬼门关生出来的啊,从那么小一只,我就盘在怀里,把你们养大,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啊。”顺着这句话,侯语希回想起了小时候,父亲不在家,哥哥们贪玩只会觉得妹妹碍手碍脚,那时候的自己是真得很爱、很依赖乔淮娟的。所以后来自己也才会那样在意乔淮娟的态度,拼了命地、不分对错地迎合她,只为了祈求她的肯定和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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