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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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的脸。

    一边用尤其含糊的气音笑,笑得眼镜几乎都完全要滑落到她们的脸中间,一边又摇摇晃晃地吻了上去。

    那边传来庆贺杀青的动静,不知道亲了多久,崔栖烬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觉得难怪人家都说电影来源于现实,原来就像她每天往返于爱情迷航街的街头街尾,途经她迷失的爱情两次。这场跨越好多年的迷途航程大概也从此杀青,于是她们的影子为了庆祝这一件事而跳起舞来,变成一块沦陷在一起的橡皮泥。

    而她面前的池水水,口红被擦又被亲,最后变得乱七八糟的池水水,大概是不知道她喝醉之后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趁亲吻间隙,池水水把她本来就已经沾满气雾的眼镜抢走。崔栖烬很茫然地睁一睁眼,眼前一切都模糊成色块,下一秒池水水偷偷把不小心遗漏的易拉罐拉环,很手忙脚乱地套在她的无名指,还以为她没有注意到,掩耳盗铃一般地勾住她的脖子,讲——

    “终~于~被~我~套~牢~了~吧~”

    “笨蛋崔木火~”

    而她心脏正中央,很小的那个池水水,大概是撞来撞去撞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心室里,撑着下巴问她——

    那这块橡皮泥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她想,大概是她们爱情的颜色。

    第55章 「两个笨蛋」

    第二次约会在一次意外中结束。

    当时爱情迷航街布满剧组飘落下来的彩带, 剧组收工之后,导演和副导演正拿着小扫帚苦哈哈地清理,一向爱散播爱心的池不渝又开始对这两个熟人心软软,于是跑去帮忙。

    池水水这个人不会“要求”别人也跟自己一样。她自己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也觉得没有关系, 管别人和不和她一样呢!

    对整个世界的人类都很不耐烦的崔栖烬, 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去做这种事?

    但看在那棵月桂树的份上, 池不渝可以让崔栖烬变得可以。

    崔栖烬拎一个黑色垃圾袋, 用另外两只垃圾袋裹住自己的手,没有任何表情地跟在池不渝的旁边,捡那些黏在雨雾里的彩带,她现在才意识到如果她当时去了南美洲捡垃圾,应该也不会很快乐。

    想到这里。

    她莫名其妙地去看了一眼池不渝,或许在这之前她就一直在看着池不渝。

    池不渝在笑。

    池不渝又在笑了。

    池不渝为什么可以对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一个夜盲症患者。

    晚上跑出来, 眯着眼打着手机灯,跟一些“陌生人”一块捡垃圾, 还要笑得连眼睛都弯成倒月牙。

    崔栖烬想知道池不渝在笑什么。

    每一次都想知道。

    她扶一扶眼镜,一声不响,离近了一些, 结果听到池不渝把裙子压紧, 把声音压得特别低, 在跟导演讲,

    “哇嘎哩共, 其实我们两个现在在一起了哦!”

    导演很配合地“哇”一声, “那你们两个现在是在约会吼?”

    崔栖烬低头, 看看自己手上的三个黑色垃圾袋,心想这样的约会可真够新鲜的。结果听到池不渝在那边很骄傲地点头,

    “是啊!”

    于是她又想,除了池水水哪里还有人能带给她这种新鲜?

    下一秒她就接到余忱星辅导员的电话。

    她和池不渝扔下满满当当的垃圾袋,卷着两条裙子,风尘仆仆地在大半夜赶到学校附近的三六三医院,和半夜吓到失魂落魄的辅导员打了招呼,弯腰屈背感谢辅导员的照顾,让辅导员放心回去休息,这次是真的忘记拿花,看到被拉到急诊室里来又转到病房住院的余忱星——

    唇色发白,人中上挂一条透明的氧气线,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穿着病号服,身上的钉子全都消失不见,成了一个很安分的人偶娃娃。旁边吊瓶架上挂着很多瓶吓人的水。

    看到她们来。

    余忱星转过头来,先是对着忧心忡忡的池不渝轻轻笑了笑,懒洋洋地讲,“水水姐你也来了啊?”

    然后又看到脸色平静的崔栖烬,“你怎么又来了啊崔栖烬?”

    最后又将目光落到她们牵在一起的手上,挑了下眉,

    “原来真的在一起了啊?”

    崔栖烬平复自己赶过来的气急,蹙着眉走过去,

    “你不要说话。”

    余忱星很多时候都不像一个哮喘病人。

    明明安分守己才更利于治疗,很多时候又要把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做很多不适合哮喘病人去做的事,仿佛很喜欢这种在窒息中拼命的感觉。明明犯着病,嗓子眼里紧紧只有一根线卡住可以呼吸,却还要费很大力气说话,说很多话,语气显得那么轻飘飘,仿佛很不在乎自己的命。

    余忱星耸耸肩,然后又突然开始咳起来。哮喘病人咳嗽起来非常吓人,像整个呼吸管道都被封闭掉。

    池不渝应该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面,被吓到愣在原地,很着急地拽着崔栖烬的袖子,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站着。显朱副

    崔栖烬很冷静地喊医生过来,自己拉着池不渝的手站很远。

    等医生帮助余忱星的情况稳定下来,池不渝发现崔栖烬的手出了很多很多汗。

    她愣住。

    再去看崔栖烬的脸,发现崔栖烬几乎没露出什么慌张的表情。甚至还能在池不渝看过去之后,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她说,

    “没事的。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会治好的。”

    池不渝不知道崔栖烬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她抿紧唇,平复下来,把自己的手很强硬地插进崔栖烬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相扣,握住她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慌张、恐惧和不安。

    然后用另一只手拍拍她们两个十指相扣在一起的手。

    崔栖烬对池不渝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惊讶,但到底也没想要反抗,或者谢谢。

    只是沉默。

    她沉默地看一眼池不渝,又去看余忱星——

    余忱星被许多来来去去的白大褂围在病床中间,各种她听不懂的术语在这间病房出现,像很多个飘在空中的外星符号。

    她在一堆外星符号和白大褂的缝隙中间看到余忱星此刻的模样,呼吸急促而苍白,像一个要破不破的风箱。

    她紧紧地盯着这样的余忱星。

    不止一次。

    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坐在很多家医院的病房,坐在离余忱星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余忱星一次又一次地被救回来。

    余忱星尤其厌恶在这种时候崔禾和余宏东的出现。

    于是就只有崔栖烬一个人。

    而现在,她的手心里握着另外一只紧紧握住她的手。

    会在这种时候接着她。

    崔栖烬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呼吸气道好像也只变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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