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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公主应未眠》 40-50(第5/17页)
来,司妤道:“卢延冲,你为何公然砸坏梅叔容的琴?”
卢慈字延冲,此时看一眼高盛,忍下怒气回道:“禀公主,这梅叔容在这种大喜场合奏哀乐、唱哀歌,臣以为该重罚!”
高盛道:“先奏哀乐,又公然拔剑行刺朝臣,婚宴之上见血也不太好,便先将梅叔容押入大牢吧。”
司妤朝看向高盛:“驸马,梅叔容所奏为雅乐,所唱为咏梅歌,我向来敬仰梅花凌寒傲骨之品性,我觉得此乐好得很,何来哀伤?”
她称他为“驸马”,竟是为梅棠辩理。
论乐曲,论歌辞,高盛还真说不过她,便他知道梅棠之歌能让卢慈这么生气,一定是唱了些不该唱的东西,而司妤在存心偏坦他。
他很不高兴,但喜宴之上又不想和她当众争执起来,只好说道:“太乐令与卢将军酒后失仪,扰乱喜宴,将这两人都带下去,让他们去外面醒醒酒。”
如此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息事宁人,司妤也默认如此,侍卫便将两人带下去了。
这插曲过后,喜宴继续,好歹捱到喜宴结束,最后一道礼:司妤与高盛乘凤驾与白马前往公主府。
群臣恭敬送走二人,婚礼便结束了。
公主府也备下了新房,而且是真正要给两人入洞房的新房,一进新房,高盛便道:“今日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但梅棠该下狱,公主不会护着吧?”
这之前,他已经知道了那歌辞的意思,本就没平息的怒火更盛。
司妤立刻反问:“为何要将他下狱?若无卢慈挑衅在前,他怎会忍不住拔剑?那琴可是天争,他视之如性命!”
高盛冷笑:“所以你是认同他唱的那些?”
“他唱的哪些?咏梅咏竹咏荷本就是歌辞里常见的!”司妤语气也急促起来,对着他道。
高盛知道她在颠倒黑白,他这两年也被逼着读了些书,知道诗词歌赋里常用的那些,什么借物咏志,借物抒情之类的,如果梅棠没有那意思,宴上群臣不会个个是那种神情,这证明所有人都会那样理解!
他气得一把将她拽到面前,咬牙道:“不讲道理是不是?那我就不讲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将那梅棠处死?谁拦也无用!”
司妤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不由斥声道:“你做什么,我怀着身孕!”
高盛看看她,哂笑一声,轻蔑道:“现在又急着往我身上扣了?是不是我的种还不一定呢!”
“你……”司妤气得脸色都发红,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
这还是高盛第一次挨耳光。
他一动不动盯着司妤,司妤也一动不动盯着他,好像下一刻也要像梅棠卢慈二人当堂挥剑一样。
高盛甚至觉得她今天也有可能带了匕首,随时会拔出来刺向他。
他不可能还她一巴掌,又不想继续激化此时的剑拔弩张,便一转身,大步往门外而去。
第44章 第 44 章
走到门背后, 却又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今日成婚了,她就是他妻子, 他扔下她出去, 非常过分。
而且他也后悔刚才那句话,那更多是一时冲动的气话。
停了片刻, 他又回来了,看向她:“不对,今晚是我洞房花烛,我为什么要出去?”
说完就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吓得司妤后退一步, 又怒又带着紧张道:“你疯了?你……别乱来!”
高盛睨她一眼,不作声, 继续脱衣服下衣服, 脱完了厚重的新郎喜服, 甩在一旁,然后扔下靴子躺到了床上。
司妤站在床边待了一会儿, 见他只是睡下,并没有别的动作, 才知道他只是待在房里不走了,倒还没那么昏头,真来对她怎么样。
但心里还是很气, 她万万没想到,有一日自己成婚, 会在洞房里听见那种话。
要不是今晚是新婚夜, 京中许多眼光看着, 连她自己都想一走了之,不想和他同处一室。
高盛躺在床上, 几乎要响起鼾声,司妤站了一会儿,才在床边坐下,最后她也摘了头上金色的花树冠,脱下喜服,在床沿上背朝他躺了下来,尽管他就睡在床中间,所留的位置并不多,但两人之间还好像隔了一条河。
高盛扭头看她一眼,过了片刻,没话找话地开口道:“之前听说会害喜,现在好些了吗?”
司妤不想说话,没理他。
高盛原本想的是,她要是回他了,他就去抱住她,向她道歉,自己之前是胡说八道,但她不理,他就没办法,再想到那梅棠的嘴脸,想到她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偏袒梅棠,他的气又来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干没干过什么呢,那时候梅棠天天往她跟前凑,她也好似很喜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不是一两次。现在那姓梅的猖狂到公然在婚礼上挑衅,她竟然还袒护,这不就是给他戴绿子吗?
越想越气,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到哪儿去,于是往里侧去了一点,也没再说话了。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过去,隔日一早,高盛先起床,司妤还在梳洗,他便离开公主府,去了隔壁太尉府。
卢慈早在太尉府门前候着,见到他,立刻问:“大哥,那梅叔容怎么处置?”
高盛看他一眼,有些头疼,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就这样吧,放过他这一次。”
“那怎么行!”卢慈一惊,急道:“他敢这样下大哥的面子,大哥还不追究,那叫别人怎么看我们?还真以为大哥做了长公主的上门女婿呢!”
上门女婿,其地位等同于商人、罪犯,比如某些州县拉壮丁,会规定赘婿必须去,赘婿是实实在在的低人一等,太尉做驸马只是娶了公主,怎么能算是上门女婿,矮公主一截呢?
昨日宴会上,很明显梅棠是公主的人,卢慈是太尉的人,如果让人看到公主的人那样大逆不道太尉都没反应,这无异于告诉众人,太尉什么也不是。
到时候,会有更多的朝臣与将领倒向公主一边。
高盛也知道,但他很清楚司妤会维护梅棠到底,而他又不想在这时候和她争。
高盛不出声,卢慈越发着急:“大哥,不能这样,好歹要将他押进大牢关几天!”
高盛回头看他:“听说是你逼他上场弹琴的?”
卢慈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我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也没想到他还能耍那种花招……”
“你也不该摔他的琴,摔了琴,就是有理变无理了。”高盛说。
卢慈低声道:“我不服气,大不了我赔钱他,他乖乖去蹲大狱,受它几板子再出来!”
高盛叹息一声:“你没事也多读点书吧,何谓名琴,名琴就是独一无二,世上再找不到第二把,也造不出第二把。那些读书人见梅叔容琴被摔,感同身受,又觉得咱们全是粗人,对咱们不屑。”
卢慈低头不语,半天道:“怪我,搅了大哥的婚宴。”
“行了,以后做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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