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意浓: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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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聿折好信放进抽屉里:“论文写得怎么样了?”

    “还好,有雏形了,”秦意浓回头看他,状似很关心地问,“你不困吗?”

    “不困,”晋聿打开投影与电动屏幕,淡道,“文档投屏,讲给我听。”

    午夜十二点半,秦意浓投屏给晋聿讲尸体解剖判定死者猝死原因。

    这是她曾经完全不敢想象的,她若是在家里看解剖相关的书籍,会被杨悦尖叫着骂她是变态。

    她讲尸检的事,晋聿依然听得很认真,仿佛正在办公室里听员工做报告,间或打断她,停下来询问。

    “抽取尸体的脑脊液和活人一样?”他搂着她问。

    秦意浓回头摸他脑后:“差不多,但尸检穿刺枕骨大孔这里,已经不会再有危险。”

    她手向下摸他后腰:“或是抽取腰椎这里,第三、四腰椎,或者四、五这里,和活人一样。”

    摸完才发觉她在做什么,抬眼正对视到晋聿挑眉的眼。

    晋聿眉眼深邃,挑起来时眉骨变高,神色变得撩拨,他问:“好摸吗?”

    “我不是故意的。”

    秦意浓红着脸匆匆解释了这一句,继续看向投影屏幕给他讲。

    晋聿眼里闪过笑意,继续坐她身后搂着她,听她讲解,偶尔提问:“蓖麻毒蛋白,零点二毫克就可以致死?”

    秦意浓点头:“蓖麻这种植物的毒性本来就很强。”

    晋聿全无困倦模样,仔细询问很多细节,秦意浓原本被论文弄得有些焦头烂额,想写的内容很多很杂,堆积在脑子里一时分辨不出哪些该删掉、哪些该留下,被他问着问着,她思路竟清晰了许多。

    直到她讲完论文全部初稿,她彻底清醒,甚至想现在打开电脑开始修改。

    然而时间已太晚,夜空云层刚好变得浓厚,遮住神秘的弯月与无数星光,也将夜色笼罩在深沉静谧的晦暗中。

    “你腿都麻了吧。”秦意浓从他腿上下去。

    无论是她读英文还是讲论文,她都被他按着坐在他腿上。

    晋聿淡道:“还好。”

    正经事结束,两人没有再说话,房间里的静意好似逐渐涌动出了山体要喷发的躁意,分不清谁的呼吸变了节奏,气息愈发加快。

    “时间晚了,我该回去了。”

    秦意浓低着头,随意整理衬衫阔腿裤的模样,一边抬脚向门那边走去。

    没察觉到晋聿有阻拦她的意思,她越走越快,好似身后有无形的力量追赶她,让她逃也似的快走。

    走到门口要碰到门把手时,突然被人按住手,灯光暗掉,她被炙热沉重的身体压在门上。

    “今天不是周五吗,我们约定的时间。”

    晋聿别着她的腿,扣着她双手手腕,额头抵着她脑后枕骨,炽热呼吸落在她后颈:“你要去哪?”

    方才的融洽气氛豁然消失,他所有的强势仿佛瞬间爆发了出来,秦意浓后颈的冷汗也骤然渗出来。

    冷汗密布全身,他要开始正式算账了,她知道。

    秦意浓额头抵着门,被压得快不能呼吸,她忍声轻道:“晋先生,请放开我。”

    “放不了。”

    秦意浓无法控制地用力喘息:“晋、聿。”

    晋聿稍抬了身,但没完全离开,换为手掐她后颈让她动弹不得:“我们来谈谈你刚刚和时衍说的不喜欢我的话。”

    “……”

    到底还是等到了。

    她知道他这一晚都在为这件事和她发脾气。

    可是有什么好谈的?

    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本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秦意浓不想谈,很烦躁,更是忽然很想反击。

    秦意浓猛地抬高肘部转身击打晋聿的心口,她前阵子在沈沐琛那里练过很多次这个动作,她在肘击的时候速度极快,一般人根本无法反应得过来。

    但下一秒,她被晋聿随意抬手挡住,并被轻轻松松地反剪了手腕,彻底成了以卵击石。

    秦意浓气得没了章法,抬脚向后去踹他的小腿,可她穿拖鞋,完全没有杀伤力,又被握着脚踝脱了拖鞋丢到地上,竟还听到了来自身后的一声轻笑。

    气上加气,她迅速压低身体蹲下去,抓起拖鞋去打拍他裆,这是女生自我防卫中最重要的手段。

    晋聿却再次笑出声,退后半步轻松抓住她手腕将她提起来,扔掉她手里的拖鞋,面对面地问她:“秦意浓,你打哪呢?”

    “打你孙子。”秦意浓破罐子破摔。

    晋聿冷笑,抓起她手用力咬了她手腕一口,结果却是不轻不重,只是印了个牙印而已,还没自己咬自己疼。

    秦意浓借着台灯微光抬眼,意外看到他眼里也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

    晋聿突然将她竖着抱了起来,她一声惊呼怕摔倒,连忙按住他双肩,被晋聿的一句反讽鼓励“最好再喊大点声”给憋了回去。

    晋聿一直抱到他床边将她抛扔到床上,秦意浓立即要爬着躲开,他迅速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眸光深邃地垂眸看她。

    秦意浓心底慌张得快停了心跳,双手用力抓紧身下被单,但只睁着倔强的双眼冷淡看他。

    而后她思绪逐渐变得混乱。

    晋聿撑在她身体上方,她感觉到晋聿抽出他皮带,绑住了她的手。

    皮带冰凉,金属一样硌着她手腕。

    她试着挣扎,晋聿按住她手,语气严厉:“不想疼就别动。”

    秦意浓绷着脸瞪他,一双清冷漂亮的眼睛逐渐冷漠如石。

    又一条领带,固定她手腕上的皮带,绑到床头横档上。

    秦意浓仰头看姿势位置,试图寻找可以解开的松扣。

    “找吧,你加油。”

    晋聿下床,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双腿交叠,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地看她。

    秦意浓后悔刚刚她没忍心用对讲机吵醒老夫人的事。

    她刚刚该吵醒的。

    她向晋聿方向看去,晋聿背倚着沙发靠背,右手食指轻敲在左手背上,姿态闲适优雅得仿佛正坐在峰会的台上。

    见她对视过来,他对她挑眉,好似在等待她说些什么。

    “你,”秦意浓别无他法,“你聊吧,我听着。”

    她明白他的意图,只是刚刚她不想谈。

    晋聿缓慢起身,走到她床边坐下:“不动了?”

    “嗯。”

    晋聿抬手松解连接她手腕和床杠的领带,边淡道:“秦意浓,你现在有底气了,对吗?”

    秦意浓张了张嘴,哑口。

    可以为她撑腰的家人找到她了,她确实有底气了,所以她已经决定不再和他继续。

    今天若不是戴安娜找她,她不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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