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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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清楚,医生该是客观的。

    “乳腺结节的分类是根据恶性概率来分的,如果评级为4c通常说明恶性的概率比较高。所以光看这个不能说绝对是恶性,也不能说不是,只能说是恶性的可能性比较大……”

    随着秦铮说出这番话,虞洁眼中的光仿佛也在一点点的流逝。

    “我明白了。”

    秦铮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乳腺癌也分很多型,每一种类型的恶性程度相差很大,而且不

    同阶段的癌症治愈率也相差很多。时代变了,医学在进步,其实现在对待癌症的态度不用那么悲观。有人说,如果人这一辈子一定要得一种癌症的话,在早期阶段确诊乳腺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虞洁怔了怔,那消失的光好像又重新聚拢起一点。

    谢一菲很感激秦铮能说这么多来安抚虞洁。

    她对虞洁说:“不管结果怎么样,咱们听医生的,肯定没问题的。”

    虞洁点点头:“谢谢您,秦医生。”

    从门诊出来,她们又去做了几项检查,到医院下班才回家。

    谢一菲一直陪着虞洁,直到虞洁睡下。

    她关掉卧室的灯,正打算离开,虞洁忽然说:“其实就算是最差的结果也没什么可难过的,年纪大了就该接受这种事,你导师他比我还小半岁呢,甚至没活到我这个岁数。”

    月光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床边斗柜上的相框反着亮光。

    谢一菲记得那张照片,那是导师、师母以及他们同门师兄弟的合照。

    导师的学生有很多,足足站了有两排,大家簇拥着导师和师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那时候导师的身体还算康健,头发虽已白了一半,但每天都会被他打理得整整齐齐,他很少笑,可那张照片却是笑着的。

    而就在那张照片拍完不久后,他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谢一菲不由得想起导师临走前的那段日子,每一天都是灰败的,而她作为师弟师妹们的大师姐、师母当时的依靠,却要在这灰败中强撑起微笑。

    她记得他们师生二人曾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

    导师说他今生放不下两样东西,一个是他没有做完的研究,希望谢一菲能继续下去,帮他完成他未尽的事。而另一个,就是他的爱人虞洁,说她先是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要经历老伴的离开,肯定很受打击。

    那时候,他们的儿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他们刚从最初的震惊和悲痛中走了出来,生活回归平静,导师又生病了。这样的打击给任何一个人或许都无法承受吧,所以导师希望谢一菲有空的时候能看顾一下虞洁。

    谢一菲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当时的她也没觉得这是件多难的事。

    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力不从心起来。

    这才过去多久,导师尸骨未寒,师母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如果她能再重视一点,那次检查过后再带着她复查一次,或许不会到今天这种程度。

    虞洁静了静又说:“虽然秦医生说这病分好几种情况,但谁能保证自己就能比别人幸运?人各有命,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你也是,别为我的事着急上火。”

    看着夜色中床上那微微隆起的身影,听着她平静无波的谈论着生命的尽头何时到来,谢一菲的心就像被砂纸磨过又撒了把盐一样,密密麻麻地刺痛着。

    她不敢开口劝慰什么,怕一开口就泄露了情绪.

    从虞洁家出来时,已经九点多了,虽然时间不算早了,但还没进入北京真正意义上的夜。昨天的暴雨过后,又断断续续下了十几个小时的小雨。街道上的积水退了,但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打扫,袒露出被暴风雨洗劫过后的一片狼藉。

    谢一菲沿街往家走,过往这些年和导师一家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反复在脑子里重演。

    人这一生太无常了,说不准就是峰回路转,而更多的却是急转直下一泻千里,尤其是在过了某个年岁之后,人生的基调就从“获得”转变成了“失去”。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家,正在这时,忽然看到有人从前面的阴影处走出。

    “怎么不接电话?”

    谢一菲怔了怔问:“你怎么来了?”

    秦一鸣像往常一样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包:“昨天雨下那么大,我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事,但家里漏水太严重了,一整晚都忙着‘抗洪救灾’,也没顾上问你,今天一有空我就过来了。”

    秦一鸣母亲家是老房子,还是顶楼,昨晚雨下那么大,他那的情况可想而知。

    “我没事,你家漏水的地方修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得等雨彻底停了物业才能找人上去修。对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又加班吗?不是我说你,这么拼小心累坏自己,项目的事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

    听着他数落自己,谢一菲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端正温润的脸,不足以让人一见倾心,但却能给人踏实的好感。

    那是他给她的初印象。

    她恍惚想起了她和秦一鸣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导师一向是个心无旁骛的人,好像眼里除了科研和学术就再装不下其他了,但师母一直记挂着谢一菲的终身大事,不放过任何给谢一菲做媒的机会。

    秦一鸣是师母严选出来的学校里最有前途的年轻老师之一。

    她和秦一鸣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导师家里,师母做了一大桌子菜,向来不爱应酬的导师硬是陪着秦一鸣聊了几个小时的历史。

    后来他们在一起后,师母也总是叫他们去家里吃饭,久而久之,导师和师母对待秦一鸣也像是对待自家晚辈一样。所以此时此刻,或许只有秦一鸣能理解她的崩溃。

    话说一半,秦一鸣似是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视线中的那张脸逐渐扭曲。

    谢一菲闭了闭眼,立刻感到天旋地转。

    而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秦一鸣将她拥入了怀中。

    秦铮从不远处收回视线,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初涩的方向驶去.

    第29章 第 29 章 分手

    夜已深, 酒吧里却正热闹。

    秦铮穿过深夜买醉的男男女女,找到了吧台边的宋良。

    宋良看他一眼,对酒保说:“给他来杯‘国贸渣男’。”

    秦铮没心情理会他的调侃, 问他:“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宋良:“你不是不喜欢和那帮人喝酒吗?以后都不叫他们了。”

    秦铮:“你也少喝点酒,就你这样的,回头麻药都得比别人打得多。”

    “嘶,咒我是不是?”

    酒上来, 秦铮端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

    宋良观察着他的神情:“怎么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

    秦铮想到夜色中相拥的那对男女,不置可否:“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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