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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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着腰,以手掩面。

    好恨。

    为什么当初要救她?

    害得她没办法去恨。

    好恨。

    为什么孩子没了会跟她有关?

    害得她没办法原谅。

    为什么她总是陷入不幸?

    为什么人世如此多舛?

    为什么这个世上总是善恶不得报,德怨难两清!

    好恨。

    明明这个人在她大难临头之时为她劈出了一道光。明明因为这个人她才好不容易活下来。

    可是为什么。

    崔迎之沉默看着,良久,她弯下腰,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刀具。

    “对不起。我救不了任何人。”

    她将刀收入刀鞘,转身,顶着周遭被这番动静吸引来的好事者们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坦然牵着马离去。

    身影消失在了人流中。

    也永远消失在了她的世界的尽头。

    崔迎之和屈慈回到了城外的别院。

    今夜只是暂且在此落脚,他们明日便打算启程,故而并没什么东西需要特别收拾,崔迎之和屈慈又都不是什么讲究人,有张能凑合的床铺就能应付一整夜。

    当初在这儿住了不过三两月,阔别许久,院落虽然并没有什么大变化,崔迎之却难免觉得有些许陌生,特别是那个后院。

    在她印象里,后院总是被白茫茫的雪所掩盖,而如今铺天盖地的绿意却将雪色取代。

    待第三回装作无意间经过后院的时候,崔迎之终于忍不住驻足。

    恰逢屈慈端着刚熬完的汤药正准备去找崔迎之,转过墙角,见到的便是神情莫测盯着后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崔迎之。

    他走近几步,就听崔迎之口中呐呐:“这院子……”

    屈慈欣然,随口接道:“怎么了。”

    崔迎之不被他的突然出现所惊扰,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挪回到面前这一片绿意上,接上话茬:“这院子该除草了,杂草乱长,到了夏日里蚊虫肯定很多,看着怪烦的。说起来我记得这儿以前特别荒来着。”

    崔迎之说完,注意到屈慈把他原本那副好像在期待她说点什么似的的好脸色收回去了。

    崔迎之:?

    屈慈面无表情地端着药,问她:“你知道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你跟我说这块荒地看着怪烦的,等开春雪化了要是还住这儿就种点儿东西。”

    “这个。”他分出一只手指了指院内长得形似荒草的植株,“你挑的。”

    崔迎之:……

    感情刚刚屈慈那副表情是以为她想起来了点儿什么等着她夸他这草种得好呢。

    大意了。

    崔迎之决定替自己补救一下:“我以前犯什么毛病要往院子里栽草?退一万步来说,你就没有拦我一下吗?”

    屈慈很有耐心:“首先,我为它正名一下,这个东西,它其实不是草,而是花,它只是还没长起来。其次,我试图拦过了,但是你听掌柜说这玩意儿长成了以后特别漂亮就非要这个,我拦不住。最后,转移话题的时间到此为止,三娘,该喝药了。”

    一直被崔迎之刻意忽视的,冒着苦涩气味的汤药被端到面前。

    ……

    崔迎之认命喝了药,今日逃避喝药小妙招没能成功实施,心情显而易见不是很好,连带看屈慈也觉得不顺眼。

    将药渣倒掉,又打了井水洗净,最后擦干。

    崔迎之无所事事地看着屈慈行云流水地收拾,坐在一旁时不时给屈慈挑两句刺。

    被指挥着洗了三遍碗的屈慈情绪状态异常稳定,甚至主动问崔迎之要不要再洗一遍。

    在这种同崔迎之无关的小事上屈慈从来不会逆着她。

    叫她总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原本再不爽的情绪都要被消磨没了。

    她叹了口气,终于松口肯定了屈慈的劳动成果,回过头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过分,心里升起点愧疚,只好问他:“屈慈,你有没有觉得……”

    屈慈放下终于被宣告停止处刑的碗,等她的下文。

    崔迎之斟酌了许久措辞,委婉道:“你有点儿太顺着我了。”

    与其说是顺着,不如说是当牛做马。

    她觉得出去花重金雇人都找不到谁能比屈慈更对她更上心的。

    人总是习惯于依赖,贪图享受。

    崔迎之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真的陷入糖衣陷阱。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不一定牢靠的,要是下意识觉得有谁能永远作托底那可真是完蛋了。

    “可是你本来就吃软不吃硬。”屈慈思考了一下,“我不顺着你,你就会不高兴。”

    “我不想你不高兴。”

    崔迎之对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可是我有的时候就是会胡搅蛮缠,没事找事。”

    屈慈说:“习惯了。而且我已经吃过教训了,太放任你的确会让你自作主张,所以我现在决定改变方针,适当采取强硬策略。比如我临时起意,决定明天去曲城一趟,反对无效。”

    曲城分明同下洛顺路,不管屈慈提不提及,他们总归会路过,无非就是是否入城的差别。这强硬策略真是怪水的。

    崔迎之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及曲城。因为白日里遇上了朱九娘,屈慈可能觉得她不太好受,才想让她也去见见其他故人。

    可是她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事儿。

    就算今日没遇上这事儿,就算屈慈不提,她其实也打算去一趟。

    她早就该去了。

    崔迎之一边想着屈慈的话,目光不由落到屈慈眉眼那道疤上。

    难以忽视的疤痕落到这张好皮相上勾勒出独特的一笔,不会叫任何人忽略。崔迎之也的确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了。

    她张了张口,轻声道:“所以这道疤就是你的教训吗?”

    她隐约记得,当初在坠崖前,屈慈替她挡了一刀。

    这一刀落在了哪里,她当时没来得及确认,现如今倒也不必特地去寻。

    之前屈慈没主动提,她也心照不宣地当作没看见,可是现在她想知道。

    屈慈看上去很无奈:“这道疤并不是教训,是我的荣幸,但是鉴于这事儿的起因经过结果都不怎么叫人说得出口,显得我怪没用的,所以我平常不是很想提。”

    “我的教训是没能把你看住,害你坠崖,从南到北找了一年人才找到。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还是说,”屈慈凑过来,垂首,四目相对,近到能数清对方的每一根细长睫羽,“我没了这副好皮囊,你就不会再喜欢我了。现在是想借题发挥,让我有点自知之明早点儿收拾东西主动走人。”

    崔迎之默了默,坚守岌岌可危的防线,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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