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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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她在河里站了小半个时辰,脚都冻麻了,愣是没能叉上来一条。从她手中脱逃的游鱼又大半都奔向了下游,被屈慈逮了个正着。

    等屈慈把第四条鱼逮到手,反观自己却仍旧两手空空后,崔迎之终于决定放弃了叉鱼计划,决定退而求其次,改变作战方针,转而骚扰屈慈。

    她叉不到鱼,屈慈也别想叉到。

    崔迎之开始假模假样地假努力,不再屏吸凝神宁待时机,而是看到鱼就戳,明摆了要把鱼吓走。每每鱼叉从水中探出时还会故意挑起一片水花,直往屈慈的方向溅,屈慈很快被来自上游的动静淋了满头满面。

    偏偏她都这样卖力帮倒忙了,屈慈竟然还是叉到了第四条鱼。

    崔迎之不敢置信,拎着衣摆淌水走到屈慈身旁,面色凝重地对他说:“我怀疑你的叉子有问题,让我检查一下。”说着就要抢屈慈手里还叉着鱼的鱼叉。

    屈慈故意把鱼叉举起,“把鱼抢走也不是你叉的。”

    崔迎之抢不到,转眼就翻脸,打闹间脚下踩到铺满青苔的石头,一滑,猛地扎进水中,连带着屈慈也被扯进了水里。

    冰凉刺骨的河水将骨血都浸透,寒意遍布全身,两人跌坐在水中,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明明是这样的境地,崔迎之却没来由地想笑。

    胸腔中积攒的郁气一扫而空。

    澄澈的天际湛蓝与橙黄相接。

    旭日东升。

    她忍住笑意,嘴硬道:“是你站在这儿影响到我发挥了。”

    屈慈很识趣地低头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一本正经道:“好吧。多亏了你把鱼往下赶,我们能叉到鱼你占了大半功劳,真是辛苦了。”

    瞎忙活了一通什么都没捞着的崔迎之满意了。

    两人兜着鱼满载而归。

    待上替屈慈那沾水的伤口重新上完药,又换了身干燥的厚衣,引燃将熄的篝火,架起烤鱼,不多时便焦香弥漫,引得子珩与邹济先后转醒。

    鱼刚好烤得差不多。

    崔迎之开始分鱼。

    首先把两条较大的分给了邹济和子珩,其次把一条不大不小的留给了自己。最后在一条大小适中但稍微烤焦了一点儿和另外一条较小但火候正好的鱼之间犹豫片刻,毅然决然地把前者分给了屈慈,后者留给了煤球。

    出最多的力但没被分到什么好东西的屈慈看了看崔迎之,问她:“你这么分的逻辑是?”

    崔迎之指了指邹济,“尊老。”又指了指子珩,“爱幼。”

    最后指向煤球:“苦谁不能苦孩子。”

    有理有据。

    屈慈强调:“我是病人。”

    崔迎之:“哦,我是残疾人。”

    第38章 春蚕尽(六)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要命啦……

    崔迎之心安理得地在屈慈怨念的目光下把烤鱼啃完了。

    又过几时, 天光彻底大亮,就着篝火,屈慈用来内服的药也已然煎透, 几人商议着再度启程。

    子珩起身去牵马, 邹济则提着煤球的鸟笼一道离开,临走前还瞪了眼屈慈, 对着他这明显换了身衣裳的打扮意有所指, 叫他好自为之,并且着重强调:“你想死就直说,省的我再忙活。还有,对外千万别说是谁治的你,别坏我名声。”

    不听医嘱的病人总是招人嫌。

    特别是屈慈这种明明该躺在榻上静养八百十天却偏偏不肯安生的。

    理亏的屈慈非常诚恳地回道:“我觉得我还不能死,所以麻烦您再努力一下。”

    他的生死只是这世间无足轻重的一笔, 与一颗尘,一粒沙无甚差别。屈慈在乎自己这条命,但也没那么在乎。

    可他若是死了,对刚失去崔路不久的崔迎之而言也未免太过残忍。

    屈慈觉得他得尽量活得久点儿,也无需太久, 比崔迎之长就行, 毕竟她孤零零地送别了那么多人, 肯定不愿意再孤零零地把他也送走。

    他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按照崔迎之平日里那颠三倒四不分昼夜一日吃两顿饭都勉强的起居作息和饮食习惯,想活个七八十岁还真是怪艰难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让崔迎之保持健康的饮食作息于她而言跟折磨没两样。屈慈各种法子都试过,收效实在甚微,惹恼了崔迎之还会被剥夺上榻的资格。在别院的时候,他每日午间哄了又哄, 求了又求,三催四请才能让人从榻上挪下来。

    带孩子都不见得有那么麻烦的。

    屈慈又想起先前邹济那番话来。

    依邹济所言,他这段时间可能会出现记忆的缺失。

    可就算是这般令人头疼的时光,尽管只是短暂的失去,他也并不想忘却。

    因为相较于他那如同没有尽头的苦海一般的前半生而言,这已然弥足珍贵。

    近来数日崔迎之都表现得分外不安,过往的经历逼得她总是恐惧得到又失去。可因此事焦灼的人并非只有崔迎之,他身为当事人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既然明知没法改变现状,总不能两个人一道犯愁,他得表现得可靠点儿,才能叫崔迎之不那么担忧。

    思绪回转,身旁被寄予殷切期望的邹济并不欲与他多言,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一时之间,茫茫雪色中,只余下了崔迎之与屈慈两人。

    篝火已被雪水浇熄,积雪与火相接的瞬间化为蒸腾的水汽,白烟萦绕于焦黑的残木之上。

    崔迎之将碗中已然不那么滚烫的汤药递给屈慈。

    黑褐色的汤药,光是闻着便有涩意争先恐后钻入鼻腔,其口感自然不必言说,崔迎之却发现屈慈每回喝的时候都没什么情绪起伏,跟喝水似的。

    她看着他神色如常地一饮而尽,只在碗底留了些许药渣,没忍住问他:“不苦吗?”

    屈慈不答,一手抬着碗,一手把悬在腰间的水囊解下,塞进崔迎之怀中。

    递出水囊的手并未直接收回,而是顺着小臂一路向上,越过纤细的脖颈,抬起她的下颚。

    苦涩的唇齿交缠,掩盖津液的甘甜,涩得喉舌发麻。

    崔迎之眉头紧蹙。

    好了,她这下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苦了。

    恰逢此时,远远传来子珩的声音,马蹄声渐近,言语间似乎是在催促。

    有屈慈挡在她身前,崔迎之只能凭声音判断子珩的位置。

    本是空旷地带,除了稀疏的枯木,没有什么其他遮挡。

    声音愈近,屈慈却全然没有松口的意思,崔迎之只能先一步把他推开,紧接着打开水囊。

    清水入喉,可算冲淡了几分口中苦涩。

    崔迎之一边抹唇,一边瞪他,眼神幽怨。

    屈慈只管看着她笑。

    笑得花枝招展。

    子珩终于策马来到了他们跟前,神情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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