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男狐狸精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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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与崔迎之对视一眼,点头。

    蓄势待发。

    马匪头领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意思,抬手做了个手势,手起手落。

    无声的僵局转瞬即破。

    两方人马不约而同地抽刀,直直迎面冲向对方。

    寒光闪烁,利箭飞射,直直插入崔迎之身侧三寸之地。

    车马愈发颠簸,崔迎之站起身,一边躲开近身的刀剑,一边手起刀落砍人如切菜,阻挡一切来犯,保证屈慈能够专心驱车。

    一如预计那般,重围难以突破。

    崔迎之看见有两人马匹相撞,人仰马翻。

    她挥刀又捅穿一人,夺过那人手持的弓箭,拔下插在车厢上的长箭,搭上弓弦,抬手欲拉,张弓的右手却控制不住开始颤。

    该死。

    前方的路暂时被清开,屈慈趁机松开缰绳,任由快马驰骋,他伸手接过崔迎之手中的弓与箭,稳稳当当地站起,箭头直指马匪头领。

    搭箭,弯弓,咻的一声,锐器入体,尖锐的箭头贯穿前胸。

    一气呵成。

    马匪头领应声倒下。

    局势转圜。

    马匪众人见此,不由萌生退意。杂乱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呵一声:“撤!”

    乌合之众应声溃散,奔逃四方。

    来时乌泱泱一大群人,走时唯余满地残躯。

    屈慈停下马,其他人也随之停下稍作休整。他将手中木工随手放置一旁,跃下马车,先一步查验了地上尸首。

    没有明显的身份标记,论身手也并不算上乘。与前两批人有明显差距。他查验完,又回了车上。

    方才打斗着实累到了崔迎之,她此刻重又盘腿坐下,整个人将重量全压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听到屈慈回来的动静,这才睁眼望向他。

    “又是屈家的人?”

    屈慈点头。

    “派的人怎么良莠不齐的。”崔迎之嘟囔了一句。

    崔迎之没直接接触过第三批人,但是第一二批还是碰过面的。第一批是些没什么江湖经验的愣头青,第二批则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风云人物,如今这第四批,乍一看声势骇人,结果也不过是军心易散的乌合之众。

    屈慈在崔迎之身旁坐下,说:“屈晋和屈纵虽然都想抓我,但在此事上也并不是一条心。他们能力人脉皆有所差距,故而所派之人的水准也各不相同。既然要做成马匪劫杀,这一批人我估计是屈晋派的。”

    崔迎之笑:“他们若是真的有所差距,屈家早该囊入一人彀中才对,还能僵持至今都斗不出个所以然来?”

    能力差距并非僵持的主因,如今屈家也并非是他们想接手就能接手的。

    完全是个烫手山芋。

    倘若他们二人中有但凡一个清醒的,就该知道这会儿应该趁早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兴许还能苟全性命。

    屈慈垂眼,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再过一两月吧,差不多就该见分晓了。”

    崔迎之没问为什么,目光落到身侧木弓上,伸手扒拉了一下那弓弦,弓弦颤动,散出细微的“嗡嗡”声。她叹息一声,转移了话题:“我以前也射得挺准来着。”

    可惜如今这手是再也举不了弓了。

    这话说得淡然。

    剜去遗恨,其实更多是艳羡。

    屈慈正欲开口说点儿什么,另一边易翎终于安顿好众人,前来询问二人的状况。

    崔迎之跳下马车,抱拳答:“我们无事。那伙贼人因我们二人而来,累及诸位,实在抱歉。若有需要赔偿弥补之处,还请尽管开口。”

    易翎客气笑道:“左右无事,不必自责。行侠仗义本是应当的,换作其余人我们也不会不管。况且方才若非郎君出手解决对方头目,只怕我们难以招架。”

    “路途颠簸,恐货物有损,我需要上车查验一下。此地已离城镇不远,我们再过一柱香便出发。今日波折,人疲马乏,继续行路恐生意外,便暂且在镇上歇一歇明日继续赶路吧。”

    崔迎之点头,让路。

    易翎攀上车,与终于想起煤球还被塞在车厢内没人照看过的屈慈一道掀帘入内。

    车内空旷,关着煤球的鸟笼横倒翻滚至角落,几只堆起的木箱也倾倒,木箱上侧原本还堆着个长匣,此时也已然翻倒在地,锁也被撞开。

    屈慈将鸟笼扶起,又从袋中摸出了一把米撒在笼中。易翎则拾起木匣,稍不留神,哐的一声,匣中重物摔落。

    屈慈移目望去,怔住。

    易翎生怕货物有损,慌忙将断剑拾起,重又摆回长匣中,正欲将匣盒合上。

    屈慈忙道一句且慢,拦住易翎,不让他将长匣收起,又回走几步,探出身,示意在车外的崔迎之进去。

    崔迎之正觉奇怪,上车一见易翎手中那长匣,却是同样怔了怔。

    掉落的重物,是一把通体漆黑的,泛着寒光的断剑,是剑身的前半段。

    看材质,与小楼里那把断剑出自同源。

    且不说这是崔迎之师傅的剑,摆在小楼里两人日夜相看。便是这样稀奇少见的材质,也绝不会叫人认错。

    这就是她失掉的那一半剑身。

    两人行止实在异样,易翎心中忐忑,不安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蓦地,崔迎之抬起头:“不知易郎君这趟生意,具体去往何地?雇主可曾留下名姓?”

    易翎有些为难:“按照规矩,雇主名字不太方便直言。至于货物去向,大部分箱箧是要被送往城内某间茶馆,这只木匣则单独送去另一处。”

    崔迎之抿唇,移开眼,目光在车厢内游转一圈又回落到易翎身上。

    “这半只剑是我亡师遗物,已遗失多年。此去曲城正是为了相关之事。”

    话语中溢出的复杂心绪几乎要翻涌而出。

    顿了顿,崔迎之正欲开口,屈慈先她一步替她说道:“郎君送货上门时能否允我们在后头跟着。”

    崔迎之只好收回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字句,补上一句:“若是为难,便罢了。”

    这请求显而易见有些难为人,易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屈慈,踟蹰片刻,咬牙道:“我只当不知道就是。”

    算是默认。

    崔迎之松了口气,朝易翎道谢。

    易翎摆手,将长匣放好,下了车。

    车内终于唯余下崔迎之与屈慈二人。

    她脱力般倚着垒起的箱箧,垂首,闭了闭眼又睁开,脑海中杂念频生,“屈慈,世上不可能有这样巧的事情。”

    “那把断剑是我在崖底寻了三日才寻回来的,我本以为剩下的那一半这辈子再寻不到了。结果竟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地。”

    “这有心人也未免太体贴了点儿。”

    屈慈瞥了那长匣一眼,道:“这一行人似乎并不知晓内里关窍,只当是寻常运镖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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