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游戏[港]: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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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他也未曾听从过霍礼文的安排。

    两人闹得难堪的场合比霍邵澎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霍礼文甚至不愿住在香港,携妻子到内地图个清净,同时也让香港这个联合会那个组织,碰到棘手问题时,为到底谁才是霍家拍板人而烦恼了好一段时间,问谁都要得罪另一位。

    若非过年,和妻子生日那遭,霍礼文是不会回港的。

    正如此刻,三两句话就轻描淡写落了霍启裕的面子,还借此点出儿子的自命不凡。

    大陆飞速发展多年,如今香港企业早已不能以傲慢的身价自居,有的人却还拿腔作调,迟早自取灭亡。

    有个目光短浅的儿子,霍礼文这些年久居内地,都在为长孙的未来打算。

    “这算什么机会?”霍启裕哼笑一声,“她能像婉青一样打理好一头家吗?还是可以管理集团?没用的事情,努力久了,还是一样没用。”

    “我吃饱了。”霍邵澎起身,“慢用。”

    霍启裕当即斥道:“去哪里?长辈还在桌上。”

    “去陪你奶奶看会电视,她一个人该喊闷了。”霍礼文解围道。

    可实际上,霍邵澎不需要解围,甚至转身离开的动作都没有丝毫停顿。

    黎温瑜没有哥哥离桌的勇气,缩着脖子等霍启裕爆发,黎婉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口饮茶。

    霍礼文也在沏茶,妻子说想这一口龙井,因而每一道步骤都做得细致完美,不想损失一点风味。

    “阿裕,人活到这个年纪,身边人才最重要。”

    他耗费半辈子,才认识并接受了这个道理。而横冲直撞的前半生,霍启裕的脾性与他的教育方式也脱不了干系。

    霍礼文不会推卸责任,但并不想自己埋下的因,影响霍邵澎想结的果。

    所以霍邵澎想要什么人,他都支持,只要对方自愿。

    该结束了。

    他不愿霍家每一代人,前半生为上一辈赎罪,后半生再与自己和解,轮回无休。

    “如今,你还看不出吗?”

    霍礼文将茶水闷至壶中,捧起托盘,“以前的我是现在的你,以前的你,是现在的阿邵。而那个女孩品性如何,其实你并不在乎,你唯一在乎的,是阿邵没有娶你想要他娶的女人,就像当年我强迫你娶婉青一样。”

    “那位虞小姐和婉青,如何相提并论?”霍启裕只挑了这句话反驳。

    “又何必相提并论,那是阿邵中意的女孩,他不会拿她和任何人比较,作为父亲,你也不该。”

    很多事情,除了有关霍邵澎的外,霍礼文是谢绝和儿子沟通的。

    能点到为止,心平气和地聊上两句,已是难得了。

    霍礼文拿着托盘回到客厅,妻子身边空无一人,大屏电视上放着TVB跨年节目。

    汪姓女主持挽着优雅的盘头,清晰的口条和控场能力听得人身心愉悦。

    从前TVB跨年都是她主持的,此去经年,主持脸上多了明显的岁月痕迹,又让人恍惚她年轻时的风华正茂。

    汤少岄知道丈夫在身后,笑说:“以前坐在下面,阿荃下台时还会来找我聊两句,说起来,都好久没见了。”

    阿荃就是那位女主持。

    霍礼文坐到妻子旁边,“那过完年约出来喝个茶。”

    汤少岄用指腹贴杯壁试了试茶水温度,正正好,端起来抿了口,“别说过完年,估计年初二你就要被你儿子逼得忍无可忍,甩手走人了。”

    他笑笑,不可置否。

    “阿邵呢?”汤少岄问。

    “和虞小姐道新年快乐去了。”

    “新年快乐!”

    虞宝意接到霍邵澎电话时,并不知道霍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听他口吻,也是平常愉悦的一晚。

    “新年快乐。”霍邵澎避开家人,站在后花园池塘汀步边上,左手指骨还夹着一支烟,烟雾描出风的形状,“有和朋友吃年夜饭吗?”

    “酒店办了个篝火晚会,年不年夜饭的无所谓啦。你知道吗……”

    他静静聆听虞宝意讲述属于她热闹欢畅的夜晚,发自内心认为,不回来很好。

    只要她身上还有一根连着他的线,飞得越高越远,越好。

    他随时能接到她。

    这通电话,他们没有固定的话题,想到哪里说哪里。那支烟在霍邵澎手中静静燃烧殆尽,烟草中融进的干邑香气散入夜色中,仿佛穿过千山万水,让电话两头的人同时微醺。

    “如果年初五回来后来得及,要不我去拜访下霍夫人吧。”虞宝意还是有点作为晚辈的礼貌在身上,不像霍邵澎完全不在乎。

    “先忙自己的事。”霍邵澎说,“我这里不用你安排和担心。”

    “还有霍爷爷和霍老夫人呢,之前你不告诉我霍老夫人生日,礼物于情于理我也该——”

    “小意。”他语调极沉,听起来是无奈,可又像情人间情不自禁的喃语,“你最重要,不管什么事。”

    他声音一向好听,贴着耳,糅了沉厚的感情,听起来很容易叫人半边脸和颈都酥麻无力,虞宝意同样。

    入骨的思念趁此丝丝缕缕渗出,浸没身体。

    兴许是长远的距离,让这份思念极近,又极远。

    “我不是第一回不在家过年了。”虞宝意声音中的气息散着,“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好想回家。”

    “我也想你。”霍邵澎应她。

    貌似没头没尾,答非所问。

    可虞宝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机身略微发热,好像隔着屏幕在十指相扣。

    他们聊到夜深,直到虞宝意酒劲有点上头,糊里糊涂地应话,霍邵澎终于舍得放她去休息。

    余他一人,又多站了会,最后给虞宝意转了新年红包,才预备回房。

    转身时,余光掠过门廊罗马柱后的一瞬,一道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不知像他一样披了满身夜露,还是刚巧路过。

    霍邵澎不做停留,并不好奇霍启裕听完后什么反应,态度会不会产生变化。

    都和他无关。

    同样待到夜深的,还有霍礼文。

    汤少岄早早去歇息了,黎婉青则叫了女儿和在霍家服侍多年的佣人,支了两张麻将桌,当派新年利是。

    因而客厅里,也只有霍礼文,还守着电视机,像在等转播中维多利亚港的跨年焰火。

    瞥见儿子和孙子前后脚回来,他状若无意地提起:“阿邵,明天替我和你奶奶给Bowie封一封大利是。”

    “知道。”

    “再让阿权选点礼品,送到虞家那边去。”

    “好。”

    换做平日,霍启裕定要出声反驳,既然虞家没有上门拜访,何必还要送礼到那边,连虞宝意本人都不在。而且以霍家的地位,根本没必要主动做这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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